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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07:33 作者: 明桂載酒
    十二個小時後,停機坪上三架飛機逐次降落。

    這段時間宋初白、曲問驊和顧燕鳴尋找路倪時,行動有所重合,三人之間勢力互相掣肘,也早就互相調查過,互相從產業到私人事情調查得一乾二淨。

    因此此時全都出現在異國的這裡,三人都並不感到意外。

    只是三人的臉色各不相同。

    都不顧一切地想找到路游游、對於路游游真的沒死而壓抑著欣喜若狂的同時。曲問驊臉上多了幾分對於那晚暴雨夜的釋懷,以及對於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凝重。宋初白則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高深莫測,叫人看不出他眼中按捺住的隱隱几分瘋狂的神采。而顧燕鳴在來之前受到的衝擊過大,此刻看起來冷靜到可怕。

    都沒有過多交流,宋初白是懶得廢話,顧燕鳴是倨傲而臉色鐵青,曲問驊則是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兩人身上。

    很快幾輛車子便驅車前往了宋初白所調查到的地點。

    三人的車子分開。

    曲問驊親自去了醫院,然而,和以前數次以為能找到路倪的蹤跡的時候一樣,一無所獲。

    顧燕鳴去了幾處街道和飯店,同樣的,也一無所獲。

    宋初白則去了幾處兩個多月前租出去或者售出去的房子,也是一無所獲。

    只在最後一處聽房東說,最近樓上的年輕英俊的帥哥前幾天退了房,住到了樓下來時,他眉心一跳,一剎那竟失去了掏出手機里的照片給房東辨認的勇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路游游正拉著邴辭在外面逛超市。

    醫院距離超市兩公里,顧燕鳴移動的車子距離超市越來越近。

    超市就在距離兩人房子八百米的拐角。

    第79章

    就在昨晚, 邴辭終於恢復成了正常的邴辭。

    他大約是苦盡甘來, 受寵若驚到有些不知所措, 耳根紅著就去廚房洗碗了。

    路游游笑著走過去,扒拉在門框上看他,廚房很大,大理石流水台光可鑑人, 但一米八幾的高挑的個子仍然讓廚房顯得狹窄。與他的個子和俊臉極不相稱的是腰上的卡通圍裙, 路游游隨手買的圍裙在他身上看起來小了三個型號。

    邴辭洗個碗都洗得興高采烈, 洗得意氣風發。

    俊朗的面容上連日以來的霧霾一掃而光,眸子清冽, 熠熠生輝。

    他被路游游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側頭看向她:「怎麼了?」

    路游游指了指他的嘴角, 好笑地問:「你洗個碗傻笑什麼?」

    「……」邴辭這才意識到自己笑容有點傻, 下意識抬手用手背揉了把臉。

    路游游直勾勾盯著他的臉, 忽然朝他走過去。

    邴辭心跳不爭氣地加快起來。

    路游游揪著他衣領,把他拉得俯下身來,然後伸手把他俊臉上沾上的泡沫揩掉了。

    邴辭低眸看她, 登時凝住了呼吸。

    路游游卻已經從他面前走開,過去打開冰箱,拿出兩個水果,靠在一邊的吧檯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削著。

    邴辭才緩過神來。

    他看了眼路游游,轉過身去繼續洗碗,但嘴角咧開的弧度卻情不自禁更大了一點。

    路游游抬眸瞅了他一眼。

    邴辭立馬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別笑了, 嘴角要裂開了。」路游游雖然這麼說,但心底也像住進來了一團棉花團一樣,柔軟而愉悅。

    「誰笑了。」邴辭竭力斂了斂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嚴肅點。

    路游游自己反而忍不住笑起來,她切了幾塊水果裝在塑料盒裡,拿了一塊遞到邴辭嘴邊,提起正事:「我們得計劃一下以後的事情了。」

    邴辭側頭吃了塊她手中的水果,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夏日未全熟的水果有些酸,但咽下去卻宛如糖塊一樣。

    他聽路游游提起這事,忽然將洗好的碗放進消毒櫃,然後擦了擦手,解開圍裙,隨即從褲兜里摸出兩張卡來。

    「這是什麼?」路游游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兩張卡,雖然不清楚裡面的餘額,但是一看卡號,就有種裡面存款非常可觀的感覺。

    邴辭認真地看著她:「上繳存款和以後的工資。」

    路游游還沒反應過來,邴辭又掏出手機:「把你手給我。」

    他牽起路游游的一隻手,拿路游游的右手拇指在觸屏上輕輕摁了一下。

    以後路游游就可以隨意解鎖他的手機了。

    路游游等明白過來他在做什麼以後,心底冒起了一絲絲的甜泡氣兒,但還是欲拒還迎地「咳」了聲:「這不太好吧,你確定要讓我隨便看你的手機嗎?其實,不用這樣的,我相信你的。」

    但說著說著路游游就忍不住抱著邴辭的手機,笑出了聲。

    「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地記住你手機密碼。」

    她很顯然是高興的,於是邴辭看著她,眼底也帶著一絲近乎寵溺的笑意。

    「不管你以後怎麼選擇。」邴辭認真地道:「我以前就只喜歡你一個人,現在、以後、和很遠的未來,規劃里也只有你一個人。所以至少我這邊,我希望以前沒發生過任何誤會,以後也不會有任何讓你誤會的事。」

    路游游以前心底的防線猶如堅硬的牆一般堅不可摧,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道牆就漸漸消失飛散了。她相信邴辭比她相信自己還要更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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