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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6:52:48 作者: 甜品
    陶然奇怪,「你和蕭瑟合作過?怎麼知道他愛面子了?」

    「剛才不就合作了?」

    想到舞台劇上,蕭瑟故意幾次唱反調,不肯按照自己的步調來演,甚至想把她帶入他的節奏,顯然是個愛面子的人。

    至於他就算真的曝光,她也不在意,事情是他挑起的,方才那對話她都錄了音,到時候被眾人指責的還不定是誰呢!

    不過,他到底想帶她去見誰?

    她和蕭瑟沒有交集,這次也是第一次見面,請去見面也不該是這麼個態度。

    此時,蕭瑟彎腰鑽進車后座,報了個地址,示意助理開車。

    地址是京城貴族圈子裡,那一帶的地皮寸土寸金,又仿造著江南庭院的形式建造了一大片靜謐幽靜的院落,能買的起這裡的,都是跺跺腳,經濟就會抖兩抖的人物。

    蕭瑟熟門熟路的進入庭院,在密碼器上輸入了密碼,聽到門開的聲音,他勾唇淺笑,幾年了也不知道換個密碼。

    房間窗簾都拉著,看著十分昏暗。

    蕭瑟輕輕帶上門,剛想開口,腳邊忽然踢到一個紅酒瓶,他臉色微微一變,撿起瓶子繞到客廳,就看到直接睡在沙發上的男人。

    淺棕色的頭髮凌亂的覆蓋在臉上,一雙被蕭瑟稱為勾人的淺眸閉著,臉色比他印象中更白了幾分,蕭瑟皺眉,感覺房間裡悶的慌,他把一直處於運作狀態的空調關了,把窗戶拉開了些,擔心紀舟睡著會冷,又把衣服脫了給他蓋上。

    這一覺,睡的渾渾噩噩。

    不知過了多久,紀舟睜開眼,在昏暗的微光里看到靠著沙發邊的人影,微怔之後笑了笑,「你回來了。」

    蕭瑟正拿著冰袋敷臉,頭也沒回地冷哼一聲,「你膽子大,倒是不怕我是來謀財害命的。」

    紀舟揉揉昏沉的太陽穴坐起來,用一種慵懶溫潤的語調說:「門鎖密碼只有你知道,而且外面的保安只有對你才會不問一句就放行,這裡的安保系統我還是放心的。」

    蕭瑟悶了悶,心裡百味陳雜,手裡捏著一板藥片「吱吱」作響,那板藥片只剩下最後幾片了,他這段時間都靠安眠藥才能睡著了嗎?

    再看著一地寫著歌詞和曲譜的紙,蕭瑟忍不住暴躁,拿著藥片質問道:「你天天吃這個,今天要不是我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紀舟抬起眼帘,這才看到蕭瑟被打腫的臉,又是錯愕又是想笑,嘴角繃了繃,沒忍住問道:「你臉怎麼了?」

    不提還好,一提蕭瑟又覺得痛了。

    他低咒一聲,死死地咬著後槽牙,在心裡把蘇沐雲劃定為他最討厭的女人排行榜第一位,「你說巧不巧,我這趟回國想見一見的人居然這麼快就見到了。」

    紀舟一愣,「想見的人?」

    蕭瑟咧著嘴,沖他一笑,「怎麼說都是你喜歡的人,我當然得見見是何方神聖了,究竟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貌美到慘絕人寰?連一向遊戲人間,不動春心,不提感情,坐懷不亂的你都為她失了魂?」

    昏昏沉沉的腦子反應了下,紀舟才意識到蕭瑟說的是蘇蘇,聽著他帶刺譏諷的話,在看著他臉上的傷,一瞬便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紀舟嘴角彎了彎,先是淺笑,然後不受控制的吃吃笑起來,直笑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被打有這麼好笑!」

    蕭瑟暴跳如雷,「她比我更慘,我可是狠狠的修理了她一頓!」

    一聽這,將將止住的笑聲又涌了回來,紀舟抬手抹掉眼角笑出的淚,語氣肯定地說:「你打不過她。」

    「你----」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這話怎麼聽怎麼不爽。

    這喜歡的是個什麼人吶?金剛芭比嗎?

    「好了,你別貧了,趕緊覆上,不然沒幾個星期這淤血都化不了。」

    紀舟站起來,把炸毛邊緣的蕭瑟安撫回來,撿起地上丟的四處都是的紙,眸光微不可查的一暗,蕭瑟注意到,終於還是問了,「你真決定了?」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紀舟沉吟道:「想休息了。」

    「你想休息什麼時候不能休息,」蕭瑟撇撇嘴,心裡酸澀不已,分明就是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當即把紀舟給拽起來,質問道:「別用那些話糊弄我,你就是為了那女人?」

    聽他一口一個女人,紀舟有些不悅,擰眉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

    他為什麼去國外這麼多年,他難道不清楚?蕭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就換來紀舟這樣,他怎麼會好受?

    「我想干你。」

    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表情同時石化。

    紀舟嘴角抽了抽,瞥見蕭瑟眸底一閃而逝的懊惱,似開玩笑似無奈地嘆道:「要干你也是下面那個。」

    第285章 下面也行,我不介意

    蕭瑟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臉皮怪異地嘟囔了一句:「下面也行,我不介意。」

    「我介意。」

    紀舟往後一靠,吐出一口濁氣,「我只把你當朋友。」

    蕭瑟悶悶不樂,這句話當年他向紀舟挑明心意的時候,紀舟就說過一遍了,預料之中的反應,就算擁有一張驚艷的男女莫辨的臉,也不可否認他是男人的事實,他天生是彎的,可紀舟卻是筆直的。

    連他也掰不彎的那種直。

    試過了,當時都有些緋聞冒出來的苗頭了,為了不給紀舟帶來麻煩,他就把工作重心移到國外,兩條腿的男人很多,他沒必要在一顆直脖子樹上吊死,但時間非但沒沖刷掉那感情,反而在看到紀舟發布的幾條V博以及和蘇蘇的緋聞時,他就不淡定了。

    以他的火眼金睛,當然能看出來,那不是什麼炒作。

    糾結了半天,在楊圓圓邀請他來參加銀河獎時,他二話不說就回國了,還好巧不巧,見到了紀舟的女神。

    「女人有什麼好。」

    蕭瑟冷哼,那該死的女人一看就是個悍婦,有點腦子的男人都不會娶她的。

    紀舟啞然失笑,想了想,說:「我這幾天總在做一個夢。」

    「呵呵。」

    蕭瑟翻翻白眼,「我不想聽你的春夢。」

    紀舟沒理他,繼續說:「我夢見一個冰冷黑暗的地方,頭頂是慘白的白熾燈,像是停屍間一樣,我在其中,像是主角,又像是旁觀者,那種孤獨而絕望的痛苦很真實。」

    見紀舟不似開玩笑,蕭瑟坐直了,擔心道:「最近在拍戲?」

    「沒有。」

    紀舟搖搖頭,「不是入戲的後遺症,而是……」

    他不知道怎麼跟蕭瑟描述那種感覺,那像是一個人的前世,但冥冥之中,他又覺得那個夢裡的主角不是他。

    「別說這個了!」

    討厭他說起這個夢時瀰漫著的負面情緒,蕭瑟冷聲打斷他的話,「一個夢有什麼好耿耿於懷的,你真那麼閒的話,幫我拿到銀河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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