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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14:05 作者: 來自遠方
北六省航空學校從南苑航空學校抽調教官實屬無奈之舉,目前歐洲正開打,各國都將在外的軍人和飛行員陸續召回國內,想要在這個時候找到合格的教官和飛行訓練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說,凡事有利有弊,歐洲戰爭給了李謹言發財的機會,卻也在其他方面給他造成不少的麻煩。
想要事事順心,萬事如意,恐怕連神仙都做不到。
等到事情談妥,李謹言送幾人離開時,司徒竟又從皮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李謹言,「受人之託,這封信早該交給三少。」
給他的?不會又是幾張匯票?
信封上沒有署名,等到司徒竟幾人離開,李謹言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總覺得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再看落款,愣住了。
李慶隆?
他的……父親?
難不成,李二老爺也是黑社會,還是跨出國門的黑社會?
八月六日,奧匈帝國對俄宣戰,塞爾維亞在戰場上對奧匈帝國宣戰。
同日,華夏民主共和國經國會討論,宣布對歐戰保持中立。
八月七日,德國公使辛慈秘密乘火車抵達大連,同樓逍進行了一次私下會晤,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只是在辛慈離開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輕鬆。隨後,樓少帥就宣布在大連建造臨時戰俘營,將第五師團的官兵,旅順都督府官員,以及在大連的日僑和朝鮮僑民全都關押了進去。
日本領事矢田向北六省提出交涉,任午初再次被迫「披掛上陣」,他多餘的話一句沒說,只是把一張價格表交給了矢田,上面明確列出贖回一個戰俘多少錢,一個日僑多少錢,軍官和都督府官員價格另算,至於朝鮮僑民,他們可以大方的買一送一,買二送三。
矢田氣得渾身發抖,任午初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盤算,下一次他絕對不再接手這樣的事,他和展長青不一樣,對「外交」沒興趣,他只對財政感興趣。
由於前任日本駐華公使山座圓次郎暴斃,新任駐華公使還沒到任,公使館一等參贊松平恆雄暫代公使職責。對於山座的死,日本駐華公使館私下裡存在一種說話,山座公使是被氣死的。
至於氣死他的是誰……除了華夏外交部長展長青,不做他想。
只是死人無法說話,他又是死在日本公使館裡,日本人也沒法為他討回公道,加上當時大連和朝鮮的局勢緊張,日本政府不想節外生枝,只能匆匆把山座圓次郎的屍體運回國內,草草下葬。至於山座家人的抗議,也被日本政府無視了。
一等參贊松平暫時頂替山座的職責,和展長青打過兩次交道後,徹底明白了山座圓次郎的無奈,他開始盼望下一任日本駐華公使儘快到任,和華夏外交部長打交道,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輕鬆」事。
至於那些在大連的日本俘虜,松平乾脆撩開手不管了,等到新任駐華公使到了再說吧。
八月十日,處理完大連的一干戰後事宜,下令新編第十七師開進大連,重新組建政府,任命官員之後,樓逍啟程返回關北。
當夜,李謹言在睡夢中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他還以為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炙熱的吻已然堵住了他的嘴唇。
當對方的唇轉移到他的頸項時,李謹言才勉強能發出聲音,「少帥?」不是說明天才能到嗎?他還想去接站來著。
「恩。」模糊的應了一聲,樓逍拉開了李謹言裡衣的領口,啃咬一般的吻,落在他的鎖骨和肩頭。
李謹言仰起頭,手指插進了的樓逍的發中,感受著不斷落在身上的蘇癢和酸麻,今夜他百分百別想睡了……
八月十一日,李三少和樓少帥在房間裡消磨了一天。
八月十二日,軍政府的慶功宴,李三少強打起精神,卻仍在眾人不注意時打上幾個哈欠。等到慶功宴結束,他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當夜,樓少帥被勒令睡在書房。
李三少沒那膽子給樓少帥下令,讓老虎睡書房的是還沒回京的樓夫人。
隔日,李謹言神清氣慡,樓少帥卻渾身冒冷氣。吃過早餐之後,季副官小跑著給樓少帥送來一封電報,德國正式照會華夏聯合政府,願將膠州灣租借地歸還華夏。
李謹言抱著樓二少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牆上的日曆,今天是民國六年,公曆1914年8月13日。
「不過德國人也有幾個條件。」季副官見李謹言看過來,接著說道:「德國想要噴火器的技術,並且要求華夏確保山東境內的德國僑民及奧匈帝國僑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