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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14:05 作者: 來自遠方
「洋人不經常幹這事?甭管是不是你的地方,先占了再說。」廖習武靠在電報室的牆上,一邊念道:「還說什麼處女地。我看,咱們占這塊就叫處男地,純爺們!對了,這話別發給少帥!」
發報中的兵哥:「……」
樓少帥收到電報後,二話沒說,直接派出兩名勘測人員和一個新編步兵團出發前往滿洲里。同時下令晉升廖習武為戍邊軍旅長,少將軍銜。
從收到電報到相關人員登上火車,用了還不到一天半的時間。
火車開出關北城後,樓少帥才給樓大總統發了一封電報,告知整件事的詳情。
當初同俄國簽訂滿洲里條約時,邊境勘測問題就被暫時擱置,一直懸而未決。既然是懸而未決的土地,誰又能說得清楚到底是華夏的還是俄羅斯的?
這是個依靠拳頭和大炮說話的年代,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靠嘴皮子是沒用的。
說白了,臉皮不夠厚,拳頭不夠硬,是沒辦法占到便宜的。
可喜的是,樓少帥跟在外公身邊學到的是官場厚黑,德國軍校教給他的則是「真理永遠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於是乎,對於戍邊軍跑到額爾古納河西岸去圈地的行為,樓少帥除了嘉獎,沒有二話。
樓大總統接到樓少帥的電報之後,獨坐半晌,不知道該夸還是該罵。考慮良久,把電報紙撕成兩半用火燒了。
不得不承認,樓大總統才是真正的「老jian巨猾」。當俄國人終於發現戍邊軍跑到自己的地盤上安營紮寨,趕也趕不走之後,立刻找上門來討說法。
樓大總統兩眼一翻,兩手一攤,占你們的地盤?有這事嗎?沒有啊,至少他不知道啊。
證據是華夏的界碑?那也只能證明那裡本來就是華夏的地盤,否則華夏的界碑怎麼會在那裡?
至於那塊界碑為什麼一直向西移動的問題,他又沒親眼看到,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要不等到召開議會,把這個會引起國家爭端的嚴重問題提交議會討論?華夏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作為總統,他是不能獨斷專行的。
俄國人被噎得直翻白眼。
幾百個議員,要討論到猴年馬月去?!
等到俄羅斯人終於耐性耗盡,要向華夏宣戰時,已經是十個月後,而那時,華夏軍隊早已今非昔比,斐迪南大公夫婦也準備踏上他們的塞爾維亞之旅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投入,高風險,高利潤。商人皆知此理,廖祁庭也不例外。很多時候利潤不會和投入成正比,但若想得到更多,就絕對不能吝嗇手中的資本。
對別人,對自己,都是一樣。
「三少。」
第二次登門拜訪,廖祁庭對李謹言的稱呼未變,態度卻發生了改變。
「這麼說,廖兄已經決定好了?」
「是的。」廖祁庭的態度不卑不亢,卻能讓李謹言明顯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尊重,「我願意接受三少的條件。」
留在關北城的這段時間,廖祁庭看到了很多他從別的地方看不到的東西。
繁忙的工業區和農場,鱗次櫛比的店鋪和商行,可容八匹馬並行的街道,新式的有軌電車噹噹駛過,排成一列的馬車井然有序,行人自覺走在道路兩旁。背著步槍走過的士兵,穿著黑色警服的警察,一身土布工作服的工人,店鋪的夥計,進城的農民,街邊叫賣的小販,揮舞著報紙的報童,在所有人的臉上,都能看到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在關北,看不到趾高氣揚的洋人,看不到卑躬屈膝的巡警,看不到衣衫襤褸的乞丐。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為生存而奮鬥,為更好的活下去而努力。在關北,只要願意付出勞動,就不會有人被餓死。城外的收容所逐漸變成了外省移民臨時歇腳的地方,很少有人會在那裡停留超過一個月,即便是老人和孩子,也在找到力所能及的工作後第一時間搬出來,用領到的薪水在城外的居民區租一個房間安頓下來。
如今的居民區和剛建成時相比有了很大變化,房子多了不說,一些店鋪和飯館也陸續開了起來。還有不少外省移民開的小吃攤,生活關北城裡的人也時常到這裡來轉上一圈,打打牙祭。
廖祁庭帶著小栓子和兩個保鏢到居民區中轉了一圈,在一個燒烤攤子前吃了幾串烤肉,量足,味道也好。攤主是個韃靼漢子,跟隨部落從外蒙進入察哈爾,後又輾轉來到關北城,在關北城外的農場裡找了一份放牧的工作,燒烤攤平時是妻子和小兒子在照顧,他放工時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