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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21:28 作者: 桔子麵條
    「少爺去秦州城了,昨兒去的,應該早就到了。」福伯道。

    白沐陽居然去了秦州城……

    棠鯉心裡有點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撿到一個人

    「福伯,白哥他在秦州城哪?我和棠棠也要去秦州城一趟,順便去看看他。」衛擎道。

    「你們要去看少爺!」福伯的眼睛一亮。

    他現在正擔心少爺呢,但是這擔心來的莫名,他也不可能因此扔下手裡的事,跑去看少爺一眼。

    而且,他年紀大了,也經不起顛簸啊。

    恰好棠鯉要去……

    這真是來的太巧了!

    「小姐,那您讓少爺多注意著些……」福伯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堆。

    這都是一些瑣事,但是聽得出都是福伯對她哥的擔心,棠鯉耐心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福伯又想起一件事,棠鯉可是少爺的福星,她這一去,少爺肯定不會有事,他可以徹底放下心來!

    福伯把白沐陽在秦州城的落腳地告訴了他們,歡喜地看著他們離開。

    少爺命苦了二十幾年,遇上棠姑娘,真是時來運轉、苦盡甘來。

    棠鯉和衛擎問清楚了,就從白府離開了。

    棠鯉扭頭看向衛擎:「相公,咱們現在就出發?」

    衛擎看著她,其實他媳婦兒早就有了決定,自己只需要支持她就行。

    「嗯,早點出發,趕著今天能到。」

    兩人趕回了宅子,收拾好了行李,然後和兩個寶寶道了別,就匆匆走了。

    兩人在集市上僱傭了一輛馬車,就往秦州城趕去了。

    上一次,棠鯉是和白沐陽一起去的,雖然白沐陽是大哥,但是和衛擎還是不一樣。

    衛擎是她男人,她男人在的時候,她事事可以依賴她男人,什麼事都有她男人。

    衛擎陪著,棠鯉也有心情看看窗外的風景。

    趕車的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叫張錢,性格很開朗,經常會和棠鯉夫婦倆聊上幾句。

    「衛哥,我跑這條路跑了好幾年了,哪裡有坑我都清清楚楚。一有坑就慢下來,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坐我趕的車!」

    張錢趕車確實很穩,比上次坐的馬車還要穩,上次可是白府的車夫,專業的。

    「最近聽說秦州城要打戰,去的人都少了,衛哥、嫂子,你們去幹啥啊?」

    衛擎道:「探親。」

    「探親啊,這個時候還探的親戚,不是一般親戚吧?」

    「我哥。」棠鯉道。

    「原來是嫂子她哥,那這確實親。」

    聊著天,看著風景,大半天就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馬車停在寬敞一些的路邊,歇息一下,順便吃了一個午飯。

    午飯是趙嬸烙的餅,層層布包裹著,有些冷了。

    衛擎燒了火,燒了熱水。

    棠鯉就著熱水吃餅,肚子裡暖烘烘的。

    吃完餅後,衛擎用著馬車裡的一把米,給她炸了一捧爆米花,棠鯉吃得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小倉鼠一般。

    「衛哥,你這手藝真不錯。」張錢朝著衛擎豎起大拇指。

    「這附近要是有河,我還能抓兩條魚來烤,給我媳婦加餐。」衛擎道。

    「衛哥,你別說,這附近還真有河。」張錢道。

    衛擎四處張望起來。

    棠鯉揪了一下他:「別鬧,要趕路。」

    衛擎的目光突然頓住:「媳婦,你看那裡!」

    附近都是低低的草叢,衛擎看著的方向,有一團黑,有些突兀。

    棠鯉朝著那團黑色走去,走得近了,便發現那居然是個人!

    那個人趴在地上,身上穿著黑色的粗布衣服,不知道是死是活。

    衛擎走了上去,推了那人一把,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十五六歲,臉上慘白,沾著血污,眼睛緊閉著。

    「這怎麼有個死人!」

    張錢嚇了一跳,躲到了衛擎的身後。

    衛擎蹲下身,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然後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上,掀開看了看。

    衛擎起身,看向棠鯉。

    「還有氣,腹部被捅了一個大窟窿。」

    一隻滿是血污的手,突然揪住了衛擎的褲腳。

    「救……我……」

    明明已經虛弱至極,這句話帶著滿滿的求生欲。

    嚇得張錢跳出了好幾丈。

    「衛哥,咱們別管他了吧?這種地方,被捅了一刀,看著不像什麼好人啊。」張錢道。

    他躺在這草叢中,黑衣很突兀,他們肯定不是第一個看到的,但是沒有人救他,想來那些人都不想惹麻煩。

    衛擎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棠鯉。

    棠鯉沒法做到見死不救。

    直接把他定性為壞人,任他自生自滅。

    既然這人讓她碰上了,就只能說明命不該絕。

    她點了點頭:「救。」

    衛擎當即把他的衣服撥開,露出傷口,然後撕開一條布料,將他的傷口包紮上,簡單做了個止血。

    衛擎將那人抱了起來,走到了馬車的旁邊。

    張錢扯了扯衛擎的衣服:「衛哥,你小心著點,別把血蹭在馬車上,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衛擎點了點頭,在下面撲了一層布料,才把人放了上去。

    棠鯉挨著衛擎坐下,馬車便繼續前行了。

    棠鯉的目光時不時掃過那昏迷的人,他穿著粗布麻衣,但是卻是細皮嫩肉的,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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