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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14:05 作者: 來自遠方
靈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幾個臂纏黑布的大兵押著兩個穿著軍裝,扛著少將和中將軍銜的男人走了進來。兩人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布堵上,樣子十分狼狽。人群中不乏認識他們的人,不由發出了幾聲低呼。
這兩人正是孟復和孟稠!
孟復孟稠兩人直接被按跪在靈堂門前,熱河省長戴國饒一身黑色長衫,高聲說道:「此二人腦後生反骨,不顧大帥多年恩義,陰謀造反!戴某人設計將他們拿下,送到大帥的靈堂前,為大帥血祭!」
戴國饒話落,孟復拼命掙扎了起來,竟被他將嘴裡的布吐了出來,不顧臉上蹭出的傷口,當著眾人破口大罵:「姓戴的,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讎,你休要血口噴人!我看你才是真的有反心!買通了我手下人,想要除了我,熱河不就成了你的天下!」說著,不顧被捆在身後的手,朝著靈堂方向砰砰磕起了頭,「大帥,大帥你睜開眼看看啊!這姓戴的不是個東西!你才剛死,他就要對我們這群跟著你打天下的老臣動手了啊!」
孟復嘴裡罵的是戴國饒,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在含沙射影,最後一句話指的究竟是誰!
錢伯喜脾氣暴躁,杜豫章想拉沒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幾步上前,一腳踹在孟復的肩膀上,將他踹得趴在了地上,大罵道:「媽了個巴子的,姓孟的,你個癟犢子!別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錢伯喜知道!你TNND一肚子花花腸子,少帥若是真要對老臣下手,怎麼算也輪不到你姓孟的!沈澤平還好好的活著呢!想當司馬懿?我呸!今天就讓你當個刀下鬼!」
說著就要動手,杜豫章忙上前攔住他,同時,靈堂里響起了樓少帥的聲音:「住手。」
聲音很平靜,沒什麼起伏,卻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少帥?」
錢伯喜舉著刀沖孟復運氣,孟復梗著脖子瞪著他,孟稠卻低著頭,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杜豫章趁機拉住了錢伯喜,「有少帥在,你急什麼急?」
樓少帥走上前,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孟復,眼神森然,饒是孟復戎馬多年,在刀山血海里滾過幾遭,也被看得汗毛倒豎。
「戴省長,」樓少帥突然開口對戴國饒說道:「可有證據?」
「有!」戴國饒答道:「人證物證俱全。」
孟復的副官被帶了上來,另有一個兵哥捧著一個匣子,裡面放著兩封信和一張電報。
「都在這裡了。」戴國饒說道:「這是孟復的副官,匣子裡就是他和外人串通妄圖自立的證據!」
孟復再次叫囂道:「信和電報都是假的!這個人早就被姓戴的買通了!「
沒人理他,副官當著在場眾人,將他和肖旅長等人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其中隱去了和孟復串通之人的具體名字,只說姓邢,但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沒等副官的話說完,差不多都猜出了這人是誰。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飄向司馬大總統所在的方向。可惜的是,司馬君的臉上依舊是一派鎮定,沒人能看出他現在在想什麼。
「屬實嗎?」樓少帥開口問道。
「全部屬實!」戴國饒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孟稠手下三個團長的證詞,不會冤枉了誰!」
「好。」樓少帥將手中的信放回到匣子裡,不再看孟復:「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決定了孟復和孟稠的生死。
就在這時,孟稠突然掙扎了起來,兩個兵哥幾乎按不住他,被堵住的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仿佛有話要說。
戴國饒看向樓少帥,「少帥?」
「讓他說話。」
孟稠嘴裡的布被取了出來,他大聲的說道:「我還知道有誰心懷不軌,只要少帥留我一命,我就將他們全都說出來!」
一番話語驚四座。
樓少帥轉過身,視線掃過孟稠和孟復,「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在我。」
意思很明白,孟稠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本錢,就算孟稠不說,他也能自己查出來。況且,誰能保證孟稠不會一時情急之下攀扯無辜之人?與其鬧得人心惶惶,不如殺了乾淨。
孟稠當真是急了,不管不顧的叫道:「少帥,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求你留我一命!」
話落,也不等樓少帥的回答,立刻將他知道的幾個人都供了出來,全是軍中之人,其中竟然還有第六師的一個旅長!
「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對天發誓,若有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下地獄,拔舌下油鍋,來生投個畜生身!」孟稠知道,只有讓樓少帥相信他,他才能活命,只有這些人都死了,他一家老小才不會走上黃泉路,「少帥,和這些人聯繫的是誰我也知道!就是邢長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