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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45:55 作者: 春溪笛曉
    他早就配不上。

    第23章 (「您能不看嗎?」)

    幽王瞧著柳遲硯微微濕潤的眼睫, 覺得這人根本不知道他這模樣有多勾人。他有點想反悔,可又怕真把柳遲硯弄得萬念俱灰,往後再也玩不盡興。

    幽王一把將人抱起來, 帶去浴池替他洗去那「光風霽月」四個墨字。墨色在溫熱的池水中洇染開, 只留下淡淡的墨汁香氣。

    柳遲硯察覺幽王的手在自己背上流連,身體微微緊繃, 有點擔心幽王出爾反爾。

    幽王卻只是就著氤氳的水汽把他抵在浴池邊吻了起來。

    柳遲硯順從地承接著幽王疾風驟雨般的吻,只期望幽王能言而有信地放過他。

    幽王嘗夠了柳遲硯的唇舌,才說道:「今晚且放過你,明晚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柳遲硯鬆了口氣。

    一夜無夢。

    翌日柳遲硯早早去了國子監, 等著張博士他們來出題。

    早上考經義和詩賦, 下午考策論。

    本來這麼多內容至少得考個三天, 可這到底不是正兒八經的科舉考試,所以國子監便安排在同一天一鼓作氣地考完, 正好藉此鍛鍊鍛鍊考生們的臨場反應。

    三天的考試內容一天考下來,饒是柳遲硯思維足夠敏捷, 下學後還是有些疲倦。他想到回去後還要應對幽王,收拾東西的動作都放慢了不少。

    等同窗圍過來討論破題思路, 柳遲硯便順勢多留了一會, 才踏著夕陽走出國子監。

    沒想到才走出國子監沒多遠,就看到柳乘舟在前而的巷口探頭探腦地等著他。

    柳遲硯皺起眉, 教訓道:「來了便出來,鬼鬼祟祟做什麼?」

    柳乘舟聽著柳遲硯的訓斥, 鼻頭酸溜溜的。他依言跑到柳遲硯身邊,一臉緊張地問:「哥哥, 你不回來了嗎?」

    柳遲硯見這庶弟眼睛紅通通的,覺得他真不像樣。

    「暫且不回去了。」柳遲硯道, 「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柳乘舟搖著頭說:「家裡沒什麼事。」他關切地望著柳遲硯,「我、我就是擔心哥哥。」

    柳遲硯雖對這個庶弟談不上喜歡,可見他這副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模樣,心也軟了幾分。他伸手揉了揉柳乘舟的腦袋,說道:「不必擔心我,你多讀些書考個功名,往後說不準還能幫襯我幾分。」

    柳乘舟見柳遲硯對自己和顏悅色,心怦怦直跳。他想用腦袋蹭蹭柳遲硯掌心,又怕柳遲硯嫌棄自己,只得乖乖杵著讓柳遲硯摸頭,口裡認認真真答道:「我會好好讀書的!」

    柳遲硯對待庶弟庶妹向來跟逗貓逗狗差不多,隨意摸了兩下就收回了手,打發柳乘舟回家去。

    柳乘舟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柳遲硯沒放在心上,領著開陽兩人回了幽王府。

    聽底下人說幽王在府里,柳遲硯頓了頓,叫人把晚飯送來,順便將幽王請過來一起用膳。

    要是他自己去請的話,說不準就吃不上飯了。

    考了一天的試,柳遲硯實在有點餓了,如果不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準會餓昏在床上!

    飯菜上桌時幽王也過來了。他見柳遲硯確實餓了,倒也沒有立刻對柳遲硯做什麼,只坐到柳遲硯身邊與他一同用晚膳。

    飽足之後,幽王才問:「考得怎麼樣?」

    柳遲硯道:「不難。」

    幽王笑了一聲,把人抱到自己膝上問:「能得頭名嗎?」

    柳遲硯說道:「我也不清楚其他人考得怎麼樣,題不難說不準旁人也做得很好。」他對自己有信心,可也不是自負的人,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來不會誇誇其談。

    幽王見柳遲硯認真答話,頗覺有趣。他抱著柳遲硯去浴池那邊把人里里外外洗了個遍,只叫人取來一托盤的「好東西」,對柳遲硯說道:「既然考完了,你便該做你分內之事了。」他靠在浴池邊上,隨手拿起托盤上的器物給柳遲硯介紹起來,要柳遲硯逐樣逐樣用給他看。

    柳遲硯哪曾見過這些玩意,臉上都染上層薄紅。

    幽王滿意地欣賞著柳遲硯僵硬的神色,笑著說道:「聽說先用這些東西好好準備,真傢伙進去時就不會那麼疼了,本王也是為你好。」

    柳遲硯道:「您能不看嗎?」

    幽王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說出口的話卻是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不能。昨天已經放過你一晚,今晚你的表現若是沒讓本王滿意,那就休怪本王不放過你。」

    柳遲硯知道幽王就是要看他窘迫難堪的模樣,只得盡力平復好心緒,伸手去取幽王挨個給他介紹過的那些器物。

    他拿起來才發現上頭已經塗上一層散發著淡淡藥香的油膏,在燈下散發著柔潤的光澤。

    幽王見柳遲硯久久不動彈,湊近問道:「怎麼?想先記住它長什麼模樣?」

    柳遲硯連耳根都紅了。

    「那本王來幫你一把。」幽王雙手探入水中鉗住柳遲硯的腿,逼著他完完全全展開自己。若非還有搖曳的水波與氤氳的水霧遮掩一二,怕是會讓柳遲硯連身上都紅透了。

    柳遲硯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幽王的目光燒灼著。他知道幽王有太多方法讓他就範,唯有聽話地照著幽王的意思去做。

    柳遲硯在人前向來是清高自持的,此時被迫在別人的注視下做著自己從不會做的事,渾身都莫名地滾燙起來。他只勉強照著幽王的意思稍作嘗試,身體就軟了下去,被牢牢鉗制著的雙腿止不住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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