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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7:21 作者: 橘子硬糖
香極了。
也安心極了。
「幹嘛呢?」
有點懵的白夏伸出食指戳戳他肩背的肌肉。
嘖,硬邦邦的。
「讓我抱會兒。」
裴延城的雙手箍在白夏的後腰,將她整個人環在臂膀內。先前白夏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純棉的寬鬆上衣上,還畫著兔子吃草的可愛圖案,薄薄的衣料下,卻是讓人無可挑剔的玲瓏身段。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隔著衣衫深深陷入指下的軟|肉。
白夏被他抱得動彈不得,也放棄了掙扎,乖乖的任由他摟著。
手裡還空閒的來回輕撫裴延城毛刺似的短髮。
結婚了就是好,金光想怎麼碰就怎麼碰。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裴團長嗓音格外粗啞。
「我知道啊,咱們去床榻呀。」
白夏指尖繼續繞著他的短髮把玩,眉梢輕揚,聲音與往日無異,嬌憨十足。
這話一出口,裴延城覺得呼吸都要停滯了,空氣安靜得都是自己的心跳聲,卻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似乎,她太坦然了些。
坦然到像是有些無所謂。
「那你,可願意給我?」
裴延城緊緊地盯著白夏,勢必不錯過她眼神一絲一毫的變化。
「給你什麼?」
白夏更懵了,她身無分文,連嫁妝都是他付的帳,能給他什麼。
「你的身|子。」
不知是不是借酒壯色|膽,裴團長說的直白極了,明顯心尖都在發顫,卻還板著一張臉強作鎮定。把玩著他短髮的白夏,也清楚的瞧見燈光下他漲紅的耳根。
壞心眼的微攏五指,極為輕柔的從他通紅的耳廓掃過,笑得狡黠。
「當然願意呀,不然我等你作甚,夫妻交|合自然規律嘛。」
她說起這事時,神情無比自然坦蕩,仿佛跟說喝水修煉一樣平常。
更是一絲一毫女兒家嬌羞的表情都沒有。
裴延城神色頓住。
突然有些泄氣。
她根本不懂。
她是臘梅枝,是山間修煉的妖精,男女情|愛對她來說,或許就跟他看待植物開花結果一樣。
唇邊泛起一絲苦笑,裴延城站起身,挺拔的身量像一座雕塑,不僅高大,也透著股冷峻。身材高挑的白夏被他的身影整個籠罩,大掌依舊攏在她後腰。
裴延城垂頭,幽黑的眸子牢牢鎖住懷中人,就在白夏疑惑的紅唇微啟時,裴延城驟然右掌上移托住她後脖頸,彎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吞了進去。
說是吻,其實毫無章法,兩瓣薄唇摩挲揉|蹭,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宣洩與占有。
白夏被他粗魯地噙住唇|舌,似乎連呼吸都被掠奪,只覺得腦袋像要缺氧一樣,連帶著平靜無波的胸腔內,都在劇烈跳動。
在她將要承受不住時,裴延城暫停了對她唇|舌的肆掠。
卸過妝後兩瓣淡粉色的櫻唇,已經被他的粗蠻磨得似要滴血,連眉梢都添了抹艷色。
裴延城雙眸微眯,托在她後頸的大掌,拇指指腹輕輕划過她微腫的雙唇,卻什麼也沒再做。
粗啞的聲音克制又緩慢。
「你會懂的。」
*
翌日的第一縷晨曦,正透過窗簾縫隙探進來。
落在深褐色的衣櫥上,拋光後刷過桐油的木料映出一圈圈的光暈,順著上頭的喜字往下,是一套紅色的喜服,相比起旁邊疊放整齊的軍裝,它只是隨意地被搭在木椅的靠背上。
就像床邊的兩雙鞋,一雙碼放整齊鞋口朝內,一雙像是上床太匆忙被隨意地蹬掉。
「我睡過了。」
沙啞的男聲從床頭傳來,還沒待他坐起身,就聽一道清麗的女聲緊接著開口。
「天才剛亮呢,再說你今天不用去團里,多睡會兒也沒事。」
裴延城休了兩天婚假,不用早起,白夏見他昨夜醉得厲害,乾脆耗費一點修為施了簡單的安神術讓他好好休息。
眯起雙眼,又重新躺靠進裴延城的懷裡,舒服地享受他身上功德光的滋養,半透明的四肢恨不得也纏上去。
「你不用打坐就可以修煉嗎?」
一夜無夢的裴延城黑眸內一片清明,絲毫不見酒醒後的頹乏,看向白夏的視線卻似柔出了水。他沒有賴床的習慣,但見她還懶在自己懷裡,也沒有急著下床,反倒調整了下坐姿,讓她靠得更舒服。
小妖精輕飄飄的身影沒有一絲重量,卻是真實存在的。
「修煉又不拘泥於姿勢,只要心無旁騖專心運轉內息,就是倒立都行。」
雖昨夜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到底她是占便宜的那個,還連著占了一夜,白夏此時怎麼瞧他怎麼順眼,轉頭笑眯眯地與他對視,視線細細描繪他濃黑的眉宇。
若是裴延城能看見各色的精氣,就能瞧見自己身上發出的金光,將白夏半透的身體都映出一片金色,那金色流轉到她體內後,又化成了淡綠色浮在她周身。
「嫂子,你睡醒了嘛?咱們今天幾點進城,嫂子?」
兩人新婚第一個清晨的溫存,被門外裴文琴的聲音打斷。
白夏想到昨天下午跟小姑娘的約定,正要開口接話,門外又傳來倪佩雲壓低的聲音訓斥閨女:「你大清早喊個啥?你哥嫂才結婚第一天,不讓人好好休息,進什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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