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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07:33 作者: 陳十年
江恆帶她回了江安侯府,她從馬車上下來,江恆跟在她身後。
他問:「你想見他麼?或許他愛你,勝過旁的東西。」
孟知語腳步沒停,隨著管家進門。管家喊她:「忱姑娘。」
管家敲了敲自己的頭,「瞧我這記性,孟姑娘,請隨我來吧。」
孟知語有片刻的失神,而後笑起來:「謝謝。」
管家說,江忱的房間還留著,又說她同江忱真的很像。
「我這老眼昏花的,老是覺得是忱姑娘回來了。」
江恆在後面,「黎伯,上回我帶回來那東西呢?」
他是故意岔開話題,孟知語知道。
孟知語在江安侯府住了兩日,便搬了出去。
江安的冬天很冷,下的雪很大。
江恆問她為何,孟知語想了想,伸手接了一片雪花。
「我只是覺得,倘若她回來找你,見著我,應當不會開心。何況,我住在你府里,這算什麼意思?」
左右她有一堆道理,把江恆說得啞口無言。江恆攤手聳肩:「隨你吧。反正你在我府里住了兩日,也躲不開。」
他說得一點不錯,陳祝山很快循著消息過來。
陳祝山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摔了旁邊的一個杯子,把李元嚇得不輕。
他強忍著澎湃,叫那人繼續說:「在哪裡?可有具體的地點?」
「回皇上話,是在江安侯府。有人瞧見一個同溫慈公主長得很像的人出現,不過屬下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溫慈公主。」
陳祝山幾乎眼眶發紅,他甩下了那些臣子們,甩下了社稷,私下裡去了江安。
從京城到江安,路途遙遠,即便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孟知語在小巷子裡買了一處小房子,安頓下來。處所幽靜,院子裡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個藍色鞦韆,是上一戶人家留下來的。孟知語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第五顆星
陳祝山到江安, 動靜很小。
畢竟一國之君微服出訪, 還是十分危險的事。倘若有人慾行不軌之事,那陳祝山性命有險。何況江安侯勢力, 與當今朝堂牽扯甚廣, 倘若堂而皇之大張旗鼓地過來,只怕令有心人多想。加之, 陳祝山握緊了拳,他有些害怕。
他害怕這個人並非他日思夜想的孟知語, 他又害怕這個人真是孟知語, 可是知語並不願意見他。
他害怕的事情真的很多。
馬車悠悠進了城門,停在江安侯府前。
長松下車叩門,小廝問:「來者何人?」
長松只道:「貴客遠道而來,你只管去通報你家主人。」
小廝看了看長松, 又看了看馬車, 最後進門去通傳。
一會兒功夫後,只見江恆從門口走出來。
江恆預料到是他, 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先將人迎進去, 而後恭敬行了一個大禮。最後又裝傻:「不知皇上遠道而來, 是為何事?」
陳祝山冷眼望著他, 眼神里有急切,他開門見山:「知語呢?」
江恆仍舊裝傻:「臣不知皇上在說什麼。知語?知語不是早就死了麼?皇上此番前來,別告訴臣,是因為懷疑臣私藏了知語。」
江恆輕笑:「何況, 知語是臣進了祠堂的侯府夫人,不知皇上憑什麼質問臣?」
陳祝山眼底發紅,拳頭攥了又松,最後放軟了語氣:「朕是在請求你。請你告訴我,知語的下落。」
江恆看著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最後嗤笑:「臣確實不知,也不知道皇上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莫不是,皇上信不過臣,還在臣府里安插了探子?」
陳祝山臉色發青:「你這是什麼話,朕只問你,知語呢?」
江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漫不經心道:「皇上好大的口氣,如今皇上可是在臣的地盤上,最好還是要放低些姿態。江安可不是京城。」
他軟硬不吃,叫陳祝山惱火,陳祝山咬牙切齒道:「知語呢?你把她藏哪兒了?」他上前一步,幾乎是逼問的氣勢。
江恆也不甘示弱:「臣說了,臣不知道。知語已經死了,臣不曾知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孟知語。」
陳祝山拿他沒辦法,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回了落腳處。他此番出行低調,住在一處客棧里,只帶了些便衣的暗衛隨行。
他對江恆所說,一字不信。他暗中派了人監視江恆,倘若真是知語,江恆總要去見她的。
陳祝山想得很周全,不過他手心在冒汗,在這冰天雪地里,他被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包圍,同時也被一種竹籃打水的恐懼淹沒。他遭受著一種折磨。
他派出去的人跟了江恆幾天,毫無進展。江恆的行蹤毫無可疑之處,每日吃飯喝酒看戲,好不愜意。
但是沒有見過陌生人,也沒有一個像孟知語的女人出現。
陳祝山等了兩日,三日後便開始失望和自我懷疑。
他那一點生機又迅速地消耗下去,似乎在這冰天雪地里,被凍結。
江恆似乎為了看他笑話,還特意邀請他一同去看舞。
他本不想去,可是又想到萬一有什麼可能呢。
陳祝山還是應了約。
江安的舞姬同京城的不大一樣,她們十分大膽,直接往人身上湊。江恆左擁右抱,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