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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07:33 作者: 明桂載酒
    她一襲吊帶黑裙,坐在酒吧高腳凳上,接受著許多人驚艷的目光,忍不住對系統吐槽道:「但我現在怎麼做著這件事,有種濃濃的背叛邴辭的感覺?我的快樂呢,我的快樂沒了,嗚。」

    系統不悅道:「誰讓你將太多精力放在邴辭身上了,明天去買閃鑽嗎,這是你的計劃第二十三條。」

    「明天再說吧。」不知道為什麼路游游不太能提起興致。

    這些是她以前最想幹的事情,但是現在被幾個白人男性前來搭訕,她腦海中就情不自禁想起邴辭看向自己濕漉漉的眼神。

    她反而完全放不開手腳。

    正在路游游意興闌珊,喝了幾杯酒,打算早點回去睡大覺的時候。櫃檯後的調酒師換班了。

    新換上來的是一個稍帶些混血的帥氣小酒保,眼窩深邃,衝著路游游甜甜一笑,給路游游添了兩杯:「美麗的女士,待會兒夜場會有人跳舞助興,不再待會兒嗎?」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撩撥著路游游。

    路游游瞥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她還沒見過國外的男女混舞,如果放在之前,她肯定很感興趣,但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提不起興致。

    反而腦子裡一直有種生怕被邴辭抓住的心虛感。

    路游游忍不住嘆了口氣,穿上薄外套打算回去。

    小酒保連忙過來幫她穿上。

    就在這時路游游感覺到了右後側方一道濃濃的視線。

    她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回過頭去,邴辭單手插兜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看著她,她一下子就對上了他的視線。

    第71章

    路游游宛如放著家中嬌妻獨守空房還出來嫖的不知好歹的嫖客,坐在高腳凳上心虛得一批, 她迅速用手擋住左半邊臉, 把頭生硬地扭了過去。

    但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隔著人群,嬌妻身形高挑, 已經越過許多人的頭頂,看到她了。

    路游游如芒在背,咽了口口水。

    小酒保還站在她身後,扭著腰,殷勤地拎著她的外套,要幫她穿上。

    路游游臉上的笑容很僵硬,揪住外套的袖子試圖搶過來:「謝謝, 我自己穿。」

    「沒關係的,女士, 抬一下您美麗的天鵝臂。」小酒保以為路游游是在害羞, 笑得魅力十足, 將袖子又輕輕地扯了回去。

    路游游心底抓狂, 壓低聲音:「我真的想自己穿。」

    搖曳旖旎的燈光下,兩人拉拉扯扯,更顯曖昧。落在遠處邴辭的眼裡, 就像是兩人交首呢喃一樣。

    小酒保終於將外套遞給了路游游:「那您——」

    話還沒說完, 路游游就發現自己長發被扯得生疼,她扭頭——扭不動,頭髮被卡在拉鏈里了。她急匆匆伸手去扯,扯得腦瓜子疼不說還扯不出來。

    小酒保連忙又彎下腰來, 為她把卡住的頭髮取出來。

    兩人姿勢更加親密了。

    小酒保還在繼續笑著和她浪:「不要害羞,能為美麗的女士服務是我們的榮幸,您儘管調教我。」他朝路游游輕輕拋了個媚眼。

    門口那道盯著路游游的視線一瞬間有如化成了實質。

    路游游:「……」

    路游游索性徹底放棄,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地咋地吧,她往酒水桌上一趴,非常鹹魚地等著小酒保給自己把頭髮從拉鏈里弄出來。

    邴辭兩條長腿一邁,已經走了過來。

    路游游感受著落在自己臉上的那道越來越強烈的視線,努力鎮定地用酒杯擋著臉。

    小酒保剛要抬起頭,對新來的客人打招呼,就發現新來的客人臉色不怎麼好,當然也有可能是燈光的原因,令他眼底有些許的陰翳。新來的客人垂眸看了趴在酒水桌上的女士一眼,一聲不吭地攥住他的手腕,將他手扔開。

    小酒保頓時瞭然了這兩人的關係,訕訕地舔了舔嘴唇,回到酒水桌後面。這麼漂亮的東方女性,他的確是想勾搭來著。

    邴辭低下頭,略有些冰涼的修長手指幫路游游解開了卡在背後拉鏈里的長髮。

    他臉上神色叫人看不清。

    「好了。」邴辭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路游游不好繼續裝死,趕緊飛快地穿上外套。

    邴辭在旁邊坐下來,路游游裝作這才看到他,驚訝地道:「你怎麼也在這裡,好巧。」

    小酒保飛快給邴辭調了杯酒:「先生,嘗嘗這杯特製。」

    「謝謝。」邴辭將酒拿過來,放在面前,看了路游游一眼,淡淡道:「我下午去找你,你說你早就睡下了,原來是睡到這裡來了。」

    路游游:「……」

    路游游摸了摸鼻尖,心虛地道:「我這不是半夜睡不著,起來走走嘛。」

    邴辭沒吭聲,他低著眸,盯著面前那杯酒。路游游也只好扭開頭去,彆扭地看向台上已經出場了的舞男秀,她其實就是眼睛沒處放,加上以前沒見過,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還沒瞅超過三秒鐘,她就感覺身邊的氣壓又低了低。

    ……

    舞台上氣氛熱烈、光線頹靡。

    到了午夜,整個酒吧都徹底high起來了。

    等路游游視線從台上移開,發現邴辭面前的酒已經只剩下了一隻空的玻璃杯。

    「……他酒呢?!」她驚問。

    小酒保一邊擦著桌子一邊道:「這位先生喝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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