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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7:21 作者: 橘子硬糖
「誰知道啊,我昨晚都沒睡好,她硬是在我房間裡待到兩點才走。」
「還能有啥啊,不甘心跟著咱們後頭打醬油唄,人家可是跳熱劇的主舞!」
「白夏,跟你一屋的周沐瑤啥情況啊?」
白夏神清氣爽地背著夸包剛走出來,幾個女兵就好奇地迎上前,身上也都背著收拾好的行李,估計是被這村子的詭異鬧得都想早點離開。
「我不知道呀,好像是做了噩夢,大早上叫著什麼『不要來勾我的魂』之類的。」
白夏眨眨眼,神情也跟大夥如出一轍,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茫然與無辜。
第22章
告別了村口送別的李書記, 文工團的車順著來時的河堤開往下一個村子。
一腳油門就駛出去幾百米,順著敞開的車廂往回看,還能瞧見乾瘦的莊稼漢獨自站在村口的身影。
按照裴延城的話, 白夏已經將紙條悄悄給了對方,李書記泛著濕意的滄桑雙眼還猶在眼前, 輕輕在心裡嘆一口氣, 相信明晚的行動一定會旗開得勝。
順著顛簸的車身,白夏把挎包墊在後背隔著硬邦邦的車廂壁, 視線掃過縮進角落的周沐瑤,見她老老實實的待著便合上眼。
左手無意識地摩梭了兩下右掌心, 合心結的位置從昨晚開始就有些微微發燙, 讓她總時不時的想揉兩下, 不知道裴延城手心的那塊是不是也是這樣。
而此時沒能趕在媳婦走之前, 再偷摸瞧上一眼的裴團長, 正黑著臉審訊徐昌平。
漆黑潮濕的隧道, 即使太陽初升也照不進來多少光線, 昏昏暗暗的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被趕上山之前就已經飽受磋磨的徐昌平,早已經被揍得看不清五官, 腳上被綁了一個絞刑結倒掛在隧道頂部突出的岩石上, 整個頭臉都濕漉漉的,血水順著發絲滴在石塊上,積了一小灘水窪。
見那個兵又要拿浸過水的臭抹布蓋在他臉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徐昌平連忙艱難求饒。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過, 真的沒有了......求求放了我吧,我分的錢全都給你們...」
就是給他壓上軍事法庭也比在這裡受罪好。
「想屁吃呢放了你?是不是華夏人啊, 你們知不知道就你們埋的那些罐子,會害死多少人!」
都是些生兒子沒□□的, 拿著國家的津貼吃著祖上的紅利,還淨干出這些天打雷劈的齷齪事,媽的這些二鬼子比鬼子還可惡。
李強越想越氣,又狠狠踹了一腳徐昌平的心窩子。
「你他媽還真以為幹了這些事能逍遙到國外去?當我們是吃素的啊?」
「還他媽想用錢收買老子,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肯定有問題,老子讓你看看爹的拳頭有多硬。」
徐昌平他外祖是本市的資本家,後來鬧得大的前幾年,捐了不少資產,才換來徐昌平能當兵的資格,可惜他不能吃苦,身體素質也不行,只進了文工團當個小幹事,還不能提干。
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徐昌平穿的用的,都是文工團里能瞧得見的最好的。
裴延城站在洞口沒出聲,等人被揍得差不多了才走過來。
「我們會去核實你交代的情報,如果有誤你知道下場是什麼。」男人身量筆挺板正,讓人望而生畏。
徐昌平慌忙點頭保證自己說得句句屬實。
又聽裴延城接著沉聲開口:
「不過,以你跟你叔的關係,你覺得他會為了你捨棄眼前的榮華富貴?不見得。」
「願意願意!他肯定願意的!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絕對不會拋下我跑路的!」
「這麼說,那你也知道他很多秘密了?」
裴延城眉峰如墨,繼續提醒:
「比如保險箱之類隱蔽的地方?或是從不讓其他人碰的東西?」
徐昌平一怔,似是想起了什麼,神色怪異地遲疑開口:
「有,他的書房書柜上,有一個放著我媽照片的相框,我上次以為看走了眼,想拿起來仔細瞧還被他吼了。」
聽罷裴延城跟李強對視一眼,後者會意,立刻快步走出了隧道。
標記了毒害廢料的地圖,很可能就藏在相框裡。
*
出了小旺村,《劉老根》接下來的幾場演出都非常受歡迎,等最後這場演完,明天一早就可以返回軍區了。
大伙兒面上都露出了幾絲喜色,他們下鄉帶了不少道具,車子沒什麼空餘,更裝不了多少糧食,除了中午自己開火做飯,晚上都是在老鄉家拿錢票換吃的,包括晚上的住宿也是拿錢票換的,雖然給過了錢,但還是生怕拿多了他們沒得吃,個個都只吃了三分飽,早就開始想念軍區的大食堂。
但卻有一個人越是臨近回軍區的日子,越是焦躁不安,那就是的周沐瑤。
返回軍區就意味著她很大可能會被抓起來調查。
她不知道白夏把徐昌平怎麼樣了,為什麼一個大活人憑空就不見了!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白夏肯定知道了她在背後搞得鬼。她這幾天總能感覺到白夏的視線會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卻又一句話都不跟她說,定是在盤算怎麼告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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