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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1:28 作者: 桔子麵條
    「師父很想把傳承教給他們兩兄弟,奈何他們根本沒有天賦,也不想學,就想利用師父和金廚丁家的名聲掙錢。師父因為廚藝得不到傳承,一直鬱鬱寡歡。後來,師父見到我廚藝上有天賦後,便決定把廚藝傳承給我。」

    馬承回憶著,師父對他,如師如友,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師父想要收正式收我為金廚傳人,但是丁得仁和丁得友大鬧了起來,鬧得師父……」馬承的眼中多了一些陰鬱的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著氣憤的情緒。

    「認親儀式沒成,師父被氣得一病不起,他們不讓我見師父,連師父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只能完成師父的遺願,把丁家菜發揚光大,讓傳承不絕。我賣了宅子,開了一家酒樓。」

    「但是,丁得仁和丁得友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偷了丁家的菜譜,說我是小偷,把我的酒樓搞沒了。再之後,我無論到哪家酒樓做事,丁得仁和丁得友就會出來說我是小偷,漸漸的,就再也找不到活了……」

    「我有時想,我是不是不該做廚師了,但是不做,又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我自己……」

    馬承說完,又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棠鯉。

    棠掌柜是唯一一個相信他,肯用他的人。

    棠鯉磨牙,這丁家兄弟,還真是無恥啊!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丁家兄弟耍壞

    「這菜單上有丁家菜嗎?」棠鯉問道。

    馬承連忙搖頭:「掌柜的,您放心,絕對沒有。」

    若是有了,便是給了丁家兄弟鬧事的機會,給掌柜的帶來麻煩。

    馬承其實有時也很迷茫,他想要將傳承丁家菜,將丁家菜發揚光大,但是,做了丁家菜,會給丁家兄弟找茬的機會,他不能坑害主家。但是不做丁家菜,還怎麼把丁家菜發揚光大?

    他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在堅持著什麼。

    但是不堅持,徹底放棄廚師,他又不甘心,更對不起師父了。

    反正,他就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里了。

    「你可以做一道丁家菜給我嘗嘗嗎?」棠鯉問道。

    馬承眼睛一亮。

    掌柜的居然想嘗丁家菜?

    丁家菜,只要多一個食客,都能讓他開心許久。

    「好,掌柜的您等著。」馬承歡歡喜喜地跑進了廚房。

    棠鯉就在外面等著,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便見馬承端著一盤菜出來了。

    馬承將菜放在棠鯉的面前,掀開了蓋子。

    棠鯉聞得一陣撲鼻而來的香氣,她拿著筷子嘗了一口,看著像是菇片,但是入口卻是魚肉味,很鮮美。

    棠鯉一口氣吃了好幾口,放下筷子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愧是丁家菜!

    比她做的菜還要好吃。

    她撿到寶了!

    要是走這菜系,她絕對能掙得瓢盆滿缽!

    棠鯉對著馬承豎起大拇指。

    馬承很高興,掌柜的喜歡就行。

    「不如我們在菜單上加幾個你拿手的丁家菜?」棠鯉想了想,「菜單上直接加一個分類,丁家菜。」

    馬承愣住了。

    掌柜不僅讓他做丁家菜,還是以丁家菜的名義!

    這對他而言,是求而不得的機會。沒想到,掌柜的居然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但是……

    「掌柜的,若是把丁家菜放在菜單里,那丁家兄弟就有了把柄,說酒樓偷了丁家菜,還可以去縣衙狀告酒樓。這樣對酒樓不好。」馬承道。

    掌柜的這份心讓他感動,但是他不能害了掌柜的。

    掌柜的留下他本來就是一樁麻煩了。

    「那你偷了丁家菜嗎?」棠鯉笑著問道。

    馬承立即搖頭:「沒!是師父傳承給我的!」

    「這不就得了?清者自清。」棠鯉道,「加上去,我說的,有事我兜著!」

    馬承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棠鯉,眼中淚光閃耀著,混雜著各種情緒。

    棠鯉被一個中年漢子用迷弟的眼神看著,有些不自在。

    「其實還是我占了便宜。」棠鯉道。

    「掌柜的,您別這麼說,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沒法做丁家菜了。」馬承道。

    丁家菜很快加在了菜單上。

    萬事妥當,棠鯉挑了個好日子,正式開業。

    開業前兩日,卻發生了一件事。

    一些傳言在河東縣流傳開來。

    「過幾天有個酒樓要開業,叫什麼凝風酒樓的,據說居然用了馬承做廚師!」

    「馬承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

    「就是偷了丁家菜譜的那個!」

    「哦哦,就是那個小偷廚師,這酒樓怎麼連這樣的廚師都用?」

    「聽說丁家傳人還去勸過那酒樓的掌柜,結果人家掌柜根本不聽,執意用那小偷。」

    「這樣看來,那掌柜也不是什麼好人。」

    「是啊,這樣的酒樓,指不定往菜里放什麼呢。所以,千萬不要去凝風酒樓吃飯。」

    「請小偷做廚師,我才不去!」

    半個河東縣,都在傳著這些話。

    凝風酒樓還未開業,風評就被害了。

    棠鯉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傳言是誰傳出去的了。

    肯定是丁得仁,他這樣做,無非就是要搞垮自己的酒樓。

    棠鯉聽了,簡直想冷笑。

    她還以為這丁得仁有什麼手段呢,結果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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