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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32:21 作者: 碧雲天
    「這不可能!」錢儒驚恐的喊道,隨即單手掐訣,很快巨大的冰槍從那葫蘆里噴了出來,竟然是極少見的玄冰之刃。

    那玄陰兔不慌不忙,嘿嘿笑道,「你送了我三昧真火,我總是也要送你東西,媽媽說過了,有來有往才是做人的道理。」說完便是張嘴一吐,巨大的綠色火焰噴了出來……,很快那些來勢洶洶的冰槍就被這一把火融化掉。

    「三炎玄火!!! 不可能!」錢儒看到這火焰驚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火焰?」

    玄陰兔得意的甩了甩尾巴,「是我爸爸給我的。」

    錢儒驚訝的說道,「原來你這女子不僅是有了夫君,竟然找的還是個妖修!」說道這裡便是轉動了眼球,強忍住臉上的驚懼,和和氣氣的說道,「仙子,剛才不過一場誤會,你就不要計較了如何?」

    那女子驚異於對方變臉如此之快,正待說話,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冷冰的聲音,「現在後悔了?已經晚了!」隨著那人說話聲,天空中飛來幾把青色的寶劍,不過瞬間就變成了數十,隨即又幻化成數千……錢儒發現自己被對方定住動彈不得,隨即便是眼睜睜的被那群劍亂砍……,不過瞬間,那錢儒父子就成了數千塊的肉末……,地上灑下一片血跡。

    一旁的眾人看到那男子的修為,都忍不住驚呼道,「這來的竟然是元嬰期的前輩,錢儒連元嬰期的前輩都感得罪這不是找死嗎?」

    「他平時在這裡橫行霸道,這也是活該!」

    「平時仗著自己有靈極一品的法寶……,這會兒也算是遭了報應了。」

    那兔子見錢儒父子死了,便是變身縮成小兔子的摸樣跳到女子的肩膀上,略顯失望的說道,「媽媽,他們死的也太快了。」

    劉大疤看看女子,又看看剛剛走過來的元嬰期修士,隨即把目光放在了那正如一般兔子一般嬉戲的玄陰兔上,忍不住驚異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笑道,「我是玉清派的舒淑,這是我師父楊玄奕,這隻兔子是我的靈寵。」

    「我才不是靈寵!」玄陰兔聽了這話忍不住氣哼哼的說道,隨即跳下舒淑的肩膀化身為一個七八歲的男童,長的粉雕玉琢的很是可愛,他氣鼓鼓的昂著頭,拽著舒淑的衣袖說道,「媽媽,我不是你的靈寵!」

    舒淑無奈的笑道,「對,你不是我的靈寵,你是我兒子。」

    玄陰兔不滿道,「媽媽,我不是你兒子,我是你的夫君。」

    舒淑,「……」

    楊玄奕黑著臉把玄陰兔丟回了寵物袋,「你給我老實的呆著。」說完便是把拉著舒淑的說道,「真不應該放你一個人出來,不過這麼一會兒就出了大事。」

    舒淑抿嘴笑,「師父,我自己能應付。」

    ☆、98

    兩個人寒暄了半天倒是把一旁的劉大疤給疏忽了,等著舒淑想起來的時候劉大疤正恭敬的低著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也是,有楊玄奕這樣元嬰期的修士在,他自然不敢放肆。

    「我聽說你知道去極北之地的路,我和師父正要去哪裡辦點事情,需要多少靈石只管報個數就好。」舒淑重新問道。

    劉大疤猶豫了半天,在楊玄奕的怒視下,嚇的趕忙跪了下來,「舒仙子,楊前輩,不是我不帶你們去,是極北之地,去了不過都是送死啊。」

    楊玄奕冷笑,「我們去自有我們的考慮,還需得你來提點?」

    劉大疤見楊玄奕語帶幾分薄怒,嚇的臉色發白,解釋一般的說道,「如果剛才這位舒仙子沒有救我一命,我本就不會說這許多前輩不愛聽的話……,還望前輩息怒。」

    舒淑敏感的問道,「難道最近極北之地內還發生了其他事情?」

    劉大疤聽到這話,臉色又白了幾分,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怖的經歷,「是的,大約幾個月前有幾個形色怪異的人來找我,我說他們形色怪異是因為均是用頭巾抱著頭……,只露出一雙眼睛來,說話怪聲怪氣的,我本來不想接這個活,可是我婆娘最近快要生了,我就想著多攢點靈石,硬著頭皮答應了,好在他們給的報酬也時分豐厚。」

