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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6:52:48 作者: 甜品
「我也有同感,明明調子並不憂鬱,但高音那裡卻有種回歸現實的感覺,很無奈很壓抑……」
「紀舟的身體真的不好了吧?」
「就算紀舟退圈,我也會永遠支持他!」
「永遠支持紀舟!」
「風雨同舟,不離不棄!」
安可之後,紀舟來到後台,看到仍在等著的吳均,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抱歉,是不是讓你難做了?」
和李棣因為合約的糾紛,最後鬧的有點撕破了臉。
吳均在兩人之間,顯然有些里外不是人的感覺,聽紀舟這麼一說,吳均撇撇嘴,復又嘆了口氣,「得了吧,反正合約也解除了,你現在是自由之身了,還需要我這個經紀人嗎?」
紀舟就笑笑,「起碼得等演唱會結束以後吧。」
「你還真是……」
吳均抓了抓頭髮,看他一眼,「你真打算隱退?」
紀舟走去後面換衣服和卸妝,聽到吳均的問話,失笑,「你都問多少遍了。」
「為什麼啊?」
「理由你也問很多遍了。」
隔間裡,紀舟雲淡風輕的聲音飄出來,吳均拉了把椅子坐下,不依不撓地問道:「因為你的任性隱退,害的我失去了工作,我連個理由都不能知道嗎?」
裡面換衣服的動靜似乎停了一下,紀舟微愣,「你從星輝辭職了?」
「是啊。」
吳均淡淡道,末了,又補上一句,「就是因為你。」
明明該是責怪的語調,卻偏偏聽出幾分幽怨來,吳均和紀舟合作了這麼多年,工作一直很忙,空出來談心的時間不多,但說了解,兩人對對方都是相當了解的。
吳均大約猜到了原因,可是又不想相信,見紀舟沉默,半晌才用玩笑的語氣開口,「別告訴我你的舊病復發就行。」
此時,紀舟已經卸完了妝,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即便如此,卻仍不掩溫潤風華,他低聲笑道:「吳均,你還是一貫的烏鴉嘴。」
得,真是最不想聽到的原因了。
吳均煩躁的摸出根煙來,今天是告別演唱會的最後一站,然後紀舟就會消失在大眾的視野里。
把紀舟送回去,吳均忽然叫住他,「紀舟,沒有比舞台更適合你的地方了,別在醫院待太久,我等你回來。」
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但是以紀舟的名氣,就算空窗個三五年,他想他都能重新把紀舟推回神壇的位置。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紀舟轉過身,笑容淡淡,「嗯,借你吉言。」
知道病情復發,他反而是那個最淡定的,經歷過一次反而更看開了生與死,左右這樣平和的心態也更利於治療,紀舟想,或許一直持續這樣也不錯。
不必要讓太多人為他擔心,那樣,反而無形之中會成為一種負擔和困擾。
沒有按照醫生說的,住在醫院療養,做完手頭上所有的工作之後,紀舟就一直宅在家裡,起先還雇了個鐘點工,偶爾來買買菜,做做飯什麼的,後來他不耐煩私生活被人打擾,乾脆連鐘點工也開了。
吳均倒是打過幾個電話來,時間一長,聯繫也漸漸淡了。
心裡的那點失落很快揭過,說到底,時間就是能淡忘掉很多東西的存在。
一邊等著醫院的腎源,紀舟一邊不斷的被噩夢纏身。
噩夢嗎?
渾渾噩噩地走到冰箱前,裡面除了幾瓶礦泉水之外就再沒其他東西了,看來今天不出去一趟是不行了,隨手開了瓶冰水,大口灌下去,冰涼的冷意驅散了些腦子裡昏沉的東西。
紀舟按了下眉心,淺眸里浮起些淡淡的疑惑,那些黑暗的片段,真的僅僅只是噩夢而已嘛?
------題外話------
這個番外是紀舟VS蕭瑟的
如果有雷的,後續幾章應該都是,
如果更了別的番外,章節序號會重新從1開始,所以不用擔心錯訂的
第002章 你回來了
真實的讓人覺得一切都發生過?
依稀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報導,移植的器官上有可能帶著原主的記憶的……
手緩緩往下,按在後腰的位置,紀舟扯出一個苦笑,明明用了從葉家那來的特殊藥劑克服了手術後的排斥反應,連眼睛和頭髮顏色都因此改變了,結果,還是要飽受這記憶的煎熬嗎?
如果真是記憶,那這器官的原主人的生活還真和恐怖片一樣了。
片段不連續,他看不出什麼,只感覺整個氛圍都是壓抑,驚懼的。
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
厚重的窗簾遮著,光線一點都透不進來,周圍一片昏暗,不刻意去看時間的話,還以為還在半夜,眼皮沉沉的,紀舟翻了個身,反正超市晚上也不會關門。
這時,隱約中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不知道是對這裡的安保太有信心,還是以為是錯覺,紀舟微微蹙了下眉,仍然躺著沒動。
應該聽錯了,吳均也不知道大門的密碼。
說起來,密碼好像也就那個人知道,那人在國外待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回國呢?
意識再次昏昏沉沉之後,紀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居然又睡過去了,期間好似聽到了腳步聲,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在嗎?
好不容易睜開眼,借著昏暗的微光,依稀看到一個人影靠在沙發邊上,紀舟一驚,目光對了對焦,微微怔愣之後,笑道:「你回來了。」
逆著光,他並沒看清蕭瑟那臭屁的臉,不過能不驚動他進來這屋子的人除了蕭瑟就沒別人了。
儘管許久沒見,言談之間未見一點生疏,沒有半句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反而哼道:「你膽子大,倒是不怕我是來謀財害命的。」
慢慢坐起來,看到蕭瑟手裡拿的冰袋和青腫的半邊臉,目光微愣,隨即沒忍住淡淡笑了下,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你臉怎麼了?」
蕭瑟沒理他,一言不發地看著茶几。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凌亂的茶几上丟著一板只剩最後幾片的安眠藥,再轉向地上,散落著滿地寫了歌詞和曲譜的稿紙,紀舟訕訕地摸了下鼻尖,如果知道有客人來,他肯定會提前收拾好的。
轉念一想,不對,蕭瑟不請自來,不算客人。
「你天天吃這個,今天要不是我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瑟臉色臭臭的,音調里莫名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過幾片安眠藥,他有時候煩的失眠才會吃,哪裡有蕭瑟說的那麼嚴重,紀舟不以為意地扯了下唇角,為了避免他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又問道:「你的臉,該不會是被打了吧?」
蕭瑟這人最在意的就他這張妖孽的臉了,他實在難以想像,誰敢動他的逆鱗。
「哼!」
蕭瑟氣的哼了聲,「你說巧不巧,我這趟回國想見一見的人居然這麼快就見到了。」
「想見的人?」
感覺到蕭瑟落在自己身上古怪的目光,紀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