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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3:55:05 作者: 予我白鷺
    李三突然朝她衝過來,惡狠狠地掐住她脖子!

    「啊——」寧窈睜開眼,心跳失速,快嚇死了,卻撞在一個冰冷的懷抱里。

    陸執表情古怪地看著她,「做噩夢了?」

    寧窈冷不丁看見大魔頭,居然沒被嚇到,第一反應竟是有被安慰到!

    比起那個荒誕詭異的夢,還是狀態穩定,持續散發反派魅力的大魔頭更有安全感!

    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寧窈一時沒穩住,一頭扎進陸執懷裡,撞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別說,還真有點小性感。

    真是的,差一點又把持不住了,寧窈趕忙縮回犯罪的小爪爪。

    誰知,陸執這祖宗不滿意了,強行抓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前。

    感覺到一層薄而結實的肌肉。

    吧唧吧唧捏兩下,手感不錯。

    寧窈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

    但她暫時不想管了,可能是虎口逃生太多次,她多少有點飄,死亡威脅也不大管用了。

    寧窈在陸執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問:「我剛才在夢裡被人追殺了。」

    「誰?」

    「就……一個不認識的人,他掐我脖子,我就嚇醒了。」

    他語氣有些疲倦,但凶起人來還是精神十足:「沒用,你不會掐回去嗎?」

    寧窈腦子上一個問號。

    合著做夢是她能控制的?

    寧窈:算了,吃著人豆腐,忍忍他的臭脾氣也好。

    又聽見他的聲音淡淡響起:「下次做噩夢,記得叫我。」

    寧窈「哦」了一聲,頓了頓,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我在夢裡叫你能聽見嗎?」

    「你以為我是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什麼時候叫我,我都能聽見。」

    寧窈睜大眼睛:「夢裡也能?」

    陸執習慣性玩她頭髮,他說:「你試試。」

    寧窈隨便他想怎麼鬧,安靜地自己想了一會兒,關於剛才那個噩夢,好像有哪裡不對。

    說起來,系統從沒告訴過她,本命黑蓮花除了保命,提升修為之外還有什麼用。

    看起來卻沒這麼簡單。

    至少提升修為後,黑心蓮出現在她神府里,她能操縱幻術攻擊,這一點系統就沒提過。

    她甚至覺得,剛才那個夢就像是一個預知夢,夢裡發生的都太真實了。

    搞不好她真的開啟了什麼bug技能也說不定。

    旁邊只有陸執,寧窈只好跟他聊,「你說……我只是猜測啊,會不會我們中了某個幻術,現在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就類似障眼法,有可能嗎?」

    陸執扯了扯嘴角:「有點接近了,但不對,你繼續猜。」

    「有點接近?那就是說我猜的方向是對的?」寧窈一骨碌坐起來,「你是不是早知道啊?」

    「知道又怎麼樣?」

    「你知道怎麼不說出來,大家都跟沒頭蒼蠅似的,葉無鏡的傀儡人也……」被燒沒了,不過燒得好。

    葉無鏡x4真讓人吃不消。

    陸執聲音懶懶的,「關我什麼事,捉妖降魔歸玄明門管。」

    寧窈被這話一噎,想想也是,他怎麼會管這種閒事?

    陸執一下把寧窈扯下來,他換了姿勢,非常自然的躺到寧窈的肚子上,還不客氣地捏了捏,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麼一點肉都沒了……」

    這話莫名其妙的,寧窈都愣了一下,「光吃辟穀丹,沒肉吃,肚子當然沒肉肉了。」

    「哦,也是,」陸執看了眼寧窈,難怪覺得她瘦了些,臉上的嬰兒肥快掉沒了,兩截鎖骨也更明顯,「那是該早點離開這破地方了。」

    寧窈聽他這語氣,突然感覺有戲。

    「那我猜一猜,要是猜對了你就點頭,好不好?」考慮到他反派的人設,要他主動協助破案,好像是有點強人所難。

    陸執不置可否,「你先說。」

    「如果我們中了幻術,這城裡的一切都是假象,可葉無鏡派出的傀儡人確實被黑火燒死了,據我所知,傀儡人是不可能中幻術的。」

    傀儡人的五感和靈台全靠後天塑造,而且沒有神府。

    「也就是說,黑火的確存在,李三說的……至少這一部分是真的,」寧窈說,「會不會是什麼厲害的陣法?既能欺騙我們的眼睛,又能帶來真實傷害?」

    陸執在她腦袋上點了點,聲音帶著些許溫度:「就算你說的對吧,你打算做什麼?」

    他這麼說,也就是證明她的方向是對的。

    從進入島上,或者說城裡,他們就卷進了這個陣法,看到的都是別人安排好的,一定有個人在幕後操控。

    如果不找出這個人,繼續留在陣法裡,就算躲過外面的黑火,遲早也會被人瓮中捉鱉。

    「我當然是想破掉這個陣法,揪出幕後操縱的人,」

    寧窈想到什麼,她撐著手坐起來,眼眸亮著星星點點的光,「陸公子,這個人搞事情,還嫁禍給你,太可惡了,就沖這點我們也得把他揪出來,你說對不對?」

    這話帶出了陸執眼裡幾分笑意。

    他的手指繞著寧窈柔軟的長髮,感覺像絲緞般的質感,溫柔舒服。

    記憶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昏暗破舊的小屋子裡,女人抱著瘦小的孩子躺下,男孩穿著顏色鮮亮的衣服,是他出生以來穿過最好的衣服,可他瘦得像幼貓,小小一隻縮在女人懷裡,漆黑的眼眸茫然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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