    舒淑和楊玄奕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解讀了相同的信息,只是都沒有說話。

    劉大疤接著說道,「一切都挺順利,我從小在這附近長大,對這極北之地的路很是熟悉,只是當我們快到那岸邊的時候……,我看到其中的一個男人看著岸邊的那幾個修士露出極度興奮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食物一樣,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結果,那些人把那些修士都吸食掉了是嗎?」舒淑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正是,原來他們就是暗火族的幾位長老,我當時嚇得不輕,也好在我水性不錯,趁著他們襲擊那幾位修士……,便是跳進了河裡,我對這一代又是熟悉,尋了一處冰洞藏了起來。」劉大疤說道這裡臉上還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神色,嘆氣一般的說道,「暗火族那是怎樣的種族,楊前輩和舒仙子肯定知道,那真是……,我們這裡曾經有個村子,因一個女子好心的收留了一位暗火族的男子,不到一夜整個村子的人便是被全部的吸食掉了,那可是好幾百口的人啊!」

    自從暗火族肆虐之後,大家對於這種新奇特徵的,又刀槍不入的生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那一場暗火族和大玄界修士的歷史也被翻了出來,幾大門派在一起商討,最終想出了對付暗火族的方法,雖然有些麻煩,但好在總是和暗火族打了一個平手,所以楊玄奕和和舒淑都不像是以前在小玄界那般懼怕。

    就像是看出舒淑和楊玄奕的想法,劉大疤接著說道,「我知道楊前輩修為高深,又加上舒仙子深藏異寶倒也無所畏懼,可是如果是一般的暗火族人也就算了,我在路上聽他們互相稱呼竟然都是尊稱長老,可見,這幾個人身份多不簡單。」

    這下連楊玄奕都露出幾分深思的表情,此刻她和舒淑都有同樣的一個疑問,到底這些暗火族人來到極北之地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天都府的寶藏?

    當然,當著劉大疤的面,他們兩個自然沒有多做交談,舒淑拿了一個厚實的袋子出來交給劉大疤說道,「多謝劉道友提醒,這裡面是我作為船資的靈石,還望劉道友儘快帶我和師父去極北之地。」

    劉大疤見自己的話沒有讓這兩個人打消了念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楊前輩和舒仙子心意已決,我自然不再廢話了。」

    如此,舒淑和楊玄奕便是上了船。

    這樣冷冽的天氣里,劉大疤只穿著一件背心,他手臂上肌肉鼓鼓,徒手拉著錨上來,就好像拉著風箏線一般的輕鬆……,看著舒淑好奇的眼神,楊玄奕解釋一般的說道,「他大約是一個體修,所以力氣這般大。」

    「體修?那不是已經絕了……」

    劉大疤聽到舒淑的話苦笑道,「舒仙子,劉某練得就是體術。」劉大疤說道這裡解釋一般的繼續說道,「我出生在一個一般的修士家庭,既沒有傲然的天份,不過才四靈根,家中也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我繼續修煉下去……,如此,選了體修倒是能很快養家餬口,還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我未來的孩子身上。」

    原來除了想舒淑這種靈修還有一種就是體修,但是體修大多都是因為進階無望,所以被迫選擇的一種修煉方法,體修的優點是修煉的快,很快就可以進階……,只是體修後期越來越難,就是連結丹期的人也沒有,所以基本上選擇了體修就意味著一輩子進階無望了。

    舒淑沉默了一會兒,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得廢柴七靈根,這個人的天份要比她好的太多,只不過時運不濟……,而她呢?身邊有這麼多人幫著她,想到這裡,舒淑便是對這個劉大疤多了幾分同情。

    像是感覺到了舒淑的心情,楊玄奕握了握舒淑的手,悄聲說道,「徒兒不用擔心。」

    這是一艘帆船,船不大,約莫有十幾米的樣子,舒淑和楊玄奕站在船尾,而劉大疤則站在船頭控制著大風帆。

    這一段海路風很大,海面寬闊卻沒有任何的標記……,舒淑不得不佩服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劉大疤僅僅就靠著指南針就猶如魚兒在水中一般的遊刃有餘的控制著帆船如箭頭一般的飛快行駛。

    不過半天功夫,舒淑和楊玄奕就看到厚厚冰層的一處冰原,劉大疤指著那地方說道,「哪裡就是極北之地。」

    等著到了港口,分別之際,舒淑便是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劉大疤,「這是上品雪榮丹,對修煉很是有幾分幫助,留給你用吧。」隨即又摸了摸口袋,拿了一粒白色丹藥,「這是築基丹,留給你的孩子……,就不需要在修煉體修了。」很多散修沒有辦法突破築基期就是因為缺乏這枚築基丹,對於像楊玄奕這種煉丹奇才來說這種丹藥自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但是對於劉大疤這種最低層的修士來講卻如稀世珍寶一般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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