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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1:28 作者: 桔子麵條
    三寶仰著小腦袋看著他,爹爹好像變了一些,更高大了,但是還是熟悉的爹爹。

    爹爹的懷抱,依舊像小時候那麼溫暖可靠。

    爹爹的味道,也沒有變,她聞著就覺得安心。

    三寶就黏著衛擎,在他懷裡不肯出來。

    等到爹爹要走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爹爹一直抱著她,都沒抱娘親,有些不好意思,稚嫩的小臉微微發紅。

    三寶從衛擎的懷裡鑽了出來,顛顛地跑到棠鯉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腰。

    「三寶,你在做什麼?」棠鯉疑惑。

    「爹爹抱了三寶,三寶抱娘親,就等於爹爹抱娘親了。」

    「噗嗤。」棠鯉被逗得笑出聲。

    小傢伙真是太可愛了,有趣又貼心,就算真要天上的月亮,都讓人想摘給她。

    衛擎看著母女倆,滿臉不舍,但是他不得不走了。

    「媳婦兒,那我走了。」衛擎道。

    棠鯉點了點頭,將他送到了門口。

    棠鯉關上門,回頭,就見三寶抱著柱子,嘟著嘴、滿臉不舍的模樣。

    棠鯉捏了捏她的小臉:「別難過,過兩天就可以再看到你爹爹了。」

    三寶重重地點頭,又開心了起來。

    晚上,幾個孩子回來,棠鯉便告訴他們衛擎回來這件事,並交代了不能暴露衛擎的身份。

    幾個孩子都高興得不得了,心裡恨不得立馬見到他。

    但是幾個孩子都很懂事,並沒有衝動,乖乖等著棠鯉的安排。

    翌日。

    衛擎一大早就去了府衙。

    衛擎一到,就把孫槐叫來了。

    孫槐頂著兩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模樣。

    他昨天被訓話後,生怕丟了官職,便跑來和主簿們一起修兵冊。

    他之前沒做事,還真不知道修兵冊這麼難,忙了一整夜,才修了一半。現在是真嘗到苦頭了。

    他現在後悔極了,早知道這般結果,就不撕了那本兵冊了……

    孫槐戰戰兢兢的:「大人,兵冊還有一點沒修完,明日一定修好。」

    衛擎若有所思地看了孫槐一會兒,看得他滿頭大汗,才道:「好,明日交給我。」

    孫槐鬆了一口氣,又跑去忙活了。

    又是一天一夜沒睡,他和兩個主簿一起,終於把兵冊修好了,然後交給了衛擎。

    孫槐本來覺得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卻沒想到,衛擎勃然大怒,說他的兵冊有誤,讓他再核對一遍,第二天就要給他完全無誤的兵冊。

    孫槐只得和兩個主簿一起熬夜核對。

    他真想把事情交給兩個主簿,但是郡丞大人一直盯著他,他不想丟官職,只能咬牙堅持。

    孫槐簡直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第二天核對完,又交給衛擎一份新的兵冊。

    孫槐想,這下終於可以了吧?

    衛擎翻看著那兵冊,看完後,放在了一邊。

    孫槐偷偷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臉上沒有怒氣,鬆了一口氣。

    「大人,這兵冊沒問題了吧?」

    「兵冊是沒問題了。」衛擎頓了一下,「孫槐,明日你不用來府衙了,就在家待著吧。」

    孫槐:「???」

    孫槐驚呆了:「大人,下官已經把兵冊修好了啊,您怎麼……」

    衛擎拿起一本書冊,打開:「孫槐,任職期間玩忽職守,收受賄賂……」

    衛擎手裡的那本書冊上,記錄的全都是孫槐任職期間的罪行。

    這罪行是衛擎讓曹疾搜集的,其實他早就拿到了,他拿到後沒有立即免職,還讓孫槐去修兵冊,就是故意折磨他的。

    誰讓他帶著女兒在他面前晃,害得他差點被媳婦兒誤會!

    衛擎心裡記著呢。

    衛擎狠狠地折騰了孫槐一頓,再摘了他頭頂的帽子,心裡那口怒氣才算消了。

    衛擎手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但是水至清則無魚,衛擎需要人幹事,所以就拿孫槐開刀,殺雞儆猴。他就要這些人看到孫槐的下場,好好給他幹事。

    衛擎處置了孫槐,並沒有提拔人上來頂孫槐的位置,而是讓曹疾總領了兵長史的位置。

    這樣一來,他手下的風氣便好了許多,都老老實實地干起事來。

    這件事自然傳到了文郡守的耳里。

    文郡守正在看文書,聽完後,便放下了文書。

    「殺雞儆猴,這新任的郡丞,倒是有點意思。」

    他本來以為這烏小侯爺是不幹事的,沒想到一來,就幹了這麼一件大事。

    他很清楚,孫槐就是個阿諛奉承之輩,曹疾才是個會幹事的。

    文郡守之所以把曹疾放在那個位置,便是為了防止前任郡丞亂搞。曹疾其實是他放在那裡的一根定海神針。

    前任郡丞和孫槐拼命想把曹疾搞走都搞不掉,也是因為他在背後撐腰。

    這新郡守一來就重用曹疾,可見是個有腦子的。

    「且再看看吧。」

    ……

    衛擎一邊忙著公務,一邊往凝風酒樓跑,往棠鯉的面前湊。

    很快,大家都知道清河郡新上任的郡丞大人,看上了凝風酒樓的棠掌柜。

    「咦,那棠掌柜與那杜先生不是一對嗎?」

    「不是,我前幾天見著了,那杜先生其實是一位姑娘家。」

    「難怪兩人那麼親密,原來是兩個姑娘家,這就說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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