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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54:25 作者: A達
「混蛋!」懷年往他肩膀踹了一腳。
覃舒妄鐵青著臉又抓住了他另一隻腳踝,把剩下的鞋子扒下來後,覃舒妄突然鬼使神差去扒懷年的襪子。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突然不確定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懷年了。
懷年左腳腳底板有顆痣的。
懷年不知道覃舒妄發什麼瘋,他掙扎得越激烈,覃舒妄捉著他腳踝的力氣越大。他用另一腳去踢他,覃舒妄乾脆直接將他的右腳夾在了腋下。
「覃舒妄你……放開我!」腳上一涼,懷年的襪子被扒了下來,覃舒妄的指腹捏住了他的足踝,懷年有點怕癢,本能縮了縮腳。
腳底板那顆痣熟悉又清晰映入眼帘。
是懷年啊。
覃舒妄莫名鬆了口氣,他試圖控制住不讓懷年掙扎,沒想到他的指腹剛往他足踝上抓了半寸,沙發上的人忽然輕軟哼了聲。
懷年隱忍著問:「你喜歡這樣?」
覃舒妄:「!」
沙發上的人連耳垂都有些半紅,他沒再掙扎,腳趾甚至還輕輕觸及覃舒妄的大腿。
「沒看出來啊,你也玩挺花。」懷年微微蹙眉,微哼道,「不過也……也不是不可以。」
覃舒妄沒來得回神,懷年往沙發上撐了把,借力俯身,抱住他的脖子吻了過來,脫了襪子的腳乾脆踩到了覃舒妄腿上,然後又輕悄挑開覃舒妄的衣服……
這混蛋的腳趾都碰到哪裡了?
覃舒妄正欲推開,懷年直接伸了舌頭。
「……」
草。
覃舒妄咒罵著將人嚴嚴實實壓在了沙發上。
-
這一場久別重逢的雲雨簡直猶如久旱甘霖。
覃舒妄垂目看了眼喘息不止的懷年,腦子有些宕機,他們不是前一秒還在打架的嗎??
怎麼就打成了這樣?
他以前也不是個精/蟲上腦的人啊!
要不是這裡是他家,懷年也沒有請他喝過什麼,他真的快懷疑懷年是不是給他下/藥了!
覃舒妄臉上的汗沿著下顎低落在懷年胸口,他沉著臉扯了沙發上的絨毯替他蓋在身上。懷年沒讓他起來,勾住他的脖子湊了上去。
「你身上好香啊,是玫瑰花的味道。」懷年輕咬住他的耳垂,「去哪鬼混了?」
他還有臉問?
覃舒妄突然用力掐住了懷年的後頸:「本來是給你買的。」
懷年有些意外,怔住片刻才問:「花呢?」
覃舒妄附在懷年耳畔冷冷道:「丟樓下垃圾桶了。」
「為什麼?」懷年推開覃舒妄的手。
覃舒妄的眼底難掩努力:「你現在是在問我嗎?」
懷年一臉正氣:「我當然是在問你啊,我還要問你,為什麼拉黑我號碼?」
他還真能這麼理直氣壯?
覃舒妄順勢從沙發上起來,胡亂套上外套,摸出袋子裡的煙點了根坐到了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懷年,我是說過我們先當炮/友,所以你找別人我不好多說什麼,但我也可以隨時結束我和你的這種關係。」他吐著煙圈,盯住懷年,一字一句努力說的輕飄飄,「老子他媽不幹了。」
懷年看著面前全身上下只披了件外套的人突然漏了聲笑:「禽/獸,剛乾完你他媽才說不幹了。」
覃舒妄:「……」
懷年爬了起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再多給點提示都對不起我辛苦跑這一趟。」
他說著,俯身去拿茶几上的煙盒。
覃舒妄眼看著他幅度太大,身上的毯子快要滑落,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地撿起茶几上的煙盒給他遞了過去。
懷年嫻熟抽出一根咬在嘴裡。
覃舒妄剛要縮回的手被懷年拉住,他抬頭便見懷年傾身過來,側臉極其自然又十分曖昧地從他嘴裡的煙借了火。
煙霧清淺掠過覃舒妄的鼻息,懷年落下肩膀的毯子又給扯上去:「啞巴了?」
覃舒妄幾乎下意識捻了捻有些發汗的指腹,又坐回去:「今晚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誰?」
今晚?
懷年問:「你提前過去了?」
覃舒妄冷笑:「意想不到?」
懷年笑著翻出了一張懷家和周家的大合照,翻轉屏幕朝覃舒妄:「是不是站我邊上的這個?」
覃舒妄第一反應是——草,這他媽都見家長了?
「這我發小,我爸媽乾兒子。」懷年豁達道,「我就是跟你發小有一腿也不可能跟他有一腿。」
覃舒妄脫口道:「他就是你提過的周簡?」
懷年稍愣兩秒:「哦,對。」
他什麼時候跟覃舒妄提過的?
懷年努力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
怎麼會這樣?
覃舒妄詫異過後,還是氣不過:「那天晚上在Feeling Club,他也是故意過來約你,想對我用激將法?」
懷年掀起眼皮笑:「別說,對你還真管用。」
「還不是因為那是你……」覃舒妄的話至一半,夾在懷年指間的煙突然掉了下來,覃舒妄一聲「臥槽」也還是沒能接住,就見它嚴嚴實實落在了羊毛毯上,覃舒妄撿得飛快,羊毛毯上還是留了個小小的燒焦印痕,「你能不能小心……你怎麼了?」
懷年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覃舒妄將撿起的煙丟進菸灰缸,剛走過去,懷年便順勢靠往他身上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