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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4:32 作者: 申多禾
    「 盈盈,你不會怪我吧?」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沈盈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

    她按照扶嘉所言,努力去回想,奈何腦子裡空空一片,他所言,她沒有任何記憶。

    「我不知道。 」她吶吶道。

    這時候,門口忽然有人道:「主子,沈公子到了容縣。」

    沈公子?

    沈盈一下子想起他剛剛說的人,沈郅。

    「盈盈,你弟弟來了,他會告訴你,就算你不信我,總要信他。 」

    扶嘉抱著沈盈上了馬車,回容縣的一路上,扶嘉緊緊摟著沈盈,沈盈也不知道她該作何反應。想著剛剛他說的他們的曾經,她全力想啊,終於,一絲熟悉的回憶在她腦子閃過。

    與此同時,她抱著頭,頭開始發痛,像是從靈魂深處冒出來的痛意。

    扶嘉忙道: 「盈盈,乖,別想了。」

    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如常,看著扶嘉:「我,我想不起來。」

    扶嘉攥緊她的手,柔聲說:「無妨。」

    不管有沒有記憶,都是他的盈盈。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扶嘉的院子門前停下,侍衛推開門。

    沈盈剛從馬上下來,就看見了一個人。

    她無比熟悉的人,沈郅。

    「姐姐。」沈郅疾走兩步,先笑了兩聲,喉嚨里發出幾絲悶笑,之後他眼眶忍不住紅了紅,一把抱住沈盈,」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小郅。 」沈盈回抱住沈郅,「姐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不自覺開始發酸。

    沈郅還活著,他們又見面了。

    姐弟十分情深,扶嘉能感覺到沈盈的情緒激動,而這一切,和他無關,他像是她世界裡的天外客。

    扶嘉立在一邊,眸光閃了閃。

    「我們進去說吧。」扶嘉說。

    沈盈點點頭。

    沈盈和沈郅在房間裡說了很久,扶嘉沒進來。

    沈盈不太懷疑扶嘉的話,雖然她沒有什麼記憶,但是腦子就是告訴她,是真的。

    現在又聽了沈郅的話,沈盈腦子裡更沒有懷疑。

    「姐姐,你還好嗎?」沈郅問。

    沈盈頷首:「我沒事。」

    沈郅又關心沈盈幾句,見她依舊茫然,她還在思考,就先關上門,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

    沈郅剛走,沈郅的抱著劇痛傳來的腦袋,腦子裡閃過一幕畫面。

    與此同時。

    院外。

    「扶嘉,你太卑鄙了,明明知道我姐姐回來了,還故意支開我。」 沈郅冷著臉道。

    兩個多月前,沈郅得到消息,在北方某個村莊看見和沈盈相似的人,他急匆匆去找,但是沒想到,真正的人在南方容縣。

    扶嘉淡淡:「 你現在不是找來了嗎?」

    「你…… 」

    小平安被明二帶著在外面玩了一圈,並不知道今天的風起雲湧,一回家看見沈郅,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舅舅。」

    沈郅很喜歡小平安,看見他,臉上的怒氣淡了點。

    小平安扒著沈郅的大腿:「舅舅,我找到娘了,娘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又溫柔又漂亮,我喜歡娘。」

    「是嗎?」 沈郅抱起他,「小平安真厲害。」

    像他們沈家人。

    小平安開始喋喋不休地說關於娘的事情,比起扶嘉,他和沈郅更親熱。扶嘉會揍他關他禁閉,而沈郅看著扶嘉當好了一個嚴父,更多時候,便會寵著平安。

    舅甥倆嘰嘰喳喳。扶嘉淡淡抿了口茶,這些年和這個小舅子的關係不好不壞,兩人都在竭盡全力去找盈盈,其實當時探子來報時,他想了一瞬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但是不行。

    根據探子來報的消息,她沒有在大夏的記憶,但是她記得沈郅。

    那個時候,他們三人若是同時出現在盈盈面前,想都不用想,自己相依為命十餘年的弟弟才是最可靠。

    他扶嘉,完成為她最愛的人。

    就算他告訴盈盈曾經的一切,那時他在她面前也不過是個陌生人,加之沈郅若是扇風點火,盈盈對他說不得印象更差。

    他當然有辦法讓她永遠不能離開他,可他不想在使用那種方法。

    盈盈,是他所有的溫柔。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天色漸黑,扶嘉忍不住了,他已經給她一下午的時間。

    門被推開了。

    沈盈地抬起頭。

    林河,不不,扶嘉立在門口,眉眼含笑,他慢慢步入房內:「盈盈,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嗎?

    沈盈沒說話。

    扶嘉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小凳上,柔聲道:「沒關係,反正你會陪著我,對嗎?」

    他用的是問句,卻是肯定句的口吻。伸出手,扶嘉輕輕的摸著她的臉,動作親密。

    「 陸如是怎麼回事?」沈盈沒反抗,定定看向他。

    扶嘉握住她的手:「陸如是先齊王的女侍衛,當時先皇還不是皇帝。八年前,他們爭奪帝位時,齊王一家因先皇謀劃而犯了大怒,被發配道荒蠻之地,終生監禁。但先皇斬草要除根,路上派了人追殺他們,陸如便是當年僥倖逃脫的侍衛,至於陸硯則是齊王最小的兒子。」

    這些事也是扶嘉今日才知道的,當年他還只是一個養精蓄銳的皇孫。不過按照陸柔的邏輯,要父債子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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