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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歇著？這可不行，想必青瑤肯定想知道自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叫醒她，告訴她之後再叫睡也不遲」

    大夫愣了一下，雖說覺得不妥，但誰叫左晗玥是主子，還是乖乖的去找了一粒藥丸子，就著水捏碎給硬餵了下去。

    青瑤被嗆得頭腦清醒了一點，悠悠轉醒，虛弱地問道：「我的孩子呢？」

    穩婆趕緊上去將孩子放到青瑤身旁，青瑤蒼白著臉頰，眼裡盈滿淚水，臉上全是初為人母的喜悅，摸著小不點的臉道：「孩兒……我的孩兒……」

    穩婆也跟在旁邊笑眯眯的樣子，等著青瑤反應過來說不定也會賞自己點什麼。

    沒想到青瑤的臉色突然一變：「是……是個女孩？！」

    「是啊，恭喜姑娘，很是健康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這不是我的孩子！」青瑤眼底儘是瘋狂，伸手去推旁邊的孩子，穩婆被嚇了一跳，趕緊將孩子抱了起來免得摔到地上。

    左晗玥進來剛好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境，對方當年虐待自己和六妹妹，逼死娘親的仇總算是報了。

    「將孩子抱下去吧」

    「是」

    青瑤眼睛猩紅，血絲密布，狠狠看著左晗玥道：「是你！是你這個毒婦！你將我的孩子換了是不是！」

    「在場這麼多人都可以作證，我並未踏進去過一步，更何談換孩子？」左晗玥輕輕說道：「不要再掙扎了青瑤，你生的就是個女孩」

    聽到左晗玥的話，青瑤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仰躺在床上臉上淚痕未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左晗玥並不打算放過對方，繼續說道：「你是個丫鬟，你的孩子，也會是」

    「還有，這個消息我會立刻告訴兄長的，你不要擔心」

    「你這個毒婦！你這個毒婦！……」青瑤情緒激動，想要起身下來，卻實在是沒力氣，只能在榻上死死盯著左晗玥：「你不能這樣！你不要告訴晗君……」

    「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我做錯了什麼？！」

    對方居然完全不覺得自己是錯，反而覺得自己身上的一切痛苦都是左晗玥強加的。

    「憑什麼你就天生高人一等？我哪點比你差？你們這些……你們這些……」青瑤說了沒兩句，激動的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關到柴房去，找人看著，不准任何人靠近，今天發生的事情誰敢透露出去一個字直接按規矩處置」

    事情結束了，左晗玥再也不想對著青瑤裝什麼聖人了，自己是生性善良，甚至有些忠佞不分的軟弱，但是通過這麼多的事情，她總算是心狠了起來。

    自己看見青瑤那一刻起的害怕已經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至於現在，殺了她？自是不可能，一刀子太便宜了，自己要留著對方慢慢折磨。

    想到這兒左晗玥朝著慧香吩咐了一句：「叫人看著別死了，我要她活著」餘生里嘗盡心酸痛楚。

    「大姑娘，方才奴婢已經叫人將消息告訴大少爺了」

    「兄長如何反應？」

    「大少爺正在和婧媛郡主爭論第二房妾室的事情，怕是沒空管這件事情」

    左晗玥點點頭：「等青瑤醒後，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傳給青瑤，青鳶，你同我去見老夫人」

    「至於今天二房的這些丫鬟……」左晗玥眼睛微眯，地下跪著的人趕緊都低下了頭。

    「都打發去別處吧，不能留在二嬸嬸身邊了，這樣不為主子著想，怎麼伺候的好二嬸嬸」

    213 把人裝進麻袋裡沉塘

    「晗玥來了？」老夫人最近越發的親近左晗玥，笑眯眯的看著對方行了禮，一副乖巧的模樣讓自己很是受用。

    左晗玥神色凝重，坐在老夫人旁邊：「祖母，晗玥來是有事情稟告」

    老夫人直覺上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晗玥不可能來找自己。像之前二房的亂闖左晗玥的屋子，晗蕊劃爛了左晗玥的斗篷，這些事情自己都是從別處聽來的，而不是左晗玥自己上來告狀。

    這點就已經比左晗蕊好了太多，什麼事情都是向自己撒嬌，一點自己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沒有。

    若是晗玥來找自己，怕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

    老夫人示意左晗玥開口。

    「祖母可還記得之前那個叫做青瑤的丫鬟？」

    老夫人神色一冷，一臉的不待見：「自然是記得，二房鬧出這等醜事來我怎麼可能忘，當初也多虧了你極力阻攔，要不我今天真是犯下大錯」

    「她不是早就被打發出府了嗎？」老夫人擰著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果然，左晗玥略微沉默了一下後接著說：「孫女也是今日才知道，二嬸嬸並沒有將青瑤打發出府」

    「二房實在是不像話！連我的命令都敢不聽了，是不將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了嗎？！」老夫人氣得夠嗆，當初給婧媛郡主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又鬧出這齣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幸好婧媛郡主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晗玥到底是伶俐，知道這件事情先來找自己商量，沒有大肆的宣揚出去。

    「趕緊將人悄悄打發出府！」左晗玥給老夫人順了順氣，緩緩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連個丫鬟都不能決定去留了嗎？」

    「糟糕就糟糕在這兒了，」左晗玥低聲說道：「那個青瑤之前不是懷了孕，今天生下來了，是孫女去請的大夫」

    老夫人一聽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自己的孫子和一個低賤的丫鬟勾搭上已經夠丟人的了，現在居然還生下了一個野種……這……這實在是辱沒伯府的名聲……

    「是男孩還是女孩？」

    老夫人緩過勁來後連忙問道。

    「是個女孩，很健康」

    誰還管健不健康的？！老夫人深思了一會兒果斷地吩咐道：「這個孩子不能留，這個丫鬟也不能留」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毒：「直接把人裝進麻袋裡沉塘，今天晚上就做，不能等」

    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左晗玥的表情，要知道做主母的話，這些事情遲早都得沾染，若是一味善良，還是不夠格。

    誰成想左晗玥面色淡定，絲毫沒有露出驚慌或者厭惡的表情來，老夫人很是滿意。

    「孫女有個主意」

    「你說」

    「若是沉塘的話，別人遲早會發現這是我們伯府的丫鬟，再加上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很容易叫人產生不好的聯想，就算咱們伯府清白，也抵不過這麼多張隨意猜測的嘴來」

    「知道今天事情的人，除了我就是二嬸嬸房裡的幾個丫鬟婆子，她們不懂得做事，隨著二嬸嬸一起瞎胡鬧，我已經派去別處做事了，再加點手段，不會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