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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7:00:39 作者: 絕世小白
    在地俊星主島摘星閣正殿內,白玉子正在與萬甲等人商討為魔靈大戰貯備法器之事,忽然間,他只覺額角突突直跳,心神一陣不寧,連忙擺手示停。

    下方萬甲見罷不由關心道:「星主可是身體不適?」

    白玉子閉上眼,定了定神道:「身體倒無礙,只是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額角直跳。」

    星主的直覺素來很準,萬甲剛欲開口,便見一名弟子疾速步入正殿,匆匆行了一禮,便語調急促道:「星區大人,不好了,方才梅山浮島那邊急報!說是白玉別苑燒起來了!」

    「什麼?!」

    白玉子猛的從座上立起,俊容一沉,命令道:「來人,準備開啟傳空陣!」

    所謂傳空陣乃是一種可以跨浮島定點傳送的陣法,不過只能在星區範圍內浮島間傳送,且傳送的目的地是定死的,每次傳送都需消耗巨額極品元晶,屬於極其奢侈的傳送陣法,饒是星主坐擁一整個星區亦不敢多用,只有在萬分情急情況下方才啟動。

    連接白玉別苑的傳空陣目的地是在別苑西苑,一陣白光閃過,白玉子身形便出現在西苑內,剛一現形,便見四處濃煙滾滾,好些珍貴靈草靈花都在烈火中付之一炬,看著委實讓人心疼。

    白玉子強壓住心中怒火將神識放出,卻發現別苑之中布置了大大小小繁複的禁制與陣法,只能探到萬事廳內獨坐了一人,其餘一概不知。很顯然是有人上門找麻煩來了,而且此人修為還不低,膽敢找一星區星主麻煩者,除非是合道期大能,否則誰也沒這個膽。東極合道期大能絕不超出十人,白玉子自認從未得罪過其中任何一位,難道是別苑中人得罪了這位前輩,所以才遷怒於別苑?

    他越想越沒有頭緒,強行破掉幾處禁制後,便直奔萬事堂,待廳堂大門敞開,看到正座上之人,他皺了皺眉,更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雖然對方可能放火燒了自己別苑,但礙於修為,他不得不客氣道:「這位前輩,小輩乃地俊星區星主白玉子,自認與前輩無怨無仇,前輩緣何要上門找小輩麻煩?」

    這正座之上的人正是紫東,他也不答話,先饒有興趣將白玉子上下打量了一遍,方面露惋惜之色道:「白玉子麼?莫徵堇那不受寵的夫郎?嘖,嘖,明明一表人才,卻偏生對那風流女傾心,白白給她糟踐了不算,最後還落得個被遠逐的下場,真是可惜了。」

    被人當面揭了痛處讓白玉子當場一窒,臉色微白,緊了緊手關節,壓下心中起伏,面無表情道:「前輩,這世間情愛一事只有當事之人最是清楚,與旁人毫無瓜葛,是否可惜小輩自己心中有數。我白玉子自認行事磊落,雖不是忠孝大義的楷模,卻也不曾做過違背天理之事,若有無意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指出,就算燒了小輩宅邸也要有個名目得讓小輩死個明白不是?」

    語畢,卻見紫東一副吃驚的模樣,瞪著眼道:「誰燒你宅邸了?」

    白玉子不由臉色發黑道:「事到如今前輩還要戲耍小輩?既然這火不是前輩所為,還請前輩告知為何前輩會在此,這火又是誰放的!」

    「我來這裡是為了打探我家徒兒的下落,至於放火之人……」說到此,紫東頓了頓,一臉無辜道:「你得問問這苑子裡的人了。為答謝他們方才告知我徒兒下落,我準備了幾份謝禮,只是謝禮似乎有些不夠,為公平起見,我只得將謝禮藏在這別苑之中,看他們誰先找到便歸誰。誰想他們竟找得如此激烈,連宅子都燒了起來。我看這火勢似乎越燒越大,你還是先趕緊滅火吧,不然再過不久這地恐怕就會燒沒了。」

    他說這火是自己人放的?!白玉子一時也能懵了,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陰沉得幾乎要滴水,「敢問前輩名號。」

    紫東就似早知曉他會這般問,大方報上了名號:「在下紫東道人。」

    白玉子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是煩惱無比,可面對這個名字他卻毫無辦法,第一次他放低身為星主的姿態,懇請道:「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白玉別苑!」

    紫東眨了眨眼,不解:「我有做什麼麼?」

    白玉子心中苦笑,您沒做什麼這裡都雞飛狗跳了,若真要做什麼這地俊星恐怕也得毀了,「若苑中有誰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小輩的面子上莫要計較。前輩有什麼要求只要小輩能夠做到定會滿足。」

    奈何紫東根本就不買帳,依舊一副聽不懂的模樣道:「我不過是想酬謝你們,怎麼到頭來卻是被嫌棄了,這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看著對方嘴角彎下,白玉子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在不知這位大能將如何刁難自己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嫌他的面子不夠,那我的面子又如何?」

    第90章 莫羽韻

    紫東看向來人,唇角再度勾起,「既然界主大人親臨,何須我賣面子,這宅院亦算是你的,還有你家夫郎……」說著他瞥了眼已然痴了的白玉子,淡笑道:「界主大人要好好開導一番才是。」

    白玉子一言不發,對紫東的話語更是惘若未聞,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忽然出現的這名女子身上。目若星辰身若竹秋水為神玉為骨,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美得驚天動地,如同初見時般,只一瞥便讓他再也挪不開眼。他曾無數次幻想兩人相見時的情景,並希望有朝一日她會念及起舊情,來看自己,到時自己定不會再如此自負妄想要獨霸她的人與心,只要求她能夠讓自己跟在身旁,哪怕只是眾多夫郎中的一人,自己也認了!可如今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竟一時也不知要從何說起,只覺無盡的苦澀在嘴裡漸漸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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