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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6:50:24 作者: 一七令
    「早弄好了,如今還做出各式各樣的香味來,什麼梅花桃花桂花荷花……各種各樣的味道應有盡有。」

    奢華著呢。

    陳疏才滿意了。他就喜歡貴的,越貴越好,貴的才能掙到更多的錢。

    這胭脂水粉的生意他可是眼饞許久了,陳疏才覺得女人跟孩子的錢最好掙,他可沒有什麼道德不道德的觀念,反正這錢他不掙旁人也會掙的,那還不如便宜了他呢,起碼他的東西比別人好不是呢?

    前些日子,陳疏才壓著吳新他們又弄了一個新廠,專門製作胭脂水粉的,如今已經產出一大批了,用專門定製的盒子盛好,包裝得漂漂亮亮的,三日後便會由水路,直接運到齊國。

    異國來得東西,總是不愁賣。

    陳疏才道:「你們自個再商量商量,看看用什麼法子賣才好,若是這胭脂水粉的生意做火了,便能在聖上面前露好大一個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吳新憨憨一笑,他也不太在意能不能在聖上面前露臉,對他而言,有正經事干就行了。

    如今的日子可比之前有盼頭多了。

    市舶司出產的胭脂水粉如陳疏才預料的那般,很快就在齊國掀起了一陣波瀾。

    自從齊國的大門打開之後,來這兒做生意的夏國人便越來越多了。夏國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手,吃的用的玩的樂的,但凡能掙錢的行當,他們都做。且夏國人說話好聽,還格外擅長宣傳,一樣東西有五分好,在他們口中變成了十分好。

    不知真相的人買過之後,發現東西確實還行,心裡便更加認定這東西不俗,同他們齊國本來的物件兒就是不一樣。

    這回胭脂水粉的生意也不是陳疏才頭一個做,但能做出這麼多的花樣,他卻是頭一個人。陳疏才做的還是富貴人家的生意,對外說什麼:抹久了身上會帶著香味,以後就是不擦也會自帶異香云云……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話肯定是不假的,擦久了不就醃入味了嗎,只是這香味能持續一兩天也就頂天了,哪能天天這麼香?這話說假也假,說不假也不假,關鍵是真有人願意信,於是生意便紅火起來了。

    齊國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了,不管朝廷如何,外頭的糧價又如何,他們的生活未曾有過半點波瀾,仍舊每天聽曲喝茶,好不快活。

    就這麼一片歌舞昇平之中,齊皇卻執意與燕國合作,共同伐夏。

    近來朝廷的氣氛也一度降至冰點。

    也因為是否要同燕國聯合攻打夏國一事,齊皇跟方丞相已經徹底鬧翻了,如今碰了面甚至連裝都不會再裝一下。

    如今朝中也分出了兩派來,想要從戰爭中撈一筆的是一派,還有堅決不同意開戰的自成一派,前者以齊皇馬首是瞻,後者便以方丞相為首。

    兩派水火不容,吵得昏天暗地,卻被各自的利益驅動,許久也沒有爭出個結果來。

    這般,齊皇忍不住了,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強硬下令,讓軍部準備招兵買馬,再讓戶部提供足夠的軍費開支。

    齊皇被蕭瑾氣了這麼多回,終於徹底失去理智了,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是孫子,齊皇心高氣傲了一輩子,怎可能當孫子?他只想報復。

    方丞相覺得齊國如今實在禁不起戰爭,更何況燕國本來就對他們虎視眈眈,同燕國合作,他不是嫌他們死的還不夠快吧?

    只是任憑他說得再多,分析得再有理,也抵不過齊皇不聽。

    方丞相被氣得頭疼了好些天,整個人焦躁異常。

    他攔得住別人,可他攔不住已經失控的齊皇。方丞相實在無奈,最後不得已質問道:「戶部如今也拮据,聖上還讓他們提供軍費,他們哪來這麼多的錢?」

    「沒錢就印錢,那寶鈔又不是個擺設!」齊皇振振有詞。

    方丞相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快要爆炸了,他耐著心繼續跟他講道理:「寶鈔本是一張紙而已,他能買東西是朝廷用信譽撐起來的。信譽來之不易,聖上怎可輕易拋棄?」

    話都是肺腑之言,可是聽在齊皇耳中,便成了大逆不道了。

    他不管做什麼方丞相都反對,實在可惡。

    齊皇氣性一上來,差點要將他打入大牢,甚至還要賜死他,好在被人勸住了。

    可他這樣的舉動,無異於將方丞相推得更遠。

    方丞相在家中閉門思過了兩日,最後實在心寒,也懶得管此事了。

    於是乎,燕國的司徒恭便收到了一封來自齊國的信。齊皇在信中言辭懇切地邀請他共謀大業。

    齊皇還道,若是此事成了,夏國西邊兒的地全都歸燕國,屆時燕國的版圖便能縱橫南北了。

    燕國收到信笑了笑,叫來了丞相賀辭。

    他養精蓄銳了這麼久,是時候把他的兵放出去闖一闖了要不總操練也沒什麼意思。

    ……

    一月後,蕭瑾得了一個消息,說一隻從燕國來的使臣隊伍抵達了臨安城,使臣裡頭據說還有不少熟面孔,是之前來過臨安學習稻麥輪作與科舉的使臣,這回,他們身上也依舊帶著燕國國君親筆寫好的文書。

    這身份應當錯不了的。

    就在蕭瑾準備打聽他們此行目的事,這群人已經主動與朝廷聯繫上了。

    他們想要面聖。

    馮慨之與張崇明看了一眼蕭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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