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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6:54:11 作者: 宿槿
護院見天已大亮,一晚上也不存在任何異動,就向時以錦告退。
而廚房的下人,此時也送了時以錦的朝食過來。
在下人將早膳從食籃拿出來的時候,時以錦注意到了這位腰間佩戴的令牌,似乎與昨晚宋陌竹看的一模一樣。
那奴婢感受到時以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腰間,大著膽子開了口:「今日我負責出門採買,給小姐送完飯,我就出門了。」
奴婢覷著時以錦的臉色,生怕她多嘴惹大小姐不悅。
時以錦見對方主動提起,也就接了話茬子:「這個令牌在廚房有幾塊?」
「就一塊。每天輪到誰就給誰。」
「這塊令牌有沒有不見的時候?」時以錦打算從這人的口中套出點話來。
面前的人面對時以錦的提問一下慌了神:「大小姐,我們可沒有私自偷拿令牌偷溜出去。」
時以錦從這人的話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些問題,但卻沒有追究的打算。既然這人不經意間說了出來,證明是後廚那邊大家都會默守的規矩,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估計後廚的人也無一倖免。
時以錦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我問的是,這塊令牌有沒有不見過?」
面前的丫鬟嚇得都快要向時以錦跪下,卻被時以錦攔住了:「你別跪了,我不怪你。你就告訴我的問題就好。」
「沒有,絕對沒有丟失過。我們每次用完立刻就會換回去。因為每天都會換人,從來沒聽誰說過,哪天令牌有不見了。」那奴婢見時以錦聽完她的話若有所思,藉口出府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立刻告退。
時以錦也是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
她想著昨晚那塊令牌的事,若是這塊令牌從來沒有丟失過,但似乎府里上下所有人都能接觸到,就不能保證不會有人去仿造一塊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塊令牌並不只有一塊,說不定有備份,但是丟了也沒有人發現。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塊令牌根本就是昨晚宋陌竹偷來詐她的,在離開的時候,又重新還到了原本的地方。
時以錦設想著各種的可能性,發現面前的朝食已經快沒了熱氣,這才搖搖頭,將這些想法從腦海中清空,轉身到房間去叫圓圓起床。
「圓圓起床啦。」時以錦輕聲喚著在啵啵床上縮做一團的小包子。
圓圓大概是聽到了時以錦的喊聲,將被子往上拉一拉,蒙住了頭,嘟嘟囔囔:「我沒睡醒,我還要睡。」
時以錦輕輕拽了拽圓圓的被子:「再不起床,朝食要涼了,就不好吃啦。」
「我不吃。」圓圓依舊蒙在被子裡,瓮聲瓮氣地說。
「既然你不吃,那姐姐把你那份也吃掉了。」
還沒等時以錦說完,圓圓猛地掀開了被子,坐起了身,伸著短胳膊短腿,想要去夠床旁架子上的衣服。
在時以錦的幫助下,她這才穿好了衣服,邁著踉蹌的步伐,爬上了外間的飯桌旁。
「姐姐餵我!」圓圓剛坐下來,看著面前的碗筷,一臉還沒睡醒地說出了這句話。
「朝食冷了不好吃,我也吃飯,你自己乖乖地自己吃飯。」時以錦邊說,邊摸了摸圓圓睡得如同鳥窩般亂的頭髮,想要替她壓了壓翹起來的頭髮。
圓圓感受到頭頂上的壓力,縮了縮脖子,看著時以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絲笑容也沒用,她覺得現在姐姐對她稍微好點了,她可能有點太放肆了。
思及此處,圓圓乖乖地拿起了筷子,夾起了小包子,放在碗裡用手抓著開始啃。
等到用完朝食,時以錦才讓奶娘將圓圓帶回去打扮一番,剛才管家來通知說是中午一家一起到廳堂用飯。
趁著這時間,時以錦也沒有打扮的想法,坐在院子裡曬了會兒太陽,就泛起了困。
她又重新鑽回了被窩,補起了覺。
直到外面傳來的人聲:「小姐,小姐,您在裡面嗎?」
「在,我馬上就到前廳去。」
時以錦被人叫了起來,終於體會了早上圓圓被強制起床的心情。
到了前廳,才發現除了她爹時容,李如和圓圓都還沒到。
「爹。」時以錦開口喊了時容一聲,打算矇混過去,畢竟她來到這裡,一切請安之類的禮儀也不清楚。
在太師椅上的時容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時以錦,對時以錦的行為也沒有意外,時以錦這才暗地吐了一口氣。
在聽到時容說出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將剛吐出的氣,又吸了回去。
「最近聽說你和以繡玩得不錯,以繡年紀小,有什麼事你多擔待一些。還有最近《女誡》重新看得如何了?」
時容和藹可親的樣子,無疑前世見到班主任問她作業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她立刻回想起了桌上的那本《女誡》,搜腸刮肚地回答:「我覺得此書雖薄,但內容深奧,學起來大有裨益。」
聽到時以錦的回答,時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而且聽管事說最近時以錦也未曾出門去找過莫澤明,看來是開竅了。
「爹,前幾日的祭器失竊案,聽聞您忙得焦頭爛額,不知道現在找回那批祭器了嗎?」時以錦看準時機,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聽到時以錦的話,時容長嘆一口氣,將手裡的書冊放了下來:「這件事還沒消息,切記萬不可到外面亂說,也不可隨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