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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07:33 作者: 陳十年
    孟知語制止他:「不要,怡太妃……」

    陳祝山順勢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湊了湊。她都來不及反應,便感受到他劈開山嶺,強勢地往前走去。

    她非常不滿,這種不滿無處發泄,只好低頭在他肩頭咬上一口。

    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

    先前是刀光對劍影,如今是實打實的刀劍相向。

    刀與劍,一場惡戰。

    這畢竟是他人地盤,或許怡太妃就在不遠處,這讓孟知語越發的緊張。

    陳祝山又將她抵在桌上,扯下牡丹花的花瓣,全都丟進一腔春水裡,攪拌纏綿,而後全都流進血液里。

    她承受不住這攻勢,到最後,眼角的淚花就沒停過,甚至哭出聲來。

    到真正水止山停的時候。

    原先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在何處,陳祝山重新撿起來那衣服,將她整個人裹住,橫抱住出了宮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孟知語露出的半截脖頸上,滿是紅色花瓣。

    李元迎上來,低著頭。

    陳祝山道:「將太妃宮中的桌子搬到上書房去。」

    這又是一件大膽下流事。

    可是孟知語真的好累,她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阿幸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她早明白有此一樁。

    但是陳祝山是九五至尊,江安侯不愛她們殿下,也沒什麼法子。

    陳祝山出了宮門便有步攆,他將孟知語抱在懷裡,上了步攆。

    步攆的方向仍舊是棲霞宮。

    步攆雖然穩,還是會晃動。她的小巧的足露出半截,隨著步攆的晃動而晃動。腳上的鐲子便跟著晃動。

    抬步攆的奴才都是明白事的人,他們是聾子,也是瞎子。

    陳祝山替她掖了掖,她小小的一團,縮在他懷裡。

    棲霞宮一切照舊,陳祝山將她放在床榻上,又命阿幸替她換上寢衣,備好炭火。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也顯得可愛。

    陳祝山嘴角微彎,替她捋平眉間的皺紋。

    陳祝山忽然開口:「阿幸,你們殿下累了,要休息了,你命人去回稟了江安侯,明白嗎?」

    阿幸低著頭,點頭:「是,奴婢明白。」

    屋裡的炭火燒著,陳祝山輕撫過知語的眼:「出去吧。」

    「是。」

    阿幸退出去,仿佛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時候。阿幸長嘆了口氣,望向天空。

    孟知語這一覺睡得有些久,期間陳祝山走了,又重新過來了,她還沒醒。

    她醒過來的時候,陳祝山正坐在那兒看書,只留下一個側身。她睜著朦朧的眼,愣了很久。

    陳祝山察覺到她的動靜,放下書,到床邊來。

    「知語餓了麼?想吃點什麼嗎?」她自然是餓極了,這一日就吃了那點東西。

    陳祝山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地又說話:「阿幸,傳膳。」

    孟知語看著他,撐著手要起身,陳祝山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道:「想做什麼?嗯?」

    她靠著他的胸膛,沉默著。她什麼也不想做。

    陳祝山的氣息把她緊緊包圍,這種強勢入侵的氣息,使她不可避免又想起先前那場下流的事。

    在別人的房間裡,別人的桌子。

    陳祝山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貼心地告知她桌子的去向:「那張桌子,朕命人搬去上書房了。」

    孟知語不甚贊同地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過分。過分到人前去了。

    他們玩過的桌子,堂而皇之地放在上書房裡。她對此卻並不覺得緊張,甚至包括同陳祝山的關係,她都不覺得緊張。

    女人需要被道德操縱,一切流言蜚語又使得女人不得不被道德操縱。但是孟知語不害怕流言蜚語,她從一開始,便不站在道德的位置上,既然如此,又如何會被道德操縱。

    更重要的一樁,是因為她沒什麼好害怕的。

    有所怖,因其有所難捨。無所懼,因其無所不舍。

    她垂下眼眸,不準備同他繼續這個話題。陳祝山心情極好,並不同她計較,也愉悅地掀開這頁去。

    恰好阿幸領著宮人們上菜來,陳祝山便輕巧地攔腰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

    孟知語坐在他腿上,他已經換了身衣服。

    陳祝山鎖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他抬手替她夾菜,又服務周到地送到嘴邊。宮人們還在旁邊布菜,陳祝山面不改色。

    他的確是大膽到人前來了。

    孟知語見掙扎無果,索性舔著臉受了。一頓飯吃得曖昧不已。

    宮人們皆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們。

    孟知語還穿著中衣,實在不雅。

    自然,這種不雅不流傳出去,便是閨房樂事。流傳出去,便是下流。

    但在這宮裡,只有下流事。

    孟知語回到了棲霞宮,這是宮裡頭一件大事,眾人的焦點皆落在她身上。

    她回來時,是由陳祝山抱著回來的。這自然逃不過去。

    只消半日,闔宮皆知。

    自她回宮,皇上便一直留在她宮裡。一時間,又流言四起。

    賢妃自然聽聞這消息,她臉色頓時垮下來,只覺得這大過年的真掃興。

    她極不喜歡孟知語。

    女人之間,倘若不對付,那便是造了天大的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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