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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老者也有些答不上來，「是具人身傀儡，但卻與真人無異，還有呼吸，當初鄴都上繳此物時，亦有不少長老研究過，但並無發現。待詳細問過那位蕭小友說不定便會理出些頭緒。」

    「蕭小友？」莫徵堇敲打著龍首似在回想。

    老者恭敬道:「對，此女全名蕭瑤，便是她將那魔獸給斬殺的。」

    地魁浮島初選出的那些小輩，她只對其中幾個外貌氣勢比較突出的有些印象，顯然並沒有這名叫蕭瑤的女修。不過她看過那具魔獸屍體，若真是她將此獸斬殺，實力應該相當不錯才是。怎麼會一點印象全無？

    於是莫徵堇問道:「你可見過這位蕭小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者皺了皺眉，說道:「愛財！」

    「愛財？」莫徵堇微怔，隨後乃是饒有興趣道:「怎麼個愛財法？」

    老者頗有不滿道:「她竟問星主大人索要了那魔獸屍首的錢。」

    按理說，這魔獸是她獵殺的，買賣亦無可厚非，但是用到索要這兩個字，意思就不同了，顯然裡邊還有故事。

    待老者將事情始末說完，莫徵堇是忍不住一串嬌笑，「這麼說來，這蕭小友倒是個有趣之人。待會我得好好瞧一瞧才是。」

    兩人這正說著話，門外便有人來報，「界主大人，元師兄在外求見。」

    莫徵堇表唇角瞬間揚起一個誘人的弧度，輕喃道:「他果真來了……」

    隨後便道:「俞老，我這還有事，你且先下去，給貴浮島那些小輩講講此處的規矩，若有事我再喚人傳你。」

    老者恭敬道了聲:「屬下告辭。」便從後門離開了彩鳳棲。

    再說蕭瑤在陸俊的帶領下，此刻亦來到了彩鳳棲大門前。這時陸俊拱手道:「在下只能帶道友至此，待會入了大門行到屋前自然會有人替道友傳報。告辭、」

    「多謝陸道友帶路，」蕭瑤道聲謝後是徑直入了大門。

    這彩鳳棲精美別致，四周種著成片靈植，門內繁花似錦。蕭瑤心中忐忑，卻是無心欣賞，就在快到屋前時，卻聽到了院中有人在說話，隨後便瞥見一片青色衣擺當即是停下了腳步。

    「為何要拒絕？」

    女子聲音輕柔悅耳，蕭瑤是知道，正是那女界主――莫徵堇。

    「弟子愚鈍，尚還不夠資格進入精英閣。」

    男子聲音醇厚略帶冷漠，聽得出與對話之人有著刻意的生疏，蕭瑤竟也覺得有幾分耳熟，似在那裡聽過，怎麼辦？自己要不要出去？

    這時莫徵堇又說話了，「能夠擊敗止水，元辰，你是真的覺得不配，還是不願？不願讓旁人惡意揣測你是否靠出賣皮相得來的這份榮譽？」

    元辰？！不就是自己初到仙靈界遇到的子陽凡人界那個元辰麼？！難怪會覺得聲音耳熟。這下蕭瑤更不敢走出去了。

    那廂男子亦是久久不語，半響，她聽得莫徵堇一聲輕嘆，輕柔說道:「確實，我是有意於你，可男女之事需得你情我願，你要無意，我便不會強求。而今我要說的是，此次提議讓你入精英閣的並非是我，而是你師父龔老閣，而我也正有此意，便是允了，但這並非出自個人私心，而是你戰勝了止水，便擁有這個資格！這一切全是你靠自身實力努力得來，一切實至名歸。難道你真要為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語而放棄這舉世皆羨的機會？」

    「弟子並不值得界主掛心，」元辰聲音依舊冷淡。

    蕭瑤在暗處抽了抽嘴角，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巧撞上人家私會了，不過就連自己這個外人亦覺得界主句句說得都在理，這元辰難道就真的一點觸動都無？她忍不住朝前歪了歪脖子，正好瞥見元辰背在身後緊握的拳頭。於是她眨了眨眼，是又縮了回去。

    「掛不掛心是我的事，無需你操心，」界主聲音依舊輕柔，只是似乎多了絲無奈「但此次機緣卻是你自己的，若是今次拒絕了，從此便再也不能進精英閣，一時意氣用事可不是什麼好事。眼下你也不必如此著急找我拒絕，回去靜下心想清楚再來吧。」

    「是，弟子先行告退。」元辰也不多話，轉身便走。

    站在奇石靈植後的蕭瑤躲無可躲，正好與其打個照面。

    而元辰像是早已知曉般，面無異色。

    反倒是蕭瑤微微一怔，這元辰樣貌還是記憶中那般清俊不曾改變，可周身的氣勢卻是截然不同，那種浮於表面的傲氣完全不復存在，幽深的雙目之下再也不見曾經的壓抑與隱忍，取而代之的是古井無波的寧靜平和。她心裡不由讚嘆:似乎每次看到此子都會有驚人的變化，如今更已是打磨完畢的黑曜石，綻放出了屬於自己的光華。

    但見元辰朝她輕輕頷首，眼看就要錯身而過，另一旁界主聲音響起，「等等。」

    元辰停下腳步，與蕭瑤只有一肩之隔的距離，讓蕭瑤能清楚看到他瞬間微擰起的眉頭。

    「若是名男界主，你是否就會泰然接受這一切？」

    莫徵堇聲嬌軟，卻是一字一字敲打著人心。

    元辰目光悠遠，堅定道:「是。」

    「區別對待，這是歧視，元辰，你何其殘酷。罷了，你走吧。」界主聲音帶著淡淡的失望。

    眨眼，腳步聲再次響起，人很快便消失在這一片花色之間。

    「他已經走了，你出來吧。」

    蕭瑤摸了摸鼻子，從後方走了出來，連元辰都知道有人，更不用說界主這位合道期大能，只是這倆人就在一外人面前說如此私密之事，合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