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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06:21 作者: 十六圓月
    岑染才發現時七七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那老頭子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準備把三分之二的遺產都留給我。」時七七喝了口酒,說道。

    「……」

    岑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年紀輕輕就能繼承億萬家產,直接躺平。

    時七七嗤笑了聲,「這老頭是想幹什麼?補償嗎?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回想起過往種種經歷,覺得虧欠?」

    岑染抿了抿唇,不知該從何安慰。

    其實時七七的性格本來不是這樣的,在原主的記憶里,高中時候的時七七是個文文靜靜,長相極其漂亮耀眼的女孩。

    在時母去世,時父不到一年就娶了現在的妻子,還帶回了只比時七七小一歲的時簡後,時七七的性格就大變。

    仿佛全身都長滿了刺,也就只有在面對岑染的時候,才會卸下防備。

    「你要是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岑染十分爺們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時七七輕笑了聲,腦袋抵在岑染的肩膀,聲音悶悶的,「你姐們沒你想像的那麼脆弱。」

    岑染rua了幾下時七七的大波浪卷,順毛。

    「是是是,我家七七最堅強了。」

    時七七似乎也受不了兩人這麼矯情的姿勢,推開岑染,抬手抹了下眼角。

    「我去下衛生間。」

    「行!」岑染知道時七七要重新裝上自己的盔甲,也沒說要跟著一起去,看著時七七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端著雞尾酒杯看了眼。

    『絕色』通體呈紅色,就仿佛是血液滴落進水中,四周都是透明的,唯有一團好似血霧一般的東西漂浮在上面,聞起來是白桃酒的味道。

    岑染嘗試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帶著淡淡的酒味,還挺好喝的。

    「你知道這杯酒為什麼叫絕色嗎?」阿武不知何時來到了岑染對面,笑著問道。

    岑染老實地搖了搖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酒,之前喝過最高度數的,也就是十四度的啤酒。

    阿武:「因為這是一個絕色美人為了祭奠自己失去的愛情所做的。」

    簡而言之,就是漂亮姑娘失戀了,然後做的酒。

    岑染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阿武,「你說的絕色美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阿武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實在是笑著不行,捂著肚子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

    「……」

    岑染突然覺得年下小狼狗似乎也不太香了。

    與此同時。

    二樓某包廂的門從裡面被推開,一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清男人一截光潔的下巴。

    男人來到欄杆旁,雙手撐著,姿態十分慵懶隨意。

    「怎麼?覺得裡面悶?」

    俞柏雙手放在欄杆上,笑著調侃道,視線隨意地看向一樓,當落到吧檯時,愣住了。

    「蘇、蘇哥,那、那是岑染吧?」

    第三十一章 英雄救美

    蘇老爺子今天輸了棋,心情格外不美麗,看自家孫子更加不耐煩了,丟個了項目給蘇景,自己睡覺去了。

    俞柏家的生意也有所觸及,因此跟著一起來了。

    現在只是涉及的家族接觸一下。

    畢竟大生意看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若是長遠的合作,人要是看著都不順眼,很難保證之後的合作。

    這道理跟相親其實有點像。

    蘇景本就對蘇老爺子安排的生意不耐,加上也不知道哪個腦子有病的合伙人竟然安排在這種地方碰頭,待了沒一會就出透氣。

    俞柏仔細看了眼吧檯,「嘿!還真是岑染啊!蘇哥你……」

    俞柏幸災樂禍地轉頭,卻發現不知何時,旁邊的蘇景已經不見了蹤影。

    「……」

    再看往樓下,就發現不知何時,蘇景已經來到了一樓。

    俞柏看了眼還和吧檯帥哥言笑晏晏的岑染,又瞅了眼自家好友,眼底流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神情,這有意思了。

    一樓。

    酒吧的燈光本就黑暗,加上那彩色的燈光晃的人眼睛疼。

    根本不會有人仔細去看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

    岑染和阿武聊了好一會天,才知道,原來阿武高中畢業就來酒吧了,倒不是沒考上大學,而是為了心愛的女孩能夠出國留學,完成自己的隱約夢想。

    可惜,現實總是容不得幻想。

    阿武的父母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毅然決然和阿武斷絕了關係,阿武仿佛著了愛情的魔,過了一段有情飲水飽的日子,終於攢夠了錢能夠送心愛的女孩出國了。

    這一去就是三年。

    阿武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晃動著『絕色』,瞳孔裡面竟然映射出酒裡面的紅,唇角下撇,帶著不屑嘲諷和一絲……神傷。

    「後來,我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比賽,才知道,其實一年前她就已經畢業回國……」阿武語氣淡淡,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對於只是戀愛白痴的岑染來說,她無法感同身受,想了想,抬起高腳杯輕輕碰了碰他的杯子。

    「挺好的,最起碼你們還沒結婚呢。」

    阿武一愣,聽過很多人的安慰,大多數都在為他不值,甚至抱不平。

    只有岑染,她說,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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