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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5:03:38 作者: 孺江
    比水流瞳孔一縮。

    這場搶奪石板的戰鬥打得比地下還要激烈,四把劍同時出現在御柱塔之上,黃金之王老當益壯,赤王和青王也不甘寂寞,與實力僅次於黃金之王的綠王交手,對強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大家都沒有單打獨鬥的打算,也不覺得是在欺負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青年。

    「還……沒有結束……」比水流試圖重新站起,然而他與石板的聯繫還不足以讓他堅持長時間的戰鬥。

    「到此為止吧!」黃金之王最後大手一揮,將已經打得有些激動的王者們鎮壓下來。

    戰鬥結束之後,真正的兔子收拾戰場,把奄奄一息的比水流扶起來,放回輪椅上。

    比水流微微喘著氣,面前突然被扔過來一隻拔光了毛的鳥,定睛看去,竟然是琴坂!

    琴坂用沒了毛的翅膀捂著自己的鳥臉,發出嚶嚶的哭泣聲:「嘎,沒臉見人啦!」

    一個穿著軍綠色制服的鳳梨頭青年出現在他眼前,kufufu地笑著說:「現在,不如我們來談一個哲學話題吧?」

    作者有話要說:69:我都沒看過……

    第57章 057

    「哦?」比水流似乎絲毫不緊張,面對陌生的渾身充斥著強者氣息的男人,他的表情輕鬆閒適,眼睛裡只有淡淡的光芒表示他對這個話題的興趣程度,「你想跟我討論的,是什麼哲學的話題?」

    「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六道骸又往前走了一步,已經被拔光了毛的禿毛鸚鵡嚇得直躥到比水流的肩膀上,「你為什麼敢隻身一人留在這裡?」

    比水流嘴角微彎,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因為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骸像是自問自答,說完之後又搖了搖頭道,「不對,你不是這麼魯莽的人,背後肯定還有別的企圖。你的男保姆真的是去找綱吉了嗎?」

    「是的。」比水流並未否定,只是他嘴角的弧度又彎了一分,扶著輪椅的雙手慢慢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請磐先生幫我做了一件事。」

    「這件事情就是——將釋放石板力量的裝置安放在御柱塔的最頂層。」

    比水流說完,完全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身上充斥著比剛剛那一戰更為強勁的綠色電流,頭髮變成了銀白色,瞳孔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一邊是藍色,一邊是綠色。

    又是一個有異色眼眸的!

    骸嘴角一抽,最近出現的異瞳之人是不是數量超標了些?難道這是什麼爛大街的設定嗎?

    與石板重新建立連接的比水流速度也如閃電般的快,眨眼就來到了骸的面前,他伸手握住一縷電凝聚成槍,直接抵在了骸的咽喉上。

    「看來你是綱吉的同伴吧?」比水流垂下眼帘,「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好了,我今天真正的目標,並不是搶奪石板,而是先將黃金之王的力量消耗,再釋放石板的力量。」

    比水流看著骸那雙紅藍異色的眼眸中出現了驚訝,他的心情似乎也變得不錯起來,平時說話基本不帶什麼情緒的蒼白青年,此時說起自己的計劃來卻顯得有些動容。

    「赤王和青王會出現,也省了我去尋找他們的力氣,同樣消耗了他們的力量之後,我去能通過裝置與石板建立連接,並直接從石板上獲取能量。黃金之王今天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讓我進入御柱塔,挑戰了他。」

    骸擰緊了眉,在猛烈的電流下咳出了一口血,看著比水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你……你竟然是這麼計劃的?」

    他抬起頭,就見上方放置石板那層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從透明的天花板往上看,石板的光柱變得越來越強烈,而沐浴在能量光柱下的比水流則滿足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能量沖刷著他纖瘦的四肢,仿佛為他注入了活力。

    「這就是變革。變化,永遠讓你們意想不到。」比水流輕輕笑著說,「而且我多少也能猜到你們的打算,綱吉確實是個很特別的少年,我也發現了他能夠聚集石板的力量,所以你們想讓他保管石板嗎?我覺得這個想法是錯誤的,石板不是屬於個人,而應該是屬於全人類的。」

    六道骸眉頭皺得更緊,心裡隱約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你是說……」

    「沒錯,這就是我在讓磐先生放下裝置後,交代他做的第二件事。」比水流很遺憾地開口,「如果綱吉不答應與我們合作的話,我就讓磐先生殺了他。」

    「你敢!」

    「看來那個少年對你來說意義真的不一樣,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吧?」比水流試圖拉攏骸,「要是你能說服綱吉,讓他加入變革的隊伍,或許他就不用死了。」

    骸似乎是在猶豫,比水流一開始還有耐心等他回答,但是過了幾秒鐘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比水流快速出手,用電刃割斷了骸的咽喉,然而電流過處,只撕裂了一團灰白的霧氣,並沒有割到肉的手感。

    他操控著電流擴大一圈,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熠熠生輝,看到重新出現在大廈上方的劍,兔子們全都仰起了頭,可沒有一個人上前。

    黃金之王和其餘兩名王也是同樣,他們雖然消耗了不少力量,但如果此時拼盡全力與綠王一戰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攔得住他。

    只是他們都沒有上去,而是袖手站在一側,三張臉上面無表情,只有宗像禮司眼中精光閃過,像是在欣賞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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