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好像在哪裡見過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北堂籬望著蘇鈺的雙眼,沉默了半晌之後忽然問,「小呆瓜,你是不是喜歡那位叫唐雪的姑娘?」
蘇鈺連忙解釋,「幽王妃是我姐姐,唐雪姑娘是姐姐的朋友,姐姐的朋友自然便是我的朋友。我對唐雪姑娘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好,我幫他們!」北堂籬道,「我知道那位唐雪姑娘的病情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蘇鈺頓時一喜。
「恩!」北堂籬點頭道,「之前他們一進入我院子的時候,我就瞧出來了,她中的是玉魂咒。中毒尚且還可以用解藥解毒,但是符咒,卻藥石無用!」
符咒……
蘇鈺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
符咒他是聽說過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唐雪中的,竟然是符咒。
蘇鈺愣怔了好半晌之後,忽然瞧著北堂籬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雖然中咒藥石無用,但也應該有克制的法子,小姐既然瞧出唐雪姑娘中的是玉魂咒,想必也應該知道,解這種符咒的方法吧?」
北堂籬沉默了半晌之後抬眸,「這種符咒,我就能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蘇鈺怎麼也沒有想到,北堂籬竟然就能解這種符咒,眼眸一下子就亮了。
「小姐你能解?」
「恩!」
蘇鈺連忙道,「還請小姐出手相助!蘇鈺定當感激不盡。」
北堂籬的眸光忽然變得特別認真,「符咒,都是打入人身體的,若想解開符咒,就要設法將符咒從體內吸出來。而且玉魂咒是北堂鶴養出來的符咒,極其霸道。若要救唐雪姑娘,對我的身體定會損耗極大,小呆瓜,這樣……你也願意讓我救她嗎?」
蘇鈺的目光變得猶豫起來。
雖然唐雪的性命極其危險,但若需要犧牲一個人去救另一個人,不管犧牲的這個人是不是北堂籬,蘇鈺都是不想的。
「小姐,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北堂籬瞧著蘇鈺眉宇間的那抹掙扎,忽然就笑了。
「呵呵,小呆瓜,瞧你認真的,我逗你的呢!你忘了呀,我可是北堂王府的九小姐,是要繼承魅族下一任聖女之位的。我的身體可是和常人不同的,怎麼可能輕易就能受到傷害?」
蘇鈺心口堵著的一口氣忽然順暢了很多,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說的是真的?」
「這種事情,還能騙你?」
蘇鈺的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的笑。
北堂籬道,「小呆瓜,你就安心養傷吧!等腿養好了,我還想你每日都能做糖葫蘆給我吃呢!唐雪姑娘的事情,你就不必掛於心上,我一定會救她的!」
「既如此,就謝過小姐了!」
蘇鈺朝著北堂籬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只是在行禮的時候他深深地俯著頭,卻沒有瞧見北堂籬嘴角淺淺的笑容之下,始終掩藏著的那抹沒落。
蘇鈺很快便將此事告訴了蘇槿夕等人,幾人和蘇鈺一樣,怎麼也沒有想到唐雪中的竟然是玉魂咒。
北堂籬答應救唐雪,但是她要求在救唐雪的時候,只能單獨和唐雪在一起,身邊不能有任何人。
沉靜的內室之中,唯有北堂籬和唐雪二人,蘇槿夕等人全都在外室等候。
唐雪經過雲瑾和蘇槿夕銀針調養,已經沉沉地睡著了,但是眉宇始終緊緊地蹙著,即便是在睡夢中,也難捱全身的痛楚。
北堂籬來到唐雪床邊,瞧著床上眉宇輕淡,面容秀麗的唐雪,總覺得這姑娘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其實不單單唐雪,蘇槿夕、夜幽堯、吳尊幾人她也覺得在哪裡見過,就如同第一次見到蘇鈺時,那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是一樣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蹙著眉頭思忖了半晌之後,北堂籬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多想了。
她從頭上摘下一枚簪子,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很快鮮紅的鮮血便從傷口中滲了出來,她連忙將手指放到了唐雪的唇邊。
血液順著手指流出,然後流入了唐雪的口中。
「唐姑娘,喝吧!多喝一些,這血液對你的的身體是很有用的,你放心喝吧!」
唐雪明明已經睡著了,卻如同能夠聽到北堂籬的聲音一般,眉宇之間的神情舒展了一下,微微張了張嘴,開始吸吮起來。
隨著源源不斷的血液被吸入口中,唐雪慘白如紙的面色很快便有了一些血色。
北堂籬瞧著唐雪喝的差不多了,將手指收回,然後簡單的包紮處理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是蘇鈺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嚴肅和認真,似與平日裡的北堂籬判若兩人。
她的雙手從身側緩緩抬起。隨之,手掌之中凝聚起了一股淡淡的煙色光芒,當那光芒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兩手匯聚,緩緩推到了唐雪的身上。
隨著淡煙色的光芒漸漸流入唐雪的體內,她的身體之上開始浮現起一抹淡紫色的光暈,隨之所有的淡紫光芒全都朝著心臟的位置匯聚。
唐雪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痛苦起來,額頭上很快便深處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唐寶玉,你在哪裡?唐寶玉……唐寶玉……「
「唐寶玉!」
……
北堂籬不知道唐寶玉是誰,但是這個名字似乎有一些熟悉。她的眉頭蹙了蹙,雙手忽然變幻了一下位置,緊接著漸漸將唐雪體內的那一股淡紫色光芒給吸了出來。
當所有淡紫色光芒全都被吸出唐雪體外的時候,北堂籬驟然收回內力,然後腳下一陣踉蹌,狠狠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
動靜有些大,外面的蘇槿夕等人很快便聽到了聲音。
「北堂姑娘,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細細密密的冷汗蓄滿了北堂籬的鬢角,然後匯聚到一起,猶如流水一般往下流。北堂籬的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嘴唇和面色蒼白的猶如白紙一般,身體虛弱的就連張一張嘴.巴都艱難,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良久得不到北堂籬的回答,蘇槿夕的聲音明顯有些著急,「北堂姑娘,你怎麼樣了?你若不說話,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