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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43:49 作者: 齡尋
    好半晌才問:「我去客廳?」

    寧綏本來想翻起來看看燕止行的表情,但是躺著實在舒服,他懶得動,就望著天花板上的掛燈。

    「不一起嗎?」

    如果燕止行沒有之前裝病的經歷,寧綏可能真的相信他是沒有什麼心眼。

    現在想來,之前裝病是為了讓他和他一起住。

    只不過後面陰差陽錯變成真的受傷,燕止行當時對邵天那麼狠,想必對他那個時候的傷勢就是邵天造成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我有理由懷疑,你特地挑這樣一個房子,是想和我住在同個臥室。」

    他還是沒有爬起來,不過感受到了床沿邊的動靜,知道不用他動,另一位已經坐不住了。

    天花板有點刺眼的燈光被燕止行擋住。

    寧綏視線所及變成了他的臉,不過背著光的原因,看不清楚五官。

    他眨了眨想要看清楚一些,方才察覺到眼睛的乾澀程度,剛才估計是發著呆忘記了。

    現在乍一閉眼,便有酸澀感踴躍。

    淚意不受控制地漫到眼眶,讓視線模糊,寧綏恍惚間,覺得這樣看著他的燕止行是光本身。

    燕止行被寧綏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以同樣的注視靜靜看著他。

    他想承認,可是又不清楚寧綏的態度。

    最後室內只衍生成了兩個人的沉默。

    寧綏驀然說:「你好像……」

    他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只伸手,將燕止行拉下來,主動索吻。

    「去隔壁。」燕止行和他分開後,嗓音低沉啞意明顯。

    寧綏臉色被染了層粉,呼吸間的溫度都燙了不少,他覺得是憋的。

    在聽到話之後喘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裡不夠你發揮嗎哥哥。」

    燕止行聞言也不需要寧綏同意或是不同意,直接將人攔腰抱起。

    寧綏房間裡面沒開燈,隔壁走的時候來不及關燈,這邊同樣是來不及關燈。

    同樣沒有拉窗簾,今晚的月亮很圓,月色沾染整個臥室,帶著朦朧的霧。

    寧綏被放到床上,他的睡衣紐扣不牢,全都在剛才的磨蹭中掉了。

    反而是燕止行雖然穿的是休閒服,但還是好好的。

    寧綏正想探了探手,準備給他拽下來。

    剛才還挨著他的身影已經起來,跪在床沿,單手拉扯。

    寧綏看著衣擺逐漸脫離,掃過被月光照亮的人魚線和腹肌,質感蠱惑。

    他接著往上,發現燕止行也在看著他。

    以同樣的渴望。

    不僅是燕止行,寧綏也覺得現在合適多了。

    燕止行俯身時,寧綏伸手抱住他的背。

    他手掌摸過他背部的凸起,寧綏拍了兩下,以示安慰:「別緊張。」

    寧綏說完感覺手掌下的肌膚更僵硬了,就知道某人會不好意思,寧綏忍不住偷笑出聲。

    沒嘚瑟多久,唇便被輕輕堵住。

    等到寧綏額間的髮絲都被汗水浸濕貼在臉側。

    燕止行在他臉側落下一吻:「別緊張。」

    如果不是寧綏沒有力氣,他一定踹過去,最後只能發出些支離破碎的聲音。

    等到第二天,寧綏雖然沒有參加過馬拉松,但是他覺得這天的狀態比跑完馬拉松還要累一些。

    最後只是動了動手指,碰到旁邊的人還在之後就又睡回去。

    真正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窗簾被拉得很好,不過寧綏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中午。

    他醒神後起來,像是遊魂一樣晃出來,最後在廚房發現燕止行。

    桌上擺著已經涼透的早餐,而廚房裡面如火如荼。

    燕止行在顛勺,有種不和諧的美感。

    寧綏倚著廚房邊上的門框:「你……」

    一個字剛說出來,寧綏詭異沉默,這個沙啞程度本人聽了都有震驚。

    面對燕止行詢問的眼神,寧綏輕咳兩聲,發現情況並沒有好轉。

    最後選擇放棄,直接開口。

    「你知道嗎,燈光就是燈光,月光就是月光。」

    寧綏早上一起來,渾身被車碾了一樣,但是他腦子裡面一直在循環這句話。

    前世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將燕止行當做月光。

    後來覺得他哪裡是月光,明明只是多得數不清的路燈。

    是他沒有看清。

    後來發現,月光還是月光。

    寧綏準備解釋一下,或者是糊弄過去,但是目光在觸及燕止行表情的那一刻,又頓住。

    燕止行好像是能知道他意思的。

    「燕止行……」寧綏喊他,結束莫名的氛圍。

    看著他詢問的眼神,寧綏還以為是自己的嗅覺出了差錯,最後說:「你鍋糊了。」

    燕止行原先的行動軌跡頓了頓,最後還是低頭在寧綏唇邊碰了一下。

    反正都糊了。

    最後因為無端少了一道硬菜,正好石哥晚點要過來,燕止行便讓他順路帶了一道菜。

    後面上來的是墨鏡,石哥在停車,他怕菜涼了,讓墨鏡先送上來。

    墨鏡把菜放好,然後看看寧綏和燕止行,再看看旁邊的凳子。

    由衷發問:「怎麼不坐著呀?」

    完全坐不下去的寧綏:……

    倒是陪站的燕止行睨了墨鏡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墨鏡還是明智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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