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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00:39 作者: 絕世小白
    「好大的口氣!」屠心藍當即冷哼嬌笑道:「這位道友莫不是以為能夠以一敵六,擊敗我等?」

    蕭瑤依舊面帶微笑:「打架或許不成,若只是奪物那便說不準了,」

    說著她目光越過六人,停留在放著魔種的高台上,若沒看錯,高台四周設有一層禁制,讓人無法輕易取走,否則這些人也不會在此觀望不曾動手。

    亦在此時,那嚴律終是正眼以對,幽深冰冷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不過一眼,便轉身朝其中一人道:「陳良,照方才所言,破陣!」

    蕭瑤撇了撇嘴,好吧,看來是被徹底的無視了。不過這又如何,可並不妨礙她要奪取魔種的決心!

    雷翼幻化而出,眨眼,人便已至高台之前,淡紫色的軟尺祭出,直接擾亂了那破禁之人的節奏!在其他四人尚未感到前,這禁可得守好了!

    那名叫陳良的修士雖是名陣師,但造詣不過一般,與蕭瑤身旁的豹子相比可謂相去甚遠,那點破陣之法直接便被魍魎激發出的陣紋給壓了下去。

    「你!」

    被人阻撓,陳良當即怒上心頭,口中念念有詞,當即一條元力土龍便破空而出,撲向蕭瑤。

    只是蕭瑤速度比之更快,土龍顯現同時,碩大的雷球已然而至,撞在那剛出世的土龍腦門上,瞬間炸開了花。兩股力量的衝擊使得陣陣元威力擴散,地宮微微動盪。

    定眼再看,那陳良已被這股元威震退十餘米外,而蕭瑤仍舊在原地穩穩踏空而立。

    「也算有些本事。」嚴律淡淡說道,不過眼中還是波浪不驚,不曾上心。

    餘下四人皆抱著相同態度,畢竟這陳良是名陣師,實力於他們之中只排末位。

    眼見著蕭瑤將陳良震退,難以解禁,屠心藍嬌媚一笑,手中頓時現出一對金環,每隻金環之上都套著六隻金鈴,晃動起來鈴聲清脆悅耳。

    「良子,」她朝陳良喚道:「你且繼續解禁,姐姐我護著你!」

    話音方落,金鈴聲響,竟似魔音刺耳膜,震懾神魂。

    蕭瑤眉頭一皺,當機立斷封閉聽覺,反覆調息,平定胸腹間的躁動,將魑魅祭出!

    做完這一切後,金環落下,環尺相接,拼到了一塊。

    屠心藍直覺這紫黑的無柄之刀攻勢兇狠,沉重異常,每一次碰撞都如若千金,讓她所操縱的金圈顫動不已。

    不行!再這樣下去,早晚她都會被對方給打壓下去,於是朝著金環催動元力。剎那金環上的十二個金鈴同時鳴嘯,鈴音較之前尖銳百倍,空中因此徒生波瀾,四壁抖動,音如怒波,扭曲著一切!

    蕭瑤只覺神識陣陣發痛,難以集中精神,原本分心操縱著魍魎,此刻也變得艱難萬分,

    眼看著那陳良再度施展技法解禁,她是強忍著神識疼痛,加快手中掐訣速度!口訣反覆,元力幻化成無數拳頭大小的雷球,匯聚在她周身,發出耀眼紫光。

    待周身環繞數百雷球後,蕭瑤大喊一聲:「給我破!」

    濃郁的元力在大殿內瞬間炸開!

    轟隆隆的巨大響聲以及磅礴的元威將屠心藍的元力音波完全蓋過並衝散!更連那再度上前的陳良也被元力巨浪給推出十餘米!

    好兇悍的元力!

    屠心藍當下是變了臉色!能將自己本命法寶的殺招「九天魅音」給震散,說明此女方才施展的元威至少是自己的兩倍!而這絕不是一綠符修士所能擁有的度量!

    接下來,屠心藍是再也不敢貿然攻擊,原本總是含媚如絲的眼眸,此刻全被凝重與警惕所取代。

    弄得那陳良在旁是急得直撓腦袋,已經被推開兩次了,眼下他到底還要不要再上啊?

    「一起上,把禁制破開。」嚴律忽然發話了。

    餘下幾人紛紛扭頭看向他,不是吧真要六打一?就算贏了顏面何在?

    嚴律冷冷瞥了幾人一眼,「此次初選在於尋物,纏住她便可,誰讓你們認真與她分勝負?」

    幾人想想,似乎是這個道理,紛紛祭出法器。

    蕭瑤見狀,是頗為鬱悶,虧她還以為這些人心性頗高,不會玩群毆呢。唯今也只有硬著頭皮抗了!

    經過一番定奪,蕭瑤將注意全都放到陳良身上,這傢伙是陣師,沒他此陣他們一行便破不了!

    於是她雷翼一閃,欺身陳良身後,先將他敲暈再說!

    不過,嚴律何許人也,豈能不知她企圖,當即指尖元力溢出,一道白光直逼蕭瑤肩背處!

    此時蕭瑤全身心都放在那陳良身上,就算知道背後遭襲亦懶得理會,白光閃過,蕭瑤便覺肩頭一陣劇痛,一股寒意侵入五臟六腑,但她咬牙頂住這股寒意,僵硬的手仍舊不曾停頓,朝著陳良狠狠劈去。

    在蕭瑤被白光擊中,緩了一緩同時,那陳良亦發覺了自己危險的處境,只是當他看到對方乃是空掌襲來,第一反應竟是張嘴嘲笑道:「你太天真……」

    話未說完,一記手刀便重重落在他肋側!

    噗的,陳良狠狠噴了口鮮血,頓時,眼冒金星。

    這不能啊?自己身上可是穿著防禦法器軟甲,還有靈護加身,怎麼會這樣?!

    還沒等他懵回神來,卻聽得耳邊有人道:「貌似力道有些輕了……」

    很快,他只覺脖子一疼,然後兩眼一黑,是真暈了過去。

    空曠的殿內一時鴉雀無聲,就連對何事何物都不甚上心的嚴律也免不得眼色微沉,目中多了抹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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