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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把姓鄭的拉出去砍了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在一陣鬨笑聲中,蘇槿夕緩緩抬起頭來,冷掃了一眼忠將軍。

    「鄭將軍,你未免也太自負,太囂張,太不將南離的尊卑放在眼裡了。」

    鄭大將軍似乎沒有料到蘇槿夕竟然會如此直接,臉上的調笑漸漸開始消退。

    但是,此時若是後悔,早已經來不及了。

    「蘇某愚昧,敢問在坐的諸位,今日蘇某是隨著祁王殿下來的,且頭上還盯著祁王府之人的名分。這鄭大將軍如此不將蘇某放在眼中,是不是等同於藐視祁王的王威;這鄭大將軍羞辱我蘇某人,是否等同於羞辱祁王?」

    在坐的眾人皆不說話了,有些是覺得蘇槿夕說得有理,無話反駁%3b有些則跟那鄭大將軍是同路人,自然也知道若蘇槿夕的這兩句話被證論了,那鄭大將軍是何等的罪過,自然閉口不言。

    「怎麼了?都啞巴了?方才不還一個個你爭我言,說得很帶勁兒嗎?這會怎麼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有人想替鄭大將軍說話,但礙於蘇槿夕和慕容祁的身份,不敢說。

    有人想替蘇槿夕說話,但礙於那鄭大將軍是宗大將軍麾下的得力幹將,更不敢多言。

    蘇槿夕自然知道,到了關鍵時刻,眼前的這些人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便轉身,問遙遙高台之上的慕容風。

    「攝政王,別人不敢說,你應該不會偏袒吧?」

    慕容風一挑眉:「哦?瞧你方才大放異彩,出盡了風頭,本王還以為你風生得意的都將本王等人給忘了。怎麼?這會倒想起本王來了?」

    蘇槿夕的嘴巴也不饒人:「王爺您身坐高位,瞧著置身其中,卻處處想著將自己置身事外。蘇某哪兒敢勞駕王爺您呢!方才的事情您也瞧見了,蘇某是受盡了各種委屈,你若再不替蘇某做主,蘇某可就要被冤死了!」

    蘇槿夕一席話,說得是深情感慨,委實將自己扮成了一個屈人兒。

    若是之前,慕容風或許還會和蘇槿夕繼續調侃說兩句,但是此時也不知怎的,瞧見蘇槿夕那受盡千般委屈的模樣,眼底忽然划過一抹複雜的異樣。

    竟然揚手一揮,肅冷道:「來呀,將姓鄭的拉下去給本王砍了!」

    砍了?

    眾人頓時一驚,半晌才反應過來攝政王下的命令確實是將鄭將軍拉下去砍了,頓時人人自危,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那鄭將軍嚇得當場癱軟在地上,武將出生的他,跟著宗聶半生戎馬,風生水起,日子過得順溜的很,所以才沒將蘇槿夕放在眼中。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半晌之後,猛然跪爬到了宗聶的身邊,拽著宗聶的軍袍,哭求:「宗大將軍,你……你救救末將啊,救救末將!末將不能死啊,你救救末將,替末將跟攝政王求個情啊!」

    按說,這鄭大將軍是宗聶的人,按照如今南離朝堂的局勢,就算鄭大將軍犯了再大的錯誤,慕容風也不可能將手伸到宗聶的手底下,公然處置宗聶的人。

    無論如何,都該給宗聶一個面子。

    慕容風如此當眾下令砍殺宗聶的人,委實有些過分了。

    宗聶冷哼一聲,竟然艱難地撐起受傷的身體站了起來:「攝政王,末將倒不知這鄭將軍犯的是何罪?攝政王竟要親自下令斬殺他?」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也跟著宗聶瞧向了慕容風,等待慕容風給宗聶一個答案。

    但慕容風臉上的神情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壓根就沒將宗聶放在眼裡。

    時間等的有些長,宗聶身上有傷,而且傷的還是尾椎的部分,站立有些困難。但慕容風卻悠悠地自顧斟了一杯酒,徐徐飲下之後才微微一台眼皮。

    「本王動誰,何時也需要跟你宗聶匯報理由了?更何況,本王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宗聶的身形微微一怔,不過很便反應過來:「攝政王動誰,自然不需要理由。不過,我南離律法還在,攝政王你總不能藐視我朝律法?」

    「啪!」

    慕容風手中的酒杯竟然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那清脆的一陣聲響,如暗夜裡的鳴警。如某種特意的宣告,宣告著南離最可怕,性子複雜難料的攝政王終於發怒了。

    南離滿朝文武豁然跪在了地上,將身子和腦袋匍匐得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連多餘的呼吸都不敢有。

    慕容風的目光猶如鷹隼一般,將手中酒杯的瓷器碎片捏成了一縷齏粉,然後手一松,雪白的齏粉隨風飄揚。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但在這驚人的寂靜中,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和壓力。

    「宗聶,什麼是律法?若你活不明白,今日本王便告訴你,本王便是南離的律法!」

    說著,眼眸眯了眯,冷冽得如鷹隼一般。

    原本還有一些底氣的宗聶,在遇到慕容風這般眸光之後,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什麼事也不敢做了,緩緩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由於長時間的站立牽動了傷口,宗聶早已疼得滿頭大汗。

    南離的勢力三足鼎力,三條龍並齊是沒錯。但只有慕容風和慕容祁才是正統的王者。而他宗大將軍,說好聽點是個手握重兵的外臣,仰仗著自己手底下的四十萬兵馬和妹妹侄女在朝廷的裙帶關係,與二王並駕齊驅;若說得丑一點,宗家,不過也就是慕容家的奴才,是一條走狗。

    不過,直到今日,一向在朝堂橫行無阻的宗大將軍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才明白,他手底下的那點兵,能威脅得了慕容風和慕容祁叔侄一時,卻威脅不了一世。

    鄭將軍早已被嚇得失了禁。

    見宗聶放棄了求情,放棄了和慕容祁抗爭,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

    「宗大將軍,將軍,你可不能不管屬下啊!」

    「屬下對你可是一片赤膽衷心啊!

    「若不是為了你,屬下也不可能藐視祁王的威嚴,去挑釁祁王的人。」

    「宗大將軍,屬下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

    臨死還要拉上個墊背的,依著慕容風現在的心思,若這鄭大將軍再說下去,難保不會連他宗聶一起也給連累了。

    宗聶狠狠一咬牙,艱難地撐起手掌,狠狠一用力,一把將鄭大將軍給拍暈了。

    隨著慕容風的護衛將鄭大將軍越拖越遠,宗聶的雙手緊緊地扶著座椅的桌沿,仰起頭,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半晌,護衛捧著個血淋淋的人頭進來復命,宗聶都不忍心睜開雙眼去瞧自己的兄弟一眼。

    慕容風臉上的神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竟然問蘇槿夕:「蘇大夫,這是本王給你的答覆,也是給你的一份禮物,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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