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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54:25 作者: A達
    周簡空出一手去摸懷年的額頭。

    懷年本能推開他的手:「做什麼?」

    「你也沒發燒啊。」周簡拍了拍方向盤,「看清楚沒,你的車。我料想你的車還在,你上次不是在我那放了備用鑰匙嗎?我就直接打車去的停車場,開上車才去接的你。」

    懷年剛上車時居然都沒發現。

    他「哦」了聲:「睡會。」

    周簡車內暖氣打得足,懷年臉頰有點燙,但他確定自己沒發燒。

    昨晚後來覃舒妄似乎抱他去洗澡了,懷年雖然迷迷糊糊,卻也能感覺到覃舒妄還挺體貼,他甚至特別自來熟地叫他「年年」了,懷年本來還想再好好認識認識的,結果一早起來人就跑了!

    聯繫方式也沒留一個,真他媽狗。

    「先不回去了,去趟醫院。」

    -

    李陽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聽完覃舒妄的話,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昨晚本來是約了覃舒妄在Feeling Club喝酒的,沒想到他去的時候沒找著人,問了才被告知,覃舒妄跟一個帥哥走了。

    安迪後來說覃舒妄大概率是帶人開房去了。

    李陽一大早急匆匆趕來,要知道覃舒妄這隻老狗分手五年了至今沒談新的男朋友,李陽周圍一票單身狗一隻一隻的脫單,現在也就覃舒妄還陪他繼續單著了,現在唯一的戰友也要拋棄他,李陽差點一晚上沒睡好。

    他抿了口咖啡:「所以你就跑了?」

    覃舒妄:「……」

    他覺得有必要反駁:「我不是……我他媽那是……那叫拔那什麼無情,想讓他知道這次他媽是老子先走的!」

    李陽微微撐大眼睛:「你不是說當年在北城,你給你前男友戴了十頂八頂綠帽子,還十分瀟灑地把人甩了嗎?」

    覃舒妄:「……」

    李陽繼續扎刀:「合著你當年是被甩的那個啊?」

    「我沒有!我那是……」覃舒妄煩躁地抓了把頭髮,「現在這是重點嗎?」

    「哦,對,重點是你時隔五年見到甩了自己的前男友居然歡天喜地地跑去跟人開/房睡覺,還大方地支付了房費。怎麼說呢,老覃,風骨氣節你是一樣都沒有啊。」

    覃舒妄:「……是他先動手的,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

    李陽輕笑了聲,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又享受喝了口咖啡:「聽著呢。」

    覃舒妄道:「他居然說我『這麼矜持』?潛台詞難道不是我不敢上他?草,老子會不敢?睡不死他!」

    李陽挑眉:「然後呢?」

    然後?

    懷年好像挺爽,不止是懷年,連覃舒妄都覺得……媽的,爽翻了!

    於是,他倆又返場了好幾次。

    五年不見,沒想到兩人在那方面的肌肉記憶還是那麼的……

    「老覃?」李陽傾身在覃舒妄面前打了個響指,「別告訴我你他媽還回味呢。」

    覃舒妄:「……怎麼可能?」

    李陽打開手機自拍攝像頭,將屏幕轉向覃舒妄:「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這副淫/盪的表情?」

    覃舒妄一掌拍開:「滾。」他俯身端起咖啡喝了口壓壓驚,又猛地看向李陽,「他不是去國外參加那什麼UASB組織,做什麼空難調查研究去了嗎?應該忙著滿世界找黑匣子的人怎麼會來海州?」

    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當然,這話覃舒妄沒敢說出來。

    李陽皺眉:「什麼煞筆組織?」

    覃舒妄嘆息:「不是所有的SB都是煞筆,人家全稱是United Aviation Safety Board,國際航空安全委員會,簡稱UASB。」

    李陽冷不丁笑起來:「高材生啊嘿,還不是被前男友給拿捏了。」

    「草,你才被前男友拿捏……哦,不對,你連前男友都沒有。」

    「我他媽……信不信我把咖啡潑你臉上!」

    「潑我臉上你還是沒有前男友。」

    李陽:「…………」

    李陽咽不下這口氣:「那也好過你這個慫貨,睡完還跑路,你就這麼怕他?」

    覃舒妄哈哈笑起來:「我怕他?呵,我這是羞辱他。」

    -

    懷年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他捏住鼻子兩秒才將那股酸澀壓下去,他試了試水溫,整個人沉入浴缸中。

    一路回來,他都還沒鬧明白,昨晚他居然真的跟一個只見了一面的人睡了。

    嘖,他以前也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吧?

    莫非這世上還真有一見鍾情這東西?

    要不然他和覃舒妄第一次做也不能這麼合拍吧?

    感覺跟排練了無數次似的。

    他上一次這麼爽是什麼時候?

    懷年努力想了想。

    噝——

    果然是想不起來。

    五年前他的腦子裡長了個東西,自從動了手術後好多事都不記得了,他也完全不記得那段為期三年的戀愛,更別說這種私密的細節了。

    媽的。

    懷年「嘩啦」一聲從浴缸衝起來,水花灑了滿地,他抬眸看見鏡中自己,居然身上、腿上全是印痕,他咒罵著扯過浴袍裹上,又摸過洗手台上的手機,打開通訊錄,目光在「狗」字上停頓半晌,隨後徑直撥了出去。

    那頭隔了老半天才接起來:「餵?」聽聲音應該還在睡覺。

    懷年清了清嗓子:「是我。」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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