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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新婚夜,要送本王什麼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這世間怎會有人彈奏出如此悲傷的曲子?

    蘇槿夕的腳步狠狠一怔,腦海中忽然閃過前世在充滿蘇打水的病房中與母親生離死別的場面,頓時內心升騰起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她右手手腕上的彼岸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被琴聲所感染,竟有些躁動起來。

    蘇槿夕連忙一把按住彼岸鐲,以防它有什麼不測的變化。

    「吱呀」一聲,面前的門忽然開了。沒有人打開它,卻無聲的開了。

    隨著琴聲停,屋內的燭火驟然亮氣,將整個宮殿照耀得猶如白晝。

    「蘇雲開,你終究還是來了,本王已經等你很久了。」

    室內忽然傳來慕容風揚長懶散的聲音。

    蘇槿夕仰起頭,吸了吸鼻子,掃盡了內心那些被琴聲激盪起的,不該有的情緒,抬起腳,一步步進入了殿內。

    不知什麼時候,慕容風已經換上了一身尊貴高雅,雍容華貴的紫衣,站在搖曳的燦爛的燭火之下,燭光將他原本就高貴的身姿映射得更尊貴了幾分。

    她負手而立,背對著蘇槿夕,身姿筆挺,腦袋微微揚起,依舊是蘇槿夕初次見他時那副如孔雀般高傲的模樣。

    身旁,放著一把鳳尾琴。

    方才那琴聲,應該就是慕容風用這把琴彈奏出來的。

    「蘇雲開,你終究還是來了。」

    「王爺不是算準了我會來?」

    「本王倒是欣賞你這份過人的膽識和勇氣。」

    「若我心甘情願換上攝政王讓人準備的喜服,安心在前殿待嫁,只怕這會會讓攝政王你更加不安!」

    「若真那般,在你我新婚之夜,你準備送本王什麼?匕首?毒藥?銀針?還是一杯帶毒的合卺酒?」

    慕容風忽然轉身,揚著他高傲的頭顱,一步步朝著蘇槿夕走來。

    蘇槿夕的身子沒有動,目光沉穩,無畏無懼地迎著慕容風帶風的寒眸,看著他一步步逼近。

    然後,就在慕容風的身子快要撞上蘇槿夕身子的時候,蘇槿夕適時地開了口。

    「或許……全都會有!」

    慕容風盯著蘇槿夕明亮的雙眼看了很久,忽然嘴角一揚。

    「本王記得南離北疆有一種蟲子,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及耐寒,生命力也很強。夏季不與百蟲爭鋒,聽說身體在土裡生根發芽,能開出一種清雅的小花來。冬季百蟲僵死,它卻能化轉成蟲,在冰天雪地活得生機勃然。」

    蘇槿夕的眼底一抹淡然閃爍。

    「哦?真有這樣神奇的事情?我倒是耳目閉塞的很,沒怎麼聽說過,若來日有機會,定見上一見。」

    「你不覺得這種蟲子很像你?」

    「哦?」蘇槿夕的眉毛一挑:「那我,是不是得謝過攝政王讚賞了?」

    慕容風沒有多言,眸光清淡地在蘇槿夕的臉上一掃,轉身走到錦榻旁邊,一把掀開其上放置的托盤上的玄黑色錦布。

    「你要的東西便在這裡,能不能拿回去,今晚便要看你的本事。

    花妖,蘇槿夕進門的時候解毒系統就已經給出了提示。

    她的嘴角輕輕一揚。

    「看來今晚我註定要如那死而不僵的蟲子一般,與攝政王殿斗上一鬥了。」

    「蘇雲開,其實你不用那麼拼,只要你肯安心做本王的王妃,本王所擁有的一切皆是你的,包括它!」

    「只可惜,慕容風,你認錯人了。不過長得相似的一副皮囊而已,可我終究不是她。」

    「是嗎?」

    慕容風眉眼一挑,眼底划過一抹凜冽。

    「看來本王的這位王妃有些烈,還需要本王在好好調教一番。」

    說著,慕容風寬大的袍袖一揚,五指成爪,飛速朝著蘇槿夕纖細的腰肢攻了過來。

    蘇槿夕早有防備,眸光一凌,騰空躍起,反手撒出一把銀針。

    慕容風步履頓停,揚起寬大的袖袍一掃,全數掃落。

    「這等小伎倆,也敢在本王面前賣弄,找死!」

    對於慕容風,蘇槿夕自然不敢輕敵,見第一招不管用,立馬換了第二招。

    如此過了十招有餘,蘇槿夕都未能在慕容風的手上討到什麼便宜,但是慕容風早已不耐煩了。

    「玩夠了沒有?若是玩夠了就收手,本王沒有心情再陪你玩下去。」

    話音剛落,還未等蘇槿夕有何反應,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飛速移動,竟在轉眼間便到了蘇槿夕的身後,一手鉗制住蘇槿夕的雙手,一手從身後狠狠捏住的蘇槿夕纖細的脖子。

    蘇槿夕的身子剛一動,慕容風凜冽的聲音便警告。

    「本王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本王不是宗聶,更不是凌瀟那個小丫頭片子。別以為本王瞧不出你的功力有多少火候。若是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再玩什麼花樣,本王保證……絕對捏斷你的脖子。」

    話音剛落,蘇槿夕還沒有什麼動作呢,慕容風便警告性地手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蘇槿夕幾近窒氣,脖子和臉頰憋得一陣彤紅,再也不敢妄動分毫。

    慕容風鉗制著蘇槿夕,用手狠狠一頂她的背心,示意蘇槿夕往床的方向走。

    蘇槿夕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只得按照慕容風的意思走,但是,她也從未有一刻放棄抗爭過。

    就在剛走到床腳踏的時候,蘇槿夕的腳步一抬,忽然被床腳踏「絆了一下」,身子猛烈地向前衝去。身後慕容風的身體也慣性地跟著蘇槿夕的身體前傾。

    就在這個空檔,蘇槿夕猛然回頭,殷虹的唇瓣微微一張,兩枚閃著白晃晃光芒的銀針竟如輕巧的靈蛇一般,從蘇槿夕的口中吐了出來,朝著慕容風的頸部射去。

    距離離得很短,慕容風的兩隻手剛好鉗制著蘇槿夕,根本就沒有空暇阻擋。按理說,這次偷襲蘇槿夕是勝券在握,但是,蘇槿夕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容風只是輕輕地一撇頭,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她的銀針。

    蘇槿夕的眼底划過一抹深深的失落。

    慕容風一把翻轉過蘇槿夕的身子,狠狠捏著她的脖子。

    「蘇雲開,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能容忍你一次兩次,並不代表能繼續容忍你。你這是在挑釁本王的底線。」

    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蘇槿夕已經完全認清了他與慕容風之間勢力懸殊的差距。

    就算她再費盡心機,也不可能斗得過慕容風,更不可能在慕容風的手底下討得什麼便宜。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蘇槿夕臉頰和脖頸都因快要窒息的缺氧而憋得一片彤紅,眸光更如火燒一般,灼灼煜煜。

    「慕容風,你這個瘋子。你看清楚了,我是蘇雲開,不是她!」

    慕容風的雙眸緊緊一眯,忽然大手一揮,一把撕裂了蘇槿夕的衣衫。

    「是不是她,本王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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