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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7 13:07:44 作者: 挽星霜
    梁銜月突然把雞蛋放在地上,一扭頭跑了。

    那坐在地上的消防官兵拿著雞蛋趕緊起身去追,過了一會失落地回來,語氣里還帶著對自己的懷疑:「我連一個姑娘都跑不過了?!」

    其他人紛紛發出噓聲嘲笑他:「噫~回去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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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銜月回到家,琢磨著再送點什麼到安置點去,她跑到海島別墅,拉開冰箱,入目就是一個巨大的鴕鳥蛋。

    這是她在沙漠裡撿的鴕鳥蛋,因為太大了,擔心打破以後家裡要連吃一周的蛋,所以一直放在這裡。

    就是它了!

    梁銜月把鴕鳥蛋敲開,聽說鴕鳥蛋也會有腥味兒,梁銜月還加了點料酒去腥,這些蛋清蛋黃就裝滿了小半盆,等把蛋黃和蛋清攪拌開加上麵粉和成麵糊,更是有滿滿一盆。

    她給這盆麵糊調了味,又加了切碎的蔥花,打算攤一些蔥花蛋餅。

    有個蛋餅粘在鍋上,鏟起來的時候碎成了小塊,梁銜月拿起一塊嘗了嘗,味道和雞蛋餅差別不大,而且鴕鳥蛋的蛋黃顏色不深,攤出來的蔥花蛋餅並不是金黃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一盆麵糊里加了幾個雞蛋,呈現一種淺黃色,這樣梁銜月拿出去也不怕人懷疑為什麼他們家有這麼多雞蛋。

    甄敏去海島別墅後面的農田裡收土豆,她提了一筐新鮮還帶著泥的土豆回來,看到梁銜月在廚房裡忙活:「哪來的雞蛋做雞蛋餅?」

    梁銜月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順便還告訴她家裡有母雞下蛋了。

    甄敏提醒她:「那你可得快點兒,那些官兵和志願者今天下午幫忙把遇難者下葬以後就走了,咱們村的救援行動要結束了。」

    「好,」梁銜月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又轉頭看向甄敏放在地上的那筐土豆,有大有小,大的比手掌還大,小的就像鵪鶉蛋似的,「土豆長得怎麼樣?」

    甄敏搖了搖頭:「和在外面的產量肯定不能比,家裡的化肥不多,也沒捨得用,就上了點雞糞發酵的肥料。海島的氣溫對於土豆生長來說又稍微高了點,估摸著能收七八百斤就不錯了。」

    這塊農田裡土豆的種植面積有半畝,現在土豆的畝產量3000斤是很正常的,多的甚至能達到5000斤,他們只能打上來七八百斤,確實是有些歉收了。

    也有一個原因是他們種的植株間距大了點,產量才沒上來。不過這些完全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吃了,而且差不多半年之內梁銜月都不打算再種土豆,土豆重茬產量更低,她想改種一些大豆、綠豆和紅豆,至於每一種種上多少,還得和父母商量過後再決定。

    梁銜月的蛋餅全都烙好了,盤子那麼大的蛋餅,烙出來十七張,堆的高高的,梁銜月把蛋餅用乾淨的保鮮袋裝起來,又在外面包了幾個袋子,趕緊朝安置點走去。

    他們果真在收拾東西,在這裡的傷員情況好轉了一些,也被各家認領回去。來的時候他們要麼溺水昏迷,要麼發燒,都留在這裡讓人統一照顧,現在大多恢復了意識,能講出自己家在哪裡,可以喊親人過來接了。

    有很多村民都來送別消防官兵和志願者們,村民們手裡也拿著想要送給他們的食物,有的是一兩個土豆,有的是曬好的紅薯干。

    這批最後離開梁家村的消防官兵人數少,所以來接他們走的是一輛不大的三輪車,人就坐在車斗里,這個沒有車頂的車斗簡直太適合從外面往裡扔東西了。

    梁家村的村民往裡扔,裡面的人就往外拋,一直這樣纏纏綿綿到三輪車走遠,梁銜月這時才出手。

    終於告別了這些熱情的村民,消防官兵和志願者們剛鬆了一口氣,一個還溫熱的大口袋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懷裡。

    這……這麼遠是怎麼扔過來的?

    就在他們吃驚這會兒工夫,眼看著村民們都變成一個個小黑點了,根本就送不回去。

    帶著他們這個隊伍的中隊長哭笑不得的說:「算了,打開看看吧。」

    拆開包袱一看,一沓厚厚的雞蛋餅、四個煮熟的土豆、兩包地瓜干……

    合著他們好不容易扔回去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梁家村的村民們簇擁著梁銜月,紛紛欽佩地讚嘆道:「你扔得真准!」

    一擊即中,梁銜月滿意地回家。剛一推開院門,小黑就跑過來貼著她的腿蹭。小黑現在的活動範圍又擴大了一些,在整個院子裡玩。但是不讓它出門去,農村里多的是打別人家的狗去吃肉的人,現在肉又稀缺,更要警惕。

    因此他們家的院門一直都是關著的。一方面是怕小黑跑出去,一方面雖然也裝模作樣的拿出了一些東西出來曬,但是和人家那種擺滿院子的一看就不一樣,索性關上大門,免得路過的人見到生疑。

    「這麼大了還撒嬌,看來我得好好訓練你才行!」梁銜月把小黑的狗頭推開。她養它可是為了看家護院,不是養一個粘人的小撒嬌精。

    她對著小黑下了幾個指令,小黑都乖乖照做了。梁銜月這才摸了摸它的頭,小黑立刻激動的倒在地上露出肚皮。

    梁銜月忍住伸手去摸摸的想法,站起來走了。想讓小黑少撒嬌,自己也得不中招才行。

    她看見梁康時踩著椅子在修剪院子裡的一棵杏樹,走了過去。

    「這樹我冬天沒凍死嗎?」

    梁康時把一些徹底乾枯的枝幹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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