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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吃火藥了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唐雪……

    雖然沒有深交,但是這名字對於北堂燁來說並不陌生。

    他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什麼,掀開帘子跳下了馬車,忙有侍衛上前給他撐傘,來到隊伍的最前面。

    果然,地上躺著一名黃衫女子,滿身衣衫都被血漬給浸透,腦袋深深地杵在雨水之中。

    「殿下!」將軍連忙起身。

    北堂燁上前查看一番,見女子還有呼吸,竟顧不得泥水髒了自己一身雪白的袍子,打橫將唐雪抱了起來。

    「王??」

    將軍和一眾士兵都驚呆了。

    王爺一向愛乾淨,尤其這一身牡丹金絲紋的雪袍,更捨不得平日裡沾染一絲灰塵,今日竟為一個女子做到了此等地步。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北堂燁身後的三輛馬車裡坐著的便是十二名樂姬。

    其中一名身高中等,樣貌嬌美的女子忽然從馬車上跳下來,幾步便來到了北堂燁的面前,「王,你這是……」

    「讓醫師過來。」北堂燁沒有搭理女子,此話是對身後的將軍說。

    將軍應聲連忙去請醫師。女子見北堂燁抱著唐雪竟要上自己的馬車,頓時大驚,連忙攔住。

    「王爺,這女子是什麼人?」

    「不認識!」

    「不認識?怎麼可能?我聽風將軍方才說她叫唐雪。」

    「那是他的事!」北堂燁也沒有說假,他跟唐雪說過的話用仨指頭數都算多餘,確實算不上認識。

    「可是這是您的馬車!」

    北堂燁身邊雖有不少貌美女子,但自己的馬車、臥室確實從來不讓他們出入。就連她這個與他最親近的人,也從來沒有坐過他的馬車,此刻,他竟要抱著一個陌生的女子上去。

    這怎麼可以?

    「閃開!」

    「不!」

    女子橫臂擋在了北堂燁的身前,任雨水打濕了面容和衣衫,一臉的倔強。

    北堂燁的眉頭微微閃過一抹不耐煩,聲音凜冽了幾分,「滾開!」

    聽出北堂燁的聲音不好,一旁的士兵連忙拽開了女子,北堂燁抱著唐雪徑直上了馬車。

    隨軍的醫師很快趕來,上車給唐雪瞧脈。

    女子依舊一臉不甘地瞧著緊閉著的馬車帘子,雨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

    一旁的風將軍道,「繞樑姑娘,你僭越了,別忘了您自己的身份!」

    琴繞樑死死咬著嘴唇。

    馬車裡,醫師給唐雪把完脈,恭敬地對北堂燁道,「王,這位姑娘身體多處受傷,傷口雖處理過,但因長期奔波勞累,再加上浸了雨水,傷口已經感染。而且她體內還有劇毒,情況十分危急。」

    「中的是什麼毒?」

    「此毒下官也沒有見過。」

    「你都沒見過?怎知道她是中毒?」

    「嘴唇發紫,指甲變黑,這是中毒的徵兆。但是這種毒卻十分古怪,下官經驗尚淺,確實沒有見過。」

    「誰人能解?」

    「怕是……怕是……」醫師吞吐了兩句不敢說,北堂燁冷聲道,「有話直說!」怕是只有神殿的人才能救治。

    西王母神殿!

    北翼雖君權神授,百姓以北翼王府為尊,但不到萬不得已,卻是不會去打擾崑崙山。

    北堂燁面色沉沉,思量著什麼,沒有開口。

    醫師恭敬地垂著頭,也不敢起身。

    半晌之後北堂燁抬眸瞧了一眼唐雪。

    只見她靠著馬車的車壁坐著,面色蒼白,嘴唇發紫,全身不停地哆嗦著,也不知道因為凍的,還是因為體內的毒素所致,但他卻死死地咬著嘴唇。被雨水淋濕的髮絲貼著臉頰和脖頸,濕漉漉的,還滴著水,一滴一滴地滴落進衣領里,嬌小的身體蜷縮著,猶如被水泡過的小貓咪一般。模樣看上去讓人十分心疼。

    忽然,北堂燁褪**上的白氅,坐到唐雪的身邊披到她的身上,將其攬入了懷中。

    「回北翼。」

    聲音很輕,但是在馬車旁邊的風將軍立即接到了命令,「王,此時回北翼?但是東辰那邊……」

    「回北翼!」北堂燁的聲音十分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或者違抗,風將軍連忙應聲,「是!」然後命令大軍調轉,朝著北翼的方向而去。

    琴繞樑恨恨地在雨里站了許久,被凍的臉色發紫,只能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裡坐著另外三名樂姬,方才發生的一切他們自是瞧在眼裡。

    「哎呀,繞樑,你不是去了王的馬車?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王平日裡那麼寵你,我還以為他會讓你上去呢?」

    另一名又道,「怎麼可能?再寵愛,王還是王,他的原則,誰敢觸碰,誰又能打破啊?」

    「誰說不能打破?你們是沒瞧見嗎?方才王不是抱著一名受傷的女子上了馬車?」

    一名樂姬故作驚訝道,「大王抱著女子上了自己的馬車?這不是真的吧?我怎麼沒看到啊?」

    「咯咯咯……」一名樂姬輕笑一身,「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明明看到了,卻說自己沒看到,是故意氣繞樑的嗎?咱們都是姐妹呀,可不能這樣!」

    「咯咯咯……」馬車裡一陣輕笑。

    琴繞樑本就心情不爽,聽著三名樂姬你一語我一句含沙射影的話,更是滿肚子窩火,雙手狠狠攥緊,一臉的憤怒。只要誰再加把火,必然立即燃燒起來。

    可偏偏又有樂姬道,「繞樑啊?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們都以為能近他身的必定是你呢!結果你連大王的馬車都上不去,便讓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給捷足先登了,噗……這算不算是失寵的前兆啊!」

    「噗……失寵?這倆字從何說起啊?王不過對她青睞一些,喜歡聽她彈琴多一些罷了,被多傳召了幾回前去奏樂,便當自己是王的寵姬了?說出去也不怕丟死個人!」

    「咯咯咯,是啊!王就算寵幸,也不會寵幸咱們這種樂姬啊!」

    「夠了!」琴繞樑終於再也忍不住,徹底爆發。眼神怒火中燒,犀利得嚇人。

    「繞樑姑娘,怎麼了?」馬車外面的士兵道。

    琴繞樑還沒有出聲,便有一名樂姬道,「她吃火藥了,別搭理她。」

    北堂十二樂坊團的樂姬時常因為爭寵掐架,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那士兵瞭然,便不再多言。

    沒過多久,馬車又停了下來,另外一名士兵在馬車旁邊道,「玉笛姑娘,王讓你過去一趟。」

    頓時幾名樂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名叫玉笛的樂姬身上。

    女子的倒也鎮定,「王可說是為何事?」

    「沒說,只讓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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