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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14:05 作者: 來自遠方
桌子上的書本攤開許久,他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單手支著下巴,整個人都呈現一种放空狀態。
丫頭們習慣了李謹言貌似「沉思」,實則「走神」的狀態,送上茶水,掩上房門,繡花烤栗子,該做什麼做什麼。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樓少帥,剛要出聲,樓少帥已經推開臥室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腳步聲讓李謹言從「沉思」中回到「現實「。
抬起頭,樓少帥已經走到他的身後,手臂越過他的肩膀,翻過久久未動的書頁,「你在看荀子?」
「恩。」李謹言捏捏耳朵,「外祖父讓看的。」
「國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低沉的的聲音越來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後,冷冽,卻讓人著迷,「可有心得?」
「少帥,」李謹言沒有回頭,聲音很平靜,「你要和我討論學問?」
「不可?」
「可。」仔細聽,似乎可以聽到磨牙聲,「在這種情況下?」
說著,握住探進衣衫內的一隻大手,拉出來,側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樓少帥,這樣討論?
任由李謹言握住手腕,樓逍單臂攬住李謹言的腰,將他輕鬆從椅子上撈了起來,「有何不可?」
李三少:「……」去歐洲磨練的不只軍事政治技能,還有臉皮?
沉默幾秒,李謹言突然用力攬住了樓少帥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唇。
不就是「不正經」嗎?誰怕誰!
紐扣崩裂聲,布帛撕裂聲,伴隨著一兩聲並不清楚的喘息,皮膚觸及柔軟的被面,瞬間的涼滑,很快便化為了一片炙人的熱度。
滿眼都是仿佛能將人湮沒一般的黑,汗珠順著下頜和頸項滑落,扯開軍裝襯衫的領口,可以看到滾動的喉結,如著魔一般咬了上去……
一切,都不再被自己掌控。
李謹言很佩服自己,在被折騰得快要昏過去之前,仍不忘對樓少帥提起黃金的事。
最直接的後果,他被折騰了第四回。
隔日,大帥府的早餐,李謹言理所當然沒有出現。白老搖頭,看著樓少帥的目光,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樓少帥處之泰然,樓二少默默喝粥。
李謹言臥床不起,送樓二少去學校的人換成了樓少帥。
在子弟小學的大門前,樓二少繃著小臉,「一絲不苟」的和樓少帥道別。
「大哥,走好。」
「恩。」一身軍裝的樓少帥立在小豹子身前,背負雙手,「放學,我來接你。」
樓二少點頭,轉身,邁步走進校園,不知為何,腦子裡卻浮現出白老教授「官場厚黑學」時,道出的一句話:「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當此時,則如五雷轟頂。」
小豹子的腳步,立時有些飄。
如果李謹言在場,肯定會慎重教導樓二少一句話,成語不能「亂用「。
一月十八日,戰勝國在巴黎召開和會,說得好聽點,是為重建戰後秩序,維護世界和平,難聽點,純屬為了取得戰勝國紅利,分贓。
在之前的準備會議中,英國,法國,美國,義大利和華夏被定為「有普遍利益的交戰國」,可參加和會期間的所有會議,也就是說,凡是能分的蛋糕,五國都能切一塊。
同樣為戰爭出了大力的比利時和塞爾維亞等國,只能在和本國有關的問題上發表意見。其他和德國斷交,或是緊跟美國步伐對同盟國宣戰的拉美國家,即使被邀請參加會議,也被允許發言,卻沒有任何表決權。他們提出的問題,只有五國點頭,才作數。
至於日本,非但沒有如歷史上成為能主導會議的國家之一,反而被美國提交到」被審判席」。
在「可以容忍」的時間內,日本沒能就襲擊商船和菲律賓事件做出解釋,美國媒體對此緊追不放,參加和會的威爾遜總統,短暫回國期間也被國會質詢。回到巴黎後,直接提出將日本列在「同德國有勾結」一方。若不是礙於沒有更切實的證據,日本參加和會的代表,八成會被直接趕出凡爾賽宮,和只能在外邊傳遞紙條的德國談判代表作伴。
巴黎和會最初以威爾遜的十四點綱要為基準,但在磋商過程中,各國之間的矛盾難以協調,很快,十四點和平原則就被拋到一邊, 比起理想主義,實際利益更加重要!
與此同時,沒有被邀請參加和會的蘇俄境內,燃起了戰火,高爾察克的白軍進軍莫斯科,基洛夫奉命率領軍隊與高爾察克作戰,喀山也率領一個師加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