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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7:21 作者: 橘子硬糖
咯噔一下槓上了路邊的石塊,正好又恰逢下坡路,整個車身就開始往下栽,眼見著連人帶車就要順坡翻下去,裴延城眼疾手快,直接飛撲上前將白夏從車上抱下來。卻因為慣性倒在了路邊的草坡,以身為墊將她的臉緊緊按在自己懷裡,兩個人順著鬆軟的草坡就滾了下去。
「呸呸呸......」
約莫滾了兩分鐘就到了谷底,即便被男人護著臉,揚起的青草還是塞了白夏一嘴,皺著細眉吐完了嘴裡的草,抬眼就瞧見裴延城也沾了滿頭的綠,直直地插在短髮上,像根天線。
愣了兩下突然抑制不住地大聲笑了起來。
她笑得燦爛極了,雙眼都彎成了半月牙,一顆顆珍珠似的貝齒在陽光下閃著白光,嫣紅的粉腮泛著健康的氣色。
「有這麼好笑?」
裴延城乾脆就地支起了胳膊,抬手隨意地摸了兩下頭頂,銀針似的草葉隨風飛落。
他身後是燦爛的午後陽光,白夏仰躺在草地上,眯著眼逆光看裴延城,臉上的笑容稍微平息,眼尾還誇張地笑出了淚珠。還沒開口應答,就見眼前剛毅的俊臉湊近,微涼的薄唇飛速又極輕地啄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裴延城抿了下唇,鹹鹹的。
像蝴蝶輕飄飄的觸感,有點癢,白夏想抬手摸一下,卻被眼前的人伸手握住,他沒用力,只用虎口處徐徐地環住她的手腕,不知怎地白夏也沒掙脫。
就這麼見他目光溫柔地又低頭湊近,這下是落在了額頭,再順著平滑的前額輕啄柳葉細眉,動作又輕又緩,像是怕驚動什麼,回到眼角吻舐完殘留的淚痕,又一路蜿蜒往下輕啄白夏的瓊鼻粉腮。
鼻間縈繞著時而湊近又時而遠離的松香,混合著身下青草的清甜,白夏眼神突然有些呆愣,定定地盯著他的薄唇,在最後落在自己唇上時,心跳好似漏了兩拍。
四唇相貼這次不再是清淺的啄吻,不知道誰先動的嘴,等白夏思緒重新歸位時,兩人已經調了一個位置,換成她壓在裴延城的身上,一手撐在碧綠的草地上,一手還極為輕佻地托住裴延城的下顎,將他的唇舌托得高高的,好似不滿他釣魚似的淺嘗則止。
如瀑的長髮撒落裴延城滿胸膛,烏黑的發絲縫隙中露出的綠軍裝,突然有種別樣的柔美。
身下是柔軟的草地,仰頭是澄明的藍天,靜謐的山谷一對戀人親密的擁吻。
「你是想咬死我嗎?」
一吻畢,裴延城的唇角有些破皮,泛著淡淡的血絲,縱容的看著趴在他懷裡的女人,眉目含笑。她眼神還有些迷離,肉嘟嘟的紅唇沾染了水光,像一顆飽滿的櫻桃。
白夏眼角泛著潮紅,視線落在男人被咬破的唇角,撫在他腮邊的食指下意識的上手碰了一下,白皙的指尖立刻就沾上了一點殷紅,她眼神突然有點發直,將手上的血絲重新抹上裴延城的下唇,男人淡色的唇瓣染上血色平白添了抹邪氣。
白夏抿著唇莫名咽了下口水,被自己腦海中親一下還不夠的想法驚到,手腳並用的立刻從裴延城的身上站起來,踉蹌了兩下,頭也不回地就往山坡上跑。
就跟身後有狼追似的。
獨留下草地上,屈腿坐起身的裴延城一臉詫異。
抬腿趕緊追上前,可剛剛還異常主動的媳婦卻像換了副面孔。學車就一本正經地學車,他動作稍微有些親密點,白夏都如驚弓之鳥似的躲得老遠。
裴延城:?
一下午結束,白夏已經可以獨自騎車了,除了還不太會拐彎,可謂進步神速。當裴延城騎車載著她重新返回軍區時。
緊張了一下午的白夏這才放心地拍拍胸口。
還好,把持住了,沒被男□□惑。
*
時間又過去一個月,周沐瑤的案子終於判了下來,開除軍籍,被處十年□□立即執行,在一天夜裡就已經被秘密押送去了首都監獄。
併案調查的徐昌平因為他叔徐志和在邊境落網,案子需要重新提審,也一同被押回了首都,至於這次行動負責人的裴延城,肯定要去首都做匯報。
同行的還有準備回家治手的孔長墨。
據說他父親給他尋了一個厲害的老中醫。
能不能治好他的手白夏不清楚,但一周後報紙上卻多了一條尋藥啟事,一連好些天,幾乎天天都在上面掛著。且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歲的珍貴藥材,甚至上百年的都有,治療的也大多都是針對接骨續筋、強筋健骨的藥。
等到案子了結,裴延城都返回軍區了,那啟事還掛在上頭,看樣子勢必要到尋到藥為止,這副大手筆連白夏都有些好奇。
「這個是不是孔長墨家發的?」
喝著早上剛出鍋的青菜粥,白夏指著桌面上的報紙給裴延城看,等得到了肯定的答覆白夏更好奇了。
「他家是做什麼的?一連小半月都登報,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家吧。」
更何況肯定不是只登他們黑省的報紙,估計全國都登了。
裴延城拿了個雞蛋邊剝殼邊細說給她聽:
「孔長墨的祖上原是醫藥世家,在的時候就很有名望,後來幾經戰亂搜刮受到了嚴重迫害,也只有在外學習西醫的孔長墨的父親倖免於難,回國後孔父毅然加入我黨,對於當時急缺醫生的情況孔父的出現如及時雨,且他醫術確實精湛,現在也可以是稱之為國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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