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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鈺只顧著和芽芽玩兒，隨口應了一聲，「相公幫我拽一下吧。」

    林時有盯著李鈺的腳踝不經意磨挲了幾下，李鈺怕癢，支起腿動了動，正晃到林時有眼前，被他攥住親了一口。

    「別鬧了相公，好癢。」

    李鈺側頭睨了他一眼，自從生完孩子，他一直在養身子，如今芽芽都三個月了，他的身體早都恢復了，只是林時有顧忌他怕他受不住一直沒什麼動作。

    不過近日總是得空就抱著他親親要不然就啃啃脖子，總之不留下點印子不罷休，李鈺被他鬧得沒辦法答應他恢復生孩子之前的事，結果林時有反倒拒絕了，眼睛幽幽地盯著李鈺的鎖骨說「再等等。」

    林時有把芽芽抱在懷裡一口一口地餵了一碗羊奶，芽芽對爹爹和父親身上的味道都很熟悉，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懷裡，乖乖地喝奶。

    「芽芽真乖。」

    林時有親了親芽芽的小鼻子，吃飽了的崽一邊晃頭用舌尖推著勺子，一邊用小手胡亂撥著臉旁的大手，一副吃飽了就要睡覺的模樣。

    李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就被攥住了，芽芽吃著自己的小拳頭，亮晶晶的睛也緩慢的一眨一眨的，像是下一瞬就要睡著了。

    他這副可愛的小模樣把兩位爹爹的心都要萌化了，李鈺不禁感嘆，「我們的芽芽怎麼這麼乖這麼可人兒！」

    「你生的當然像你。」

    林時有輕輕拍著懷裡的寶貝，等他睡熟後才把他放到小床上，仔細地掖好被子。

    床上只剩李鈺，還覺得空落落的，林時有卻不這樣想。

    他立在床邊，微微俯身注視李鈺，「芽芽睡了，咱們不能浪費時間。」

    李鈺不解，聽他這話索性一咕嚕就躺進被窩，又拍拍身旁的枕頭，「那咱們也睡吧，相公吹蠟。」

    林有卻沒給他這個機會，攔腰一把抱起他又裹了層毯子，粗聲粗氣地說：「我的意思是該做些大人的事了，小鈺不想我？」

    他腳步沒停往隔壁浴房走去，李鈺紅著臉靠在他的胸膛，感受到胸前有力的震動，耳根更熱了。

    浴房熱氣騰騰，李鈺泡在浴桶里胳膊搭在檐在，臉上的熱氣還沒下來，背後又被林時有的指尖觸碰著，身子裡里外外都燥熱起來，特別是他的手探進了水裡，李鈺只覺一股熱流衝到了腦子，思緒一瞬間停止了。

    「唔」

    李鈺緊了緊搭在桶邊的指尖，身子微微顫動帶起了一片水花，「相公！」

    他小口喘著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

    「小鈺喜歡嗎？」

    林時有眼底漾起笑意，緩緩地勾起嘴角，輕啄了一口他汗濕的眼尾，低低道：「我們回房繼續？」

    李鈺僅剩的一絲理智讓他想起芽芽還在臥房裡，胡亂搖搖頭，「不行，芽芽在呢。」

    「芽芽睡著了。」林時有拿了布巾把懷裡人裹好，喘著粗氣回：「我們輕輕的。」

    臥房裡有一道屏風，芽芽的嬰兒床在外間，自然看不到裡頭的樣子，何況他還這么小哪裡懂事。但李鈺還是羞得臉蛋通紅，耳尖紅得像是滴了血，無措地緊緊擁著林時有的肩背，小聲兒地啜泣著。

    「小鈺肚子疼嗎？」林時有低頭吻掉了他的淚，擔憂道：「我們停下來好嗎？」

    李鈺哪裡是身子不舒服，反而是受不住這熟悉的感覺，又想到芽芽還在隔壁，腦子亂糟糟地無意間溢出了幾滴淚。

    他搖搖頭摟的更緊，身子也慢慢放鬆下來，主動抬頭咬了一口林時有的喉結。

    如願感到面前的身體緊繃了一瞬，滴滴汗水順著蜜色的胸膛流下，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李鈺只覺得自己像是水上漂浮的一艘小船，起起伏伏地沒有依靠，大顆大顆的汗從他身上滑落，他竭力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在林時有指腹按到小腹時，不由「哼」了一聲。

    ……

    深夜月亮掩在層層疊疊的雲層里，繁星也躲閃著像是聽到了屋裡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只留一絲餘光透進窗紗映在了床頭，細細碎碎又朦朧的光鋪了滿床。

    李鈺跪坐在床上，身後是林時有健壯的身軀，一雙手摟緊了他的小腹，肌膚相貼，掌心下的皮膚滾燙，他渾身失了力氣只能向後靠在他的懷裡任他動作。

    「小鈺肚子沒疼吧。」

    林時有輕柔地托著他的腹部，眼神注視著李鈺的神情，見懷裡人半闔著眼，斷斷續續地回答他的話，「沒事……你…別捏…」

    又過了一刻鐘李鈺才躺到了被褥里，他用牙齒磨著林時有的頸窩，在他懷中微顫，這場歡愉耗盡了他的體力，仿佛開口說一句話都覺得疲累，正想什麼也不管就此睡過去，屏風外突然傳來「嗚嗚嗚」的一嗓子。

    芽芽醒了。

    李鈺強打起精神推推林時有的胸膛，半夢半醒間喃喃：「快去看看孩子，是不是尿了。」

    「安心睡吧。」

    林時有撫平他的眉心隨手披了件外袍快步下了床，芽芽踢了被子正難受地扭著小身子，胖乎乎的腿胡亂地蹬著。

    他見有人來了癟癟嘴眼裡立馬蓄上了一泡淚，剛想放聲大哭就見林時有笑著把手指豎在唇中安撫，「噓，芽芽乖，小爹爹正在睡覺呢，爹爹看看是不是弄濕了，換快尿布就好了，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