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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14:05 作者: 來自遠方
「為什麼?」
「那個,就是……」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李謹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不用提說話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談何容易。
樓逍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樓少帥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僵硬,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怕我?」
「……」李謹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實話嗎?他怕自己「死」得更快。
「嫁了我,拜了堂,我睡你,天經地義。」
李謹言被噎了一下,他很想說,少帥,好歹您也是留過洋的高級知識分子,就不能含蓄點嗎?
樓逍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在說,含蓄,也是要睡的。
李謹言:「……」
樓少帥明顯是鐵了心,和他武力對抗根本不可能。若是談條件……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有那個資本。
就像樓逍說的那樣,他們已經成了親,拜了堂,睡在一起,的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今天不成,那明天呢?後天呢?總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在這件事上堅持,當真是沒什麼意義。
李謹言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只憑他自己,卻是難上加難,一朝穿越呼風喚雨那純粹是扯淡。在這個世道,想要找到樓家這樣的靠山並不容易。
李三少突然之間想通了,閉上了雙眼,樓少帥能感到身下的人漸漸放鬆了下來,有些不解,側過了頭,手指擦過李謹言的下唇,「怎麼?」
李謹言睜開眼,「少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不太舒服。」
樓逍沉默片刻,放開了李謹言,起身走到桌旁,執起青瓷的酒壺,回到床邊,坐下,咬開了壺嘴,喝了一口。
李謹言正半靠在床邊揉著手腕,下一刻,被樓逍扣住了後頸,唇,被堵住了。冰涼的酒水度進了他的口,沿著喉嚨滑下,變得火熱,仿佛連心都要燒起來了。
來不及吞咽的酒沿著唇角滑下,順著頸項,滑進了長衫的衣領,被修長的手指抹去,領口被粗魯的扯開,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李謹言仰起頭,任由樓逍的唇舌在自己的下頜和頸項間遊走,手臂緊緊摟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抵在大腿上的熱度,讓他莫名的興奮起來。
有些自嘲,卻依舊難以抵擋從尾椎處蔓延開的快感。恍惚間,長衫的盤扣已經全被扯開,露出了白色的裡衣和分明的鎖骨。
樓逍撐起身體,額際已經沁出了汗水,李謹言也急促的喘息著,他必須承認,想開之後,他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就在樓逍的手搭上腰間皮帶的時候,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譁,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砰的響了起來,季副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帥!出事了!」
樓逍的動作猛然間一頓,李謹言也是神色一變。
門外的季副官滿臉焦急,看到房門打開,立刻說道:「少帥,出大事了!錢師長他們對著那個老毛子拔槍了,大帥也和大總統吵起來了,外邊都亂成了一團,夫人實在是應付不來,您快去看看吧!」
樓逍的神色一凜,單手耙梳過有些凌亂的發,抬腿就要離開,突然間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身後,李謹言也下了床,正在整理衣服,見樓逍看過來,抬頭說道:「少帥,你快過去吧,我等等就到。」
樓逍點點頭,並沒說出這不關李謹言的事。李謹言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到底鬆了口氣。
開喜宴的大廳里,已經亂作一團。俄國公使廓索維茲被幾個師長圍著,脾氣最暴躁的錢師長,不是人拉著,已經要動手了。饒是如此,嘴裡也罵罵咧咧的,沒一句好話。
朱爾典和其他幾國公使都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北方政府官員們顯得有些無措,北六省軍政府的眾人倒是顯得同仇敵愾,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怒氣。
樓夫人一邊忙著安撫女眷,還要一邊注意著樓大帥這邊的動靜,司馬大總統的上衣已經沾上了酒漬,被幾個隨身的警衛護在身後,樓大帥站在他的對面,一手用力的捶著胸口,一邊大聲的問道:「大哥啊,大哥!我樓盛豐敢把心掏給你,你敢嗎?啊?!」
司馬大總統的臉色有些難堪。
「大哥,你糊塗啊!」樓大帥的虎目滿是血絲,身邊的人想要拉住他,卻被他一把甩開,他上前一步,不顧大總統警衛手裡的槍,一把抓住了司馬大總統的衣領:「你說,你真不知道老毛子是個什麼東西?!那群王八羔子十年前做的孽你都忘了,是不是?!」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