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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1:28 作者: 桔子麵條
    「顧家小姐看起來很和善。」方母道。

    「棠鯉很好的,她不會看不起仵作,還說仵作很厲害,她也不嫌棄我,她和大家都不一樣,她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方妙道。

    方妙說起棠鯉的時候,誇讚之詞溢於言表,可見對她有多喜歡。

    小姑子這般明事理,想來女兒嫁入顧家後,也不會因為巨大的門第之差,過得太苦。

    「娘,顧家不一樣的,您別擔心。」方妙道,「女兒嫁給喜歡的人,得償所願,您應該高興一點。」

    「對,高興。」她高興啊,就是覺得不真實,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人各有命,之後是否歡喜就看我的命了。」方妙道。

    對,擔心那麼多沒用。

    只盼著女兒順利嫁入顧家,與丈夫琴瑟和鳴,得婆家歡心吧。

    傍晚的時候,方家的門被敲開了。

    方妙跑去開門,當看到門外高大的身影,眼睛一亮,臉一下紅了。

    ……

    方妙和大哥的親事定下來後,棠鯉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來了。

    這幾日,衛擎都很忙,回來的時候都很晚。

    男人沒回來,棠鯉也睡不著,便在屋子裡等著。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棠鯉轉頭,便見門打開了,高大的男人帶著渾身濕氣進來了。

    衛擎怕吵著棠鯉,在偏院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進來。

    卻沒想到,他媳婦兒還沒睡。

    房間裡點著燈燭,朦朧的燭光下,她媳婦兒比仙女還美。

    看到媳婦兒的時候,他所有的疲憊都消散了。

    衛擎走了過去,將人抱了起來,在床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衛擎心疼道:「怎麼還沒睡?」

    棠鯉靠在他懷裡:「睡不著。」

    棠鯉的頭微抬,抬著眼睛看他,眼睛裡泛著盈盈水光:「想你。」

    衛擎的喉結動了動,目光愈加深邃,心尖尖上的人兒,說出這樣的話,再不做點什麼,就不是男人了。

    衛擎直接吻了下去。

    月上中天,夜正好,還很漫長。

    翌日。

    天蒙蒙亮,衛擎便悄悄起身了。

    他媳婦兒縮在被窩裡,睡得正香。

    衛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便轉身離去了。

    衛擎洗漱完,簡單用了一個早膳,便騎著馬去上早朝了。

    太和門前,衛擎下馬,將馬交給了內侍,朝著太和殿走去。

    「烏侍郎。」一個聲音響起。

    衛擎轉頭看向叫他的人。

    對方一身華服,風度翩翩,神情優雅,掛著淡笑。

    「睿王。」衛擎道。

    趙殊本來想和衛擎說幾句話,卻不想對方打過招呼,就往前走了。

    趙殊的眸色里閃過一道冷光。

    對於這烏侍郎,他打心底厭惡。

    這人娶了棠鯉,成了顧將軍的女婿……

    這些,本來都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心裡其實很嫉妒對方,但是又不想承認,他堂堂三皇子,居然嫉妒一個小小侍郎……

    趙殊的臉上很快帶上了笑,朝著太和殿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朝廷大員,都笑著打招呼,一點架子都沒有。

    衛擎入了殿,便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刑部侍郎乃是正三品,大周的規定是正五品以上都需上朝,上朝日為逢雙數,以及初一、十五。所以,衛擎坐上這個位置後,就開始上朝了。

    他已經習慣了上朝。

    他在自己的位置上站著,身形筆直,自帶氣場,誰都想不到,他曾經是個山野漢子。

    群臣陸續來了,將整個太和殿站滿了。

    衛擎的對面,站著的便是大理寺卿顧懷年。

    兩人目光對視,點了點頭,便算打了招呼。

    整個大殿突然靜了下來,皇帝來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沂州水患衛擎被坑

    衛擎站著,垂首,姿態恭敬。

    那大殿上坐著的皇帝,便是衛擎的生父。

    幼年時候,他與生父的相處時間並不長,對方似並不喜歡他,兩人的感情很淡。

    衛擎歷經逃亡,在千里之外的李家村從稚童成長至青年,樣貌舉止都與小時候極為不同。

    因此,父子倆其實是見面不識。

    這也是蕭三郎放心讓衛擎入朝為官的原因之一。

    衛擎對於這生父也沒什麼感情,第一次上朝的時,見到他,便猶如陌生人一般。

    早朝很冗長。

    群臣們侃侃而談。

    直到提出一個問題的時候,朝堂上突然安靜下來。

    「陛下,沂州水患,有兩縣受災,今年的水位高於前些年,恐像五年前一般,有滔滔水患,臣以為該派出欽差大臣,處理此事。」說話的是當朝首輔。

    「各位愛卿覺得誰合適?」周帝問道。

    沒有人做聲。

    這欽差大臣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沂州是大周兩條大河的交匯處,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有水患。

    水患有大有小,小的便挨過去,大的就要治水,否則會令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這治水的難度太大了,以五年前的例子來說,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那一場水患,前後派去了三個欽差大臣,兩個淹死在大水中,一個則逃回了京城,命是保住了,但是前途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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