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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慕容祁的孩子?

2023-10-07 14:51:43 作者: 凌如隱
    吳尊無法,拗不過蘇槿夕,只得帶著蘇槿夕掠上了貴妃寢殿的頂部,一瞧殿內情形。

    漆黑的寢殿內,嗚嗚咽咽不斷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

    蘇槿夕在貴妃寢殿行走也有幾日的時間,一聽那哭泣的聲音,便辨別出來是屬於貴妃的。

    今日寢殿的外室雖比往常多了幾盞燭火,但是燭火上面依舊罩著燈罩,光線仍舊不是很明亮。

    內室與外室的隔斷之間增添了幾道隔光的簾幕,因此%2c裡面比往常更加漆黑。

    蘇槿夕小心謹慎地揭開半塊瓦片,朝著下方望去,瞧見一身月白色衣衫,長風若柳的慕容祁端端地坐在她視線的下方。

    今日的慕容祁,瞧上去比平日多了幾分凜冽和霸氣。室內雖還有幾人,但是,他往那兒一坐,別人的神情瞧上去就膽怯怯懦了幾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半晌,內室之中貴妃哭泣的聲音忽然尖銳了幾分。

    「本宮雖曾是陛下的女人,但這腹中的孩子確實是祁王的。好歹……好歹本宮與王爺也曾有過一段情分,如今到了這個地步,祁王若不承認本宮腹中孩子的血脈,本宮也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還不如……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接著,便傳來內室之中貴妃要死要活和婢女阻攔的聲音。

    「娘娘,不可啊娘娘!」

    「娘娘,當心您的身子!」

    貴妃腹中的孩子是慕容祁的?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

    蘇槿夕滿臉的黑線。

    按照輩分算起來,那貴妃可是慕容祁老爹的女人。雖然南離皇帝失蹤了很久,後宮女人時間長了難免耐不住寂寞,但是,蘇槿夕怎麼看都不覺得慕容祁是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

    「哼,祁王,今日這事情,你非得給我宗氏兄妹二人一個交代不可,否則,本將和祁王你沒完!」

    坐在一旁的宗聶忽然豁然起身。

    而慕容祁依舊淡然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微斜,目光深遠,面色微沉,根本辨不清他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攝政王到!」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太監揚長尖細的聲音。

    宗聶等人連忙出門相迎,門外的御醫、婢女、侍從紛紛匍匐了一地。

    但慕容祁卻依舊如萬年不化,巋然不動的寒冰一樣,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半晌,一名紫衣華服,氣質尊貴高雅的男子雙後負後緩緩走了進來。

    此人,便是如今南離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慕容風。

    雖然按照輩分,他是慕容祁的叔叔,按照年齡,足足比慕容祁大上一輪,但他似乎集得上天所有的垂憐和愛慕,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和身上留下太多時間和年輪的痕跡。

    他有著寬厚粗重的眉,高挺的鼻樑,似已看盡天下萬物般幽深莫測的眼。刀削般稜角分明,剛烈俊逸的面頰。

    濃密黝黑的長髮用一隻紫金冠高高束著,顯得整個人精神之極。身穿錦繡月色內衫,腰間束著玄黑色繡黃雲紋圖案,外面罩著一件紫色長衫。走起路來雙後負後,腦袋抬的高傲如驕傲的孔雀一樣。

    但沒有人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妥,反而更彰顯出了一種絕無僅有的王者霸氣,和不容任何人觸犯的威嚴。

    蘇槿夕瞧著,內心不禁默然划過一陣敬畏的涼氣。就算蘇槿夕身旁那一向都沒有害怕過誰,不曾輕易將一個人放在眼中的吳尊,都不覺愣怔了半晌。

    慕容風進門,見慕容祁端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也不氣,在身後一群人呼啦啦搬進來的金紫檀木錦繡高坐上坐了下來,正了正衣衫,從袖子裡掏出個鼻煙瓶來,很享受地嗅了嗅。

    才悠悠道:「祁兒,你又讓皇叔我不省心了。」

    一直未有任何動靜的慕容祁這才微微抬了抬眉:「哦?侄兒又何曾讓皇叔省心過?」

    慕容風面色巋然,瞧著貴妃內室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又道:「家醜不可外揚,這畢竟是皇家的事情,更容不得外人置喙。還是……早決斷的好。」

    慕容祁的眼底划過一抹深深的嘲諷:「這件事,就不勞皇叔操心了。」

    似乎無論慕容祁如何不將慕容風這位皇叔攝政王放在眼裡,如何挑釁他不容觸犯的威嚴,他的耐心都很好,都不會動怒。

    「此事自然不用皇叔我多操心,但是我南離律法卻不可不過問。」

    慕容風的話音剛落,幾名身穿朝服,頭戴烏紗的官員便緩緩走了進來,出現在了眼前。

    意欲很明顯,無論此事最終如何決斷,都逃不過南離律法的懲戒。

    慕容祁雖少年便立下赫赫功勳,封了一字王,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尊貴待遇和權利。

    但是,他染指了自己父皇的女人,依舊得按照南離的律法嚴加懲戒。

    若按照律法,慕容祁的罪名落實,可是要從皇家中除名,廢黜王位,貶為庶民的。

    好狠的招數。

    蘇槿夕緩緩握緊了拳頭,眼底划過一抹濃密的狠厲。

    吳尊見此,連忙將蘇槿夕拽到了一邊,以免蘇槿夕激動之下氣息不穩,讓下面的人覺察到。

    「小毒物,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皇家的事情,跟咱們沒關係,尊哥哥還是帶著你快點離開吧!走!」

    說著,便拽著蘇槿夕要離開。

    蘇槿夕巋然不動:「好歹你和慕容祁也是兄弟一場,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下面一群人栽贓陷害不管了?」

    吳尊臉色一沉,一個屁股蹲兒蹲了下來道:「被人栽贓陷害也是他自作自受,老子哪兒管得了。」

    自作自受?

    這話怎麼說?

    吳尊抬頭,見蘇槿夕一臉的疑惑,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說那孩子是老祁的,也不冤枉他。」

    蘇槿夕就更加不解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吳尊似乎有些不好開口,但還是道:「那宗貴妃在沒有進宮之前和老祁有過一段,兩人鬧的都快要成親來著,但後來不知道怎的,宗貴妃便進宮嫁給了老皇帝。這些年來,老祁對那宗貴妃似乎一直念念不忘,說不定,宗貴妃肚子裡那種八成就是老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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