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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芽收住聲撲閃著大眼睛看著爹爹，林時有掀開被子動作麻利的換了塊尿布，又打了鍋里溫著的熱水熟練地給芽芽擦了擦小屁股，被窩裡乾乾爽爽小傢伙舒服了，口裡含著小拳頭，只一瞬就睡著了。

    李鈺惦記孩子並沒睡熟，聽見林時有的聲音迷迷糊糊問：「孩子睡了嗎？要不要喝奶？」

    林時有手中拿著溫熱的帕子，嗓音輕柔，「我都處理好了，芽芽很乖，小鈺也睡吧。」

    他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任由困意襲來放鬆地進入了夢鄉。

    那日晚上折騰了半宿，李鈺再睜眼時已經下午了，身上乾爽只是到處都是紅痕，特別是胸前被林時有含得腫了一點兒，李鈺臉上飄起紅暈，沒好氣地嘟囔，「都說了沒有！咬得好痛！」

    自此以後李鈺就故意不讓他碰，可把林時有折磨壞了，好一通伏低做小再三保證才能上床，不過後來無數個夜裡李鈺才知道林時有這個大騙子，他承諾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春去秋來，芽芽已經半歲了，小傢伙雖然喝得羊奶，但長得很快，和同齡的男孩比，比人家還高了一截。

    芽芽安安靜靜坐在林時有懷裡吃著奶棒，臉上吃了小花貓，突然抬頭「呀」了一聲，林時有撥著算盤正在攏帳，以為芽芽又在哪兒看到了小飛蟲，安撫地拍拍他的小肚子，「芽芽看到什麼了？」

    「芽芽看到小爹爹了。」

    李鈺一進門芽芽立馬伸出小手求抱，笑著撲進了爹爹懷裡，沒過一會兒父子倆就咯咯地笑起來，林時有看著這一幕，心裡軟成了一片。

    這日林時有和李鈺要帶芽芽出門去探望冬哥兒。

    自從李鈺身子恢復他又回了店裡，鋪子擴過一次但人群熙攘，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大半個京城的人都跑到這條街來等位，林時有商量著要不再擴一次鋪子，街對面有合適的也能租下來。

    李鈺也同意，反正現在賺的銀子夠開幾十家這樣的鋪子了。

    冬哥兒這個二掌柜當得越來越好，有他在李鈺就放心了，年終時直接給了五百兩分紅。

    但近日冬哥兒也有了懷了孩子又開始害喜，顧不上店裡了。

    李鈺讓他回家養身體，什麼時候不難受了隨時回來。劉員外家從來不干涉冬哥兒的想法，他喜歡在鋪子裡自然尊重他的意見，但現在身體不允許，冬哥兒也只能點點頭聽了大傢伙的話。

    「冬哥兒，吃一口粥好嗎，早飯吃了都吐了，晌午再不吃身體哪能受的了。」劉員外嘴裡哄著聲音帶著毫不掩飾地擔心，「咱們先嘗嘗，味道不對再放下好嗎？」

    林時有抱著芽芽剛一走進就見飯廳里劉員外正圍著冬哥兒轉，冬哥兒則是扁著嘴一副聞著就想吐的表情。

    芽芽熟悉冬哥兒和劉員外，張著小手想讓他抱抱。

    「芽芽快來！」

    冬哥兒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接過小傢伙貼了貼額頭，「芽芽吃飯了嗎？」

    「噫！」

    「咘咘！」

    芽芽努力地回應他，小手不住地揮動著，亮晶晶的大眼睛暼到了那晚粥。

    目光瞬間就吸引過去了，嘴角還留出幾滴晶瑩的口水。

    劉員外輕笑，「這小傢伙見到吃食就挪不開眼。」

    李鈺和林時有對視一眼不由無奈，芽芽長得高就是因為吃得多！半歲後每日都給他加些米糊和肉糜，每頓都吃得乾乾淨淨的，吃飯的時候最乖了。

    冬哥兒接過碗餵了一點米湯給芽芽，芽芽砸吧砸吧嘴，指著冬哥兒，似是讓他也吃。

    「你看芽芽都能吃，冬哥兒咱們也吃一口吧。」劉員外順勢和他商量，舀起一勺遞到了嘴邊：「芽芽看著你呢。」

    冬哥兒臉皮薄，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掩飾地摟著芽芽咽下了一勺白粥。

    半晌一碗粥就吃光了又加了個水煮蛋，等了一會兒腹中也無噁心之感，劉員外稍稍鬆了口氣。

    這孩子折騰得很，自從三個月就開始噁心嘔吐，如今都四個半月了還是吃不下飯，一個月下來冬哥兒本就巴掌大的小臉兒更瘦了，他看著那尖尖的下巴頦兒心疼，每日變著花樣給他做吃食，只盼著能多吃一口，今日芽芽來了倒是哄著他吃了一碗粥。

    芽芽拍拍他的手奶唧唧地「咕」了一聲，仿佛在誇他，每次自己吃完爹爹都是這樣鼓勵他的，又趴在冬哥兒懷裡耍寶賣乖直把冬哥兒逗得眉開眼笑。

    李鈺擔心冬哥兒抱累了適時地接過了芽芽，「芽芽真乖，以後你就日日來哄冬叔吃飯吧。」

    「那敢情好。」冬哥兒翹起唇角笑著說，「芽芽在我肚子這個也乖了不少呢。」

    芽芽似是聽懂了，「嗯」了一聲，攥起了小拳頭夠著冬哥兒的肚子，咧嘴笑開了。

    有了芽芽在果然飯量多了一些，嘔吐的次數也漸漸少了，才不過五日，冬哥兒的症狀就消失了，他抱著芽芽興奮道：「芽芽還真箇小福寶！」

    冬去春來，冬哥兒也順利產子，一個漂亮的小哥兒，像極了他的爹爹，小名叫柳兒，芽芽有了新夥伴每日都惦記去看看，小傢伙走路還是芽芽在一旁教的。

    直到芽芽四歲柳兒三歲時，芽芽緊緊地拉著柳兒的小手跑到李鈺面前，脆生生說：「爹爹，我想娶柳兒。」

    柳兒抿著唇甜甜一笑，李鈺還沒等說話，劉員外從後頭進門故意逗他：「芽芽要娶我家柳兒，你能給多少聘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