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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31:35 作者: 風吹起游魚
    「日日都穿才好。」

    「行。」

    表哥的眼光是好的,就是那衣裳都太華貴了些,她此番倒是帶了許多件來,都挑的是不那麼扎眼的。

    但是不得不說,季時景的眼光的確是好,那些衣裳倒是件件都得她心意。

    第16章 論季時景的喜好

    或許是姜朝月口味太挑剔了一些,她總是覺得這酒樓的東西哪哪兒都吃不慣,只喝了幾口白粥就沒有再動筷。

    「表妹,等下你想去哪裡玩一下?」

    見她吃完,季時景便坐到她的旁邊說道,「你不是喜歡聽曲嗎,錦西那個戲樓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要不咱們去瞅瞅。」

    說起聽曲,姜朝月的確心痒痒的慌,便應了他,二人一道往那戲樓去。

    眾人只道是兩位小娘子上街,只是其中一個長得高了些,二人一線倒是極為引人注目的。

    錦西街上女子明顯的要比男子多一些,且的確是多美人,只是美人多但卻沒有頂尖好看的。

    「表妹,依表哥看這些人都沒有你好看。」

    在季時景心裡,自家表妹是哪哪兒都好,更何況他覺得自己說的的確是事實。

    「你可少貧了,就安安靜靜的走會兒不行嗎,何時這麼聒噪了?」

    姜朝月掩帕一笑,雖然嘴上罵他貧,但是心底卻是高興的,沒有哪個女子被誇贊容貌時會不高興。

    那戲樓先要穿過一個大院子,然後再過了幾個拱門才隱隱約約聽見伶人唱曲的聲音,雖有聲音傳來卻是見不到人,準確的說,是這偌大的院子裡就連一個人都沒有。

    「戲樓戲樓,自然是樓了,」季時景把手中的扇子拋了個圈兒,「不過咱們來的可是院子,表哥我帶你來聽最好聽的曲子。」

    所以這地方沒人估計也是他的手筆,但是這麼個地方包下來可是不便宜。

    「你這是多大的手筆,還真是捨得。」

    「只要表妹能夠歡心,這些錢又算得了什麼?」季時景背著手走到她前邊去,「再說了,表哥在你身上花的錢難道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次了。」

    「是是是,表哥最好了。」姜朝月附和他,的確表哥在她身上是捨得花錢的。

    青衣伶人在唱曲,一顰一笑皆為風情,好一個美人。

    之前姜朝月心裡都還在想,可惜沒有什麼出色的美人,如今再看卻是她見的少了,真正的美人哪有往外跑的,還得自己去尋才行。

    再看季時景這廝,嘴角勾起笑來,顯然也是極為滿意的,畢竟愛美人是他的天性。

    「見到美人了,表哥可高興?」

    季時景的目光從伶人身上移開,「見到美人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這美人再美都抵不過我的公主表妹,表妹才是最好的。」

    這番話姜朝月早就聽慣了,也隨他去說,只當過耳風。

    二人在亭中坐下,幾個服侍的人站在亭外等待吩咐。

    亭中觀景甚好,曲水環繞,花香四溢,且只一眼便可看見台上的伶人。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幾番清醒,幾番醉人。

    一曲閉後又一曲,只等台下人盡興。

    有人影翩翩而來,姜朝月示意季時景去看,「又是一個清秀佳人。」

    來人雖容貌算不得多麼明艷,卻是清清秀秀,極為惹人憐惜的那種面貌,行似弱柳扶風。

    「是這戲樓的伶人,頭牌,只可惜嗓子壞了,只能做些招待,再登不了台。」

    伶人失去了嗓子,倒是可惜。

    「奴家喚輕煙,」她婉婉向二人行了一禮,「不知二位對這戲曲唱的可還滿意?」

    滿意自是不用多說,姜朝月讓她與自己同坐,「陪本、陪我坐一會兒吧。」

    許是稱本宮習慣了,差點她就將二字脫口而出。

    「是。」

    輕煙也不多說話,只二人問到時答一下,其餘時間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為二人添茶倒水,倒是深得姜朝月喜歡。

    季時景倒是目光總有意無意的看過去,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到日漸西斜,二人才出了這院子。

    「你方才總是盯著人家看做什麼,莫不是對她有意?」姜朝月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許的酸痛,「不過倒是也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類型,虧得本宮以為你不喜歡女子。」

    「表妹你再胡說些什麼,表哥怎麼不喜歡女子了,我不是一直都喜歡你嗎?」

    「少貧。」

    季時景摸了摸鼻子,悶聲道,「我就是看那女子,不知為何總感覺她有孕相。」

    「孕相?」

    戲樓里比花樓里管的還嚴,這女子在賣身之前若是有孕則下場定然十分悽慘。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就是感覺罷了,」季時景笑看她,「當年姑母懷你的時候也是我看出來的。」

    二人不過相差一歲,姜朝月不信,「你說的是姜淳吧,你不過比本宮年長一歲罷了,話都還說不出個什麼來,怎麼還能看出孕相。」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是記得的。」

    姜朝月只當他在瞎說,聽聽過耳就罷了,沒做細想。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酒樓里人多了些,季時景便讓人把飯菜送到了房裡,以圖個清淨。

    「你可真是奇怪,說要圖熱鬧住酒樓的是你,如今嫌鬧的又是你,你怎麼如此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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