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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1:28 作者: 桔子麵條
    「對!我看還是把這小偷和這店掌柜一起押公堂去,審個水落石出!」

    一眾人逼著縣太爺給一個公道。

    朱縣令心裡著急,不由得看了棠鯉一眼。

    怎麼還有這麼一遭事?

    這證據確鑿,真要審起來,自己也沒法偏袒她啊。

    棠鯉倒是一臉鎮定。

    其實,她請朱縣令來,便料定了現在這事會發生。丁得仁兩兄弟見流言沒有把自己的酒樓搞垮,見縣太爺來了,肯定會告到縣太爺的面前。

    「丁家二位老爺,我能先問一句話嗎?」棠鯉道,「你們回答完我的話,要去公堂告我,又或是其他,悉聽尊便。」

    丁得仁冷哼一聲:「問吧。」

    「當初,你們二人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傳承丁家的廚藝。後來,丁家老爺子臥病在床,你們這倆兒子對他不聞不問,幸好遇著好心的馬承,幫著照顧他。丁老爺子苦於廚藝無法傳承,這時,剛好發現馬承在廚藝上很有天賦,便把自己的一身廚藝傳給他。後來,丁老爺子還想將馬承收為弟子,作為丁家菜的傳承人。但是,你們生生破壞了這場傳承儀式,並將丁老爺子氣得病重,不久過世。」

    棠鯉頓了一下,銳利的眼神看向丁得仁和丁得友:「二位,我剛說的可否屬實?」

    丁得仁臉色嚴厲道:「胡說八道!你這是污衊!小心我在公堂上再告你一樁!」

    丁得仁完全是有恃無恐。

    雖然,這女掌柜說的是事實,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沒有證據,沒人能證明。

    這種話,馬承也解釋了無數遍,又有誰相信他呢?

    比起一面之詞,所有人都會更相信丁家的傳人—他們兄弟倆。

    棠鯉的目光從丁得仁轉到丁得友的身上:「丁得友,我說的對嗎?馬承沒有錯,不過是一時好心,又喜歡廚藝罷了。你們恩將仇報,倒打一耙,還把他逼到絕路,還要斷了丁家的傳承。你們這麼做,還是個人嗎?!」

    棠鯉語氣變得冷厲和強硬。

    丁得友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嘴巴卻不受控制起來,說出的卻是心裡話。

    「是又怎樣?他又不姓丁,憑什麼學我丁家菜?」

    丁得仁的臉色猛地變了,看向丁得友。

    「得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大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對那老不死的好,還不是因為想要學我們丁家的廚藝,把老不死騙得把廚藝全教給了他!還騙得老頭子要收他為徒!老頭子這是瘋了啊!要不是我們及時阻止,丁家的傳承就要落到其他人手上了!」丁得友大聲道,聲音里滿是不忿。

    「我想起來了,有一次丁老爺子派人來請我們,說是要收徒,我們趕到丁家的時候,卻被攔到門外,莫不是就是這件事?」這時,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饕突然道。

    「對,這件事我也想起來了,難道丁老爺子要收的徒弟真是馬承?」

    「馬承不是偷菜譜,而是真的跟著丁老爺子學的?」

    這一行老饕們都猶疑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丁家兄弟。

    「不是……都是得友胡說八道!」丁得仁慌亂解釋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馬承,你去哪家酒樓,我就搞垮哪家酒樓!我讓你在這一行混不下去!你學會了丁家菜又怎樣?你得到死老頭的傳承又怎樣?我們兄弟倆能讓你什麼都不是!」

    丁得仁都快被弟弟氣死了,眼看著丁得友還要說話,急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丁得友雙眼一翻白,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棠鯉看了丁得友,無聲地笑了一下,丁得友已經完成了任務,暈不暈倒都沒關係。

    真相已經擺在眼前了。

    「縣太爺,各位見證者,剛剛丁得友說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馬承確實是丁家菜的傳承者,我們酒樓賣丁家菜,也是為了傳承丁家菜。」棠鯉道。

    朱縣令點了點頭:「對,他的話我都聽到了。丁得仁,既然馬承是丁家菜的傳承者,做丁家菜也無可厚非。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丁得仁的臉色發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丁大老爺是沒什麼話說了,但是我有話說。」棠鯉道,「朱縣令,還有各位,我想請大家為馬承作個主。馬承明明是丁家菜的傳承者,卻被誣陷為偷菜單,受著這個污名許多年了,實在是可憐之人。希望諸位能為他正名。」

    那幾個老饕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和丁老爺子都有交情,當初丁老爺子生病的時候,他們登門拜訪,卻被拒之門外。他們還覺得有些奇怪,現在想來,是兩個兒子不孝啊。

    後來,丁老爺子想要收徒的時候,想來是叫他們前去見證的,只是可惜……

    既然是丁老爺子的遺願,他們肯定要支持。

    「那就我們幾個老頭子表個態,我們都一致認可馬承就是丁家菜的傳承者,身上擔負著傳承丁家菜的重擔,馬承,希望你好好努力,將丁家菜傳承下去。」

    馬承猛地點頭。

    他一定會的!

    「丁得仁,現在事情很清楚了,馬承就是丁家菜的傳承者,你們兄弟倆要是再來找什麼麻煩,本官定不會饒你!」朱縣令道。

    在縣令的威懾下,丁得仁只能不甘地點了點頭。

    丁得仁偷雞不成蝕把米,臉色十分難看,也不管暈倒的丁得友了,自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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