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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31:35 作者: 風吹起游魚
「公主既然選擇了臣,那臣定然不會辜負公主,」
宋鈺將戒指繫於她的頸間,目光注視良久,然後才輕笑了一下,「很配公主。」
姜朝月的手撫上頸間的戒指,指尖溫潤的觸感讓她感到心酸,她不知道宋鈺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但是想來定然是頗有遺憾。
而她相信宋鈺,他不會叫自己也經受這種遺憾。
之前宋鈺想過也猶豫過,但是這種猶豫在他每次見到公主時都會一次又一次的削弱,一次又一次的趨近於破裂。
「夜裡風涼了,」宋鈺輕輕牽起她的手,帶著獨屬於他的溫度,「臣送公主回府吧。」
這次姜朝月沒有再鬧著讓宋鈺抱自己,她和宋鈺一起走下城牆,看燈火如豆,聽蟬鳴聲聲。
在城牆的另一測,見不著光的角落裡,一個身影緩緩移動,望著前方兩人的背影不語,許久才有了動靜,跟在了二人身後。
謝玉泉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越發緊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兩人如膠似漆的身影,臉頰上的疤痕因為惱怒而顯得更加可怖起來。
他惦念了無數個日夜的人竟然在他人的身側……
安遠王府的後院裡,一處廂房內依舊燃著燈,安遠王如一頭肥豬一樣將身下的女子壓的喘不過氣。
女子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推開他,卻又顧忌些什麼似的收了回來,直到她面色發紫然後暈厥了過去。
安遠王身上的肥肉抖了兩抖,然後從女子身上起來,將她似一塊破布一樣的一腳踢開,絲毫不管她的死活。
動靜結束,屋外的侍女魚貫而入替他擦洗著身上,他坐在浴桶里享受著服侍,謝玉泉自屋外而進,見他這幅模樣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地上的女人發出輕微的痛呼聲,從昏厥中慢慢轉醒,在看見屋內還有其他男子時堪堪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迅速的捂上了自己的嘴,胡亂的將衣裳一裹然後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
全程謝玉泉都目不斜視,只看著木桶上的紋路,既不願意去看安遠王肥膩的身體,也不願去看女子不著寸縷的身子。
安遠王嘴裡發出怪笑聲,叫他這幅模樣不由得嘲諷出聲,「你喜歡嗎,要不本王將她送給你玩幾天?」
謝玉泉冷哼一聲,眼底藏有不屑,「不需要。」
安遠王的手不安分的摸上身旁侍女的身子,然後將她拉入的浴桶中,讓水灌入她的鼻腔,如此反覆。
侍女不敢掙扎,任憑他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按下再拉起,直到自己的裙底被掀開,異物進入,她都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呼喊。
謝玉泉將茶水泡上,仿佛與旁邊作亂的人不是一個世界一般,全程他未抬眸看一眼,直到聲音漸息下來。
「怎麼了,今日來我這兒是有何貴幹啊?」安遠王喘著粗氣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是說你又想到了什麼法子?」
茶水已經涼透了,但謝玉泉未曾飲一口,聞言他握著茶盞的手微微的收緊,「江縣和青州的事情差不多了。」
安遠王斜著眼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說差不多就差不多嗎?你將本王置於何地?」
江縣與青州安遠王一黨的勢力已經部署多時,青州的瘟疫與江縣的虧空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兩大重地接連失守,朝廷早就要坐不住了。
更大的計劃還在後頭,只是如今卻要將時間提前,姜楠雖然昏庸但是不蠢,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謝玉泉究竟要做什麼。
「青州的瘟疫已經到了爆發點,就算你不開始行動,朝廷也會派人過去,至於江縣如何,」謝玉泉緩緩看向他,言語間頗有深意,「江縣如何,你難道還需我再多說嗎?」
與這個蠢貨結盟,謝玉泉沒有一天不是在煩躁,江縣富庶,是朝廷每年稅收的大頭之地,本來只要將勢力潛入江縣,再將其慢慢抽空,用以補作軍餉,絕對是一大助力。
思及此,謝玉泉的眉頭愈發緊蹙,可是安遠王這個蠢貨卻偏偏擄走了柳縣令的妻子,殺害了他的丈人一家,色令智昏,現在柳嚴失蹤,江縣雖然已經控制了起來,但是卻恐被他逃脫。
若是被他逃脫,事情被姜淳知道,那在我方兵力還未完全部署好的情況下,此戰,勝率極小。
安遠王嘴角揚起一絲怪異的弧度,抬手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身前一個侍女的臉上,然後才看著他說,「本王最近得了一個女子……」
「長相與本王那侄女極為相似,還是個雛兒,」他的笑容愈發淫邪的起來,「本王特意為你留著。」
他知道此人心思如何,也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是皇位還是哪個人……
他繼續道,「若是你不要,那本王就自己享用了,此番滋味如何……」
「夠了,」謝玉泉猛地站起身來,抽出腰間的劍指向他,望著眼前人得意的笑容他又緩緩的將劍給收了回去。
「怎麼了?」安遠王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你就先將她當做個替代品先用著又如何了?」
「本王那好侄女心思又不在你身上,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在乎的。」
這話說的刺耳,卻是句句屬實,謝玉泉轉身出了房內,身後刺耳的笑聲不斷的傳來,叫人心煩。
待他回到住處時,一道娉娉婷婷的人影緩緩而來,當他看清來人的面容時眼瞳不禁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