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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30:22 作者: 春未綠
    「生自然是要生的。」

    有戲,傅澄如是想道,他趁熱打鐵:「我還有幾個月就滿十五了,你看我現在和正常十七八的男子差不多,早就可以圓房了,而且早點圓房對我身體也好,免得我老是想著,都快想出病來了。」

    瑩塵「撲哧」笑了出來,又板起了臉,心卻軟了:「那等你生日那天咱們就那什麼……」

    「果真?」傅澄站起來雙手扶著瑩塵的肩膀。

    瑩塵在他灼熱的目光之下,別過了頭,紅著臉點了點頭。

    傅澄一時竟不可置信,他把瑩塵抱在胸口,喘了幾口大氣:「乖瑩兒,我真是太高興了。咱們圓房後,再生十個八個孩子,以後咱們就真的成家了。」

    「十個八個?你當我老母豬啊。」瑩塵嗔道。

    傅澄是隨便她說什麼,都是樂呵呵的,因為他終於能夠真正的成家生子了,前世他婚事不順,諾大的家連個動靜都沒有,以後妻子生了兒子,他想至少這世上有一個人會跟他血脈相連,而這一切又是他最愛的瑩兒給他的。

    第48章 圓房(二更)

    且不說兩口子圓房一事, 沈夫人這邊從林家的下人手中拿到喜帖, 神情古怪,連忙拿與女兒和女婿看。

    原本正在喝茶的瑩塵, 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娘,你這位老鄉可真成, 和林老爺結成了連理,哎呦, 還好她走的早, 要不然我爹說不準都被她下手了。」

    沈夫人不在乎道:「把你爹送走我都不要, 又笨又呆誰帶著都是累贅。」說起來,又搖頭覺得好笑:「張紅丫可真厲害,我說怎麼突然決定搬出去住了,原來早就打算好了。」

    這樣的喜事瑩塵覺得去的話實在太尷尬的,所以讓沈夫人和王全一起去, 一來這二人是傅澄的岳父母, 算是內里長輩, 二來這二人還是楊張氏同鄉。

    瑩塵又為爹娘準備了四樣喜果, 一百個大錢做喜錢,沈氏夫人讓老趙趕著馬送去。

    這日林家張燈結彩,雖是二婚,倒也熱鬧。秦侍玉幫著迎親,心頭暗自不快,婆母才死了小半年, 這老妖精就進門了,公爹也是,平時裝的多正直,竟然被個鄉下婦人迷的三葷七素,好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真是好不正經。

    但她一向城府頗深,此時不但沒有表現出不快,反而熱情的幫著迎客。她還幫著眾人介紹新小姑子楊晴,不馬上要改名為林晴了,她這番舉動令張家母女都很有好感,林晴更是如此。在她眼中,這個嫂子不僅漂亮、大方還和氣。

    只有林淡月推說身子不舒服沒來,秦侍玉倒是能體會林淡月的心情,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心裡都不得勁,更何況是林夫人的親生女兒。

    她那位一向冷靜自持的夫君聽了這事都摔了一個茶盞,可見氣的多狠,只是這君君臣臣父子,老子要做的事情,兒子想管也管不著。橫豎多三雙筷子,這張氏進了門他也不會讓她好過,秦侍玉看著一旁笑靨如花的新小姑子,眯了眯眼。

    待沈夫人去的時候,林晴見是傅百戶的岳母,她得了她娘的吩咐,自然請沈夫人去新房說話。她娘說她們母女三人在這裡沒有親戚朋友,唯一有的就是傅百戶救命恩人這個頭銜,故而她娘說只要傅家的人來,就請過去看看,讓別人也知道她們家不是無依無靠的。

    新房裡張氏還沒蓋蓋頭,她皮膚白皙,塗了胭脂水粉,氣色更好,一身紅棉布裙子,叫沈夫人一看,還頗有老黃瓜刷嫩漆的感覺。

    「紅丫,你今兒可真好看。」沈夫人假模假式的道。

    張氏倒是坦白道:「什麼好看,都是個老婆子了。若不是為了兩個娃兒,我也不會再嫁的,以後我就在這裡落戶了,翠娘,你可別嫌棄我是個再醮的。」

    「我怎麼會。」其實沈夫人雖則覺得張氏手段多,但婦人再醮她並不覺得可恥,多少人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守著那些虛名做什麼。再者鰥夫配寡婦,也是正常,人家林老爺願意娶就成了。

    「紅丫,這是好事。你一個女人家拖著孩子也不容易,林老爺是讀書人,一貫品行端方,就是旭哥兒也跟著多認些字,你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的。」

    張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笑:「翠娘你真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想我們打小也是一個村的,以前我是個寡婦,走動一二都怕人說閒話,現下好了,以後我們可要多來往。」

    沈夫人也握著她的手道:「這是自然。」

    隨後沈夫人又去吃酒席,席間大多都是好奇者多,婦人們大多嘴碎,就有那好事的說:「你們不知道,前個月前這裡請了大夫,那大夫是我們小姑子的三舅舅的親家,你猜怎麼著,這女的有孕在身。」

    「真的?」

    沈夫人也豎起耳朵聽,那人又說:「可不是,兩個月了,就是不顯懷。」

    婦人們吃吃的笑,沈夫人嘆了一口氣。

    熱鬧的喜宴過後,林文正和張氏入了洞房,洞房內張氏依舊穿著之前的那件小衣,林文正看的火熱,想起她的肚子,到底收回手。張氏雖說也三四十歲的人了,別看平常打扮的樸實,但內里卻很有股子風情,知道怎麼討好男人,她把林文正的手拉著放在她肚子上。

    林文正很是感慨,他起初是真的沒想娶張氏進門的,張氏也安份的很,從來不說什麼,只是那一次她就懷上了孩子,她要打孩子,也是自己不允許的,這一切都與張氏無關,都是他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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