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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54:25 作者: A達
    不過懷年自然也不計較:「收拾得很好啊。」他接過覃舒妄到給他的茶,忍不住問,「你怎麼想到買這麼大的房子?」

    「還好吧。」徐煜原沒關廚房的移門,「主要是我打算在海州這邊定居,我是獨,父母老了想把他們接過來。到時候逢年過節家裡就會有客人,還是稍微寬敞些的好。本來是想先買個小戶型,但又一想,這房價啊,永遠是去年最便宜,乾脆一步到位了。」

    懷年不可置否:「這倒是。」

    說到此,徐煜原扭頭:「你呢,有買房的想法嗎?」

    懷年舔了舔被茶水浸潤的唇,很是直白:「沒有啊。」

    覃舒妄倏地抬眸看他,正好見懷年回眸對視過來。

    懷年抿唇在笑:「覃舒妄有房子啊,而且未來我們也沒打算分居。」

    重逢後,懷年說過許多撩人的話。

    可這一句,覃舒妄只覺得心臟驀地顛了顛,直入雲端,又秒墜深淵。懷年垂目看過來的眼神明朗從容,絲毫不見扭捏和遮掩。

    覃舒妄情不自禁牽住了他的手。

    懷年一面和徐煜原氣定神閒地聊著,一面不動聲色十指相扣過來。

    覃舒妄垂下眼瞼,抑制不住想笑的同時,耳尖居然微不可查地紅了。

    可惡,又被懷年撩到了!

    不過覃舒妄的心情甚好,剝了顆龍眼送到懷年唇邊。

    懷年張嘴就吃,還特意吮了下覃舒妄的指尖,他眨了下眼睛:「甜。」他上前幾步,跟著覃舒妄在沙發上坐下。

    覃舒妄輕聲說:「以後我們也可以換套大房子,別墅怎麼樣,房間更多。」

    懷年蹙眉:「換那麼大的房子幹什麼?我很討厭打掃衛生的。」

    覃舒妄莞爾:「有空我打掃,沒空我請家政。這不是也得考慮你家人老了之後的事嗎?」

    懷年笑得不行:「我爸媽他們可不來,我媽和我乾媽好得跟連體嬰似的,結婚都沒能讓她倆分開,房子得買聯排別墅挨著,我爸和我乾爸時常覺得他倆就是意外。哦,當然,我和周簡那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正好李陽拎了外賣回來,這個話題就沒再繼續了。

    徐煜原也把最後一個湯端了出來,見李陽一手拎著外賣,一手還捧了束花,不免愣住:「我沒買花啊。」

    「我買的,之前忘了帶上來。」李陽把外賣放桌上,轉了個身,「花我放哪?」

    家裡沒有花瓶,徐煜原只好讓李陽擺在茶几上。

    懷年不覺想起昨晚李陽還興致勃勃打算買束玫瑰來著,結果被覃舒妄潑了冷水後,懷年還以為他不買花了,沒想到還是買了一束。

    他對花沒研究,等李陽過來,輕笑問:「這什麼花?怪像玫瑰的。」

    李陽瞪了他一眼,咬牙說:「一點都不像,這是牡丹!」說完,還不忘瞪了覃舒妄一眼。

    覃舒妄:「……我什麼也沒說。」

    懷年上網查了查,果然是適合慶祝搬家用的花,還挺有心。不過看李陽的樣子,懷年總覺得他還沒死心。

    徐煜原在那邊招呼大家過去坐。

    懷年抬眸看去,已經脫下圍裙的徐煜原此刻就穿了件奶白色圓領毛衣,毛衣挺修身,徐煜原看起來有點清瘦,要不是他長得夠高,的確一眼看過去好像有點容易被撲倒。

    他又忍不住看了看李陽,他跑上跑下,現在也脫了外套,他今天穿的正裝,襯衫下擺束在西褲里,看他的身板的確比徐煜原壯實不少。

    兩人都挺高,站一起有些難分伯仲。

    懷年嘖了聲,要是徐煜原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他倆誰能把誰撲倒還真的不好說。

    「想什麼?」覃舒妄捏了捏懷年的手背。

    懷年抽回神就笑:「瞎想。」

    大家就熱熱鬧鬧圍著餐桌坐下了。

    外賣拆開,是兩個煲,麻辣牛蛙煲和酸菜魚煲。

    初春這個時候,還是有些料峭寒意,尤其是晚上,吃這種辣辣的菜特別舒服。

    因為是慶祝徐煜原搬家,覃舒妄除了特意買的禮品還帶了兩瓶紅酒過來,徐煜原一早就開了一瓶醒著了。

    「等著,紅酒得用高腳杯,正好我有。」

    徐煜原剛要放下紅酒,李陽搶先站起來:「徐醫生歇著吧,我幫你去拿。」

    「你知道在哪嗎?」徐煜原扭頭。

    李陽頭也不回:「知道,我現在都還能知道你書房裡哪些書放在了哪裡呢!」說完,似乎有點不對,他便笑了笑,「我記性好,是吧,老覃?」

    覃舒妄正埋頭吐牛蛙骨頭,口齒不清道:「唔,除了看書沒記性,其他時候記性的確蠻好的。」

    李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嗯。」覃舒妄點頭,「誰讓徐煜原沒點象肉煲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所以我今天只能吐吐牛蛙骨頭。」

    懷年被逗笑:「你怎麼還承認自己是狗呢?」

    覃舒妄扯了張紙巾擦著嘴角的紅油,故意壓了壓聲音:「他也是狗,三十多年的陳年單身狗。」

    懷年笑得不行。

    徐煜原笑道:「看出來了,你倆關係是真的鐵。」

    這邊說著,李陽已經洗了杯子過來:「你們在說我什麼?」

    覃舒妄一臉無辜:「沒什麼。」

    李陽自是不信:「草,你他媽肯定說我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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