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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感覺很不好的寵溺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簡直變態!

    誰會以如此血腥的東西做禮物?

    又有誰能面對這樣殘忍的「禮物」說出「滿意」二字?

    蘇槿夕不過是想借著慕容風的手壓制壓制那鄭將軍,沒想到慕容風竟然直接將那鄭大將軍拉出去給砍了。

    看來傳言這慕容風生性殘暴,喜怒無常,確實是真的。這種危險的人物,以後還是少接近的為好。

    於是,蘇槿夕只是嘴角揚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沒有說話。

    南離那些跪在地上的滿朝文武都被慕容風給嚇破了膽兒,不過也有腦袋稍微清醒一點的。

    愣是不明白今日的攝政王怎會忽然生出這麼大的怒氣。

    按照常理,三龍雖然不合,但攝政王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和宗大將軍直接撕破臉。

    攝政王雖然喜怒無常了些,有時候手段殘忍了一些。但今日這作為,卻是非他做事的常理和風格啊!

    難道……是和這蘇姑娘有關?

    朝臣雖然內心有所思量,但怎麼也不敢在嘴皮子上說出來,更不會凸顯在臉上。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說不準,下一個鄭大將軍就是自己。

    現場沉寂半晌之後,慕容風忽然問蘇槿夕:「蘇大夫,這第三題,你可有解了?」

    蘇槿夕神情淡然,早已經笑不出來了,便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慕容風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過多地在表現出來。

    「既然能解,那便儘快解題吧!時候不早了!」

    蘇槿夕也是這麼想的,此時已經接近傍晚,離子時也就四五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再磨蹭,就算到時候拿到花妖也救不了吳尊了。」

    「煩請張大人給我找一些黃酒來!」

    此時的張大人,絕對不敢怠慢蘇槿夕,連忙應聲,讓人去找黃酒。

    黃酒很快找來。

    眾人雖疑惑這第三題明明就是鏡花水月,蘇槿夕會如何解題,但都不敢抬頭去看,只能聞著聲音。

    蘇槿夕將那捲宗緩緩鋪開,又請了張大人扶著。然後將黃酒仔細地塗抹在了卷宗上。

    沒過多久,一馬平川,雪白光亮的卷宗之上漸漸顯出了一些墨色的痕跡來。張大人離那捲宗和蘇槿夕很近,是第一個瞧見變化的,隨即驚訝地「咦」了一聲。

    隨之,大膽一點的人,紛紛被張大人的聲音吸引,陸陸續續抬起頭來,朝著卷宗望去。

    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卷宗之上的墨跡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彰顯出了一副圖案來。

    只是,那圖案的水平和畫工委實不怎麼樣,而且圖案的內容……

    雖然有些尷尬,但張大人還是將卷宗捧起來,請到了慕容風的面前。

    慕容風瞧見那圖,眉眼微微一跳,將卷宗隨意地甩在了桌案上。

    「都說大周長孫皇后為人瘋癲,果然名不虛傳,她的話也能信?」

    離慕容風最近的張大人尷尬地將腦袋垂得低低的,身怕慕容風再次震怒,殃及池魚。

    長孫皇后如何他不知道,只知道大周百年,將長孫皇后供奉得跟天人一般。就連後來的大秦帝國,也不敢怠慢長孫皇后的遺言。

    所以,當初南朝先祖建國之時無意間得了神瑛鐵卷,便命後人將這神瑛鐵卷供奉在了史部,以供後世瞻仰或者應用。

    這些都是在座的眾人全都知曉的,張大人自己可不敢亂說,更不敢亂揣摩。

    夜幽堯離慕容風坐得較勁一些,那捲宗被扔到桌上之後,他只微微斜了斜眼,便瞧見了上面的內容。

    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慕容風,看來南朝跟大周一樣,要多一個無雙國國士了。」

    慕容風冷哼一聲,仰頭喝下一杯酒,沒有說話。

    夜幽堯伸出修長蔥鬱的尊貴手指,將那捲宗挑了起來。

    「這長孫皇后的卷宗上都寫明白了:正副兩本,皆供擢選無雙國士所用,後輩無論誰者,若揭卷宗而違背此言,猶如此圖!攝政王不出聲,難道真的是要做王八嗎?」

    沒錯,那塗了黃酒之後凸顯出來的圖案畫的正是一副王八圖,一旁還題著一行字。

    雖然眾人沒瞧見那行字寫的是什麼,但那副王八圖卻是瞧得清清楚楚。

    但就算他們瞧清楚了也沒用啊,不敢說啊。

    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讓中寧的幽王將那字和圖案都解讀了出來,而且還讀得如此大聲。

    都是揣度人心,鑽營官場的老手,估摸著攝政王大概又要發火了,一個個連忙又將身子伏了下去。

    慕容風將眸光徐徐轉到了蘇槿夕的身上,凝視蘇槿夕良久。

    「你怎會知這空白的卷宗是有字有圖的,且還能用黃酒將它凸顯出來?」

    蘇槿夕毫不怯懦:「小的是個懂醫術的,這一點王爺您本就知道,小的也不用多解釋。起初張大人打開這空白卷宗的時候,小的就覺得有些奇怪,便仔細琢磨了一番,竟然發現這卷宗上有一股陳年的藥味。

    小的曾在古書上見過一種隱藏墨跡的手法,先用烏賊的墨和上小醋將字寫到紙上,等墨跡幹了之後字跡便會消失。若想讓之前的墨跡再顯示出來,便可用黃酒塗抹寫過字的地方。」

    慕容風的目光絲毫都沒有從蘇槿夕的臉上移開過,那樣直接的凝視,讓蘇槿夕有些不自在,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這些,小的也只是在曾經那麼一瞧,並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方才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蘇槿夕不傻,這種方式是記載在古書上的沒錯,但古往今來這種手法在軍事上可沒少用。

    慕容風善王道,善兵道,善詭道。

    不可能輕而易舉就信了她的話,難免對她起疑。所以有些該解釋的話,她可千萬不能嫌麻煩,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

    也不知蘇槿夕的話慕容風聽了多少,又懷疑了多少,眉眼豁然一揚。

    「好一個曾經那麼一瞧,倒讓你給瞧准了。怎不見別的醫者有你這般靈通的鼻子?本王瞧著,你這鼻子跟狗鼻子一般靈呢!」

    張大人和幾位膽兒大的大臣見慕容風笑了,也跟著笑,但是蘇槿夕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不是她多心,更不是她自戀。

    方才慕容風在說她鼻子跟狗鼻子一樣靈的時候,語聲中竟然帶著一種莫名的寵溺,那種寵溺……可不是君臣之間的寵溺,而是……

    反正,給蘇槿夕的感覺很不好,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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