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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43:49 作者: 齡尋
    「我有喜歡的人。」

    是誰?

    寧綏昨天還不確定自己的答案,今天突然看到出現的燕止行,在看到他走來的時候,終於還是迎上去。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幾天把毛頭開機的時候。」

    寧綏聽著這個稱呼,差點笑出來,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聽燕止行稱呼那個小機器人。

    他本人一直因為這個名字過於土氣而不願意稱呼。

    「他的內存都塞滿了你夜不歸宿的信息。「燕止行說的還是比較平靜,如果忽略話的內容全是控訴的話。

    寧綏真情實感地疑惑:「關機了也會記錄。」

    「會,只是不會發送。」

    寧綏聽了之後反倒真心實意地誇讚一句:「高級。」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寧綏才注意到在一邊瘋狂擠眉弄眼的景成春。

    自從妹妹的手術順利之後,景成春開朗了非常多,比如現在。

    發現寧綏和這位有錢大老闆的關係之後,就差把「早說你認識,應該讓他的酒都來我這裡買」的話寫在臉上。

    寧綏要給他翻白眼,燕止行直接敲了敲吧檯:「一瓶黑桃A。」

    「好嘞!」

    寧綏看他們的如此配合,幾乎要懷疑這是兩個人串通好的。

    現在已經快到了開學的時候,家裡面寧綏和燕止行一模一樣的錄取通知書還疊在玄關口。

    不過因為都在本地,目前還沒有這個意識。

    寧綏忍不住說:「大學快開學了。」

    燕止行「嗯」了聲,眼神詢問要說什麼。

    「你這樣一點都不像個學生。」

    燕止行一愣,隨後真的虛心請教起來:「怎麼樣能像?」

    「首先不能買這麼貴的酒,而且偶爾到就把玩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以後的室友晚上不回來,你也要這樣來找他嗎?」

    燕止行漸漸眉頭緩慢檸起:「你之後想住校?」

    「沒有啊。」寧綏發現重點直接被帶偏了。

    關於之後住在哪裡,寧綏沒有特別具體的設想,只是下意識覺得不會和燕止行分開。

    燕止行:「你來這裡的頻率不是偶爾,我不會有室友,以後也不會管我的室友。」

    最基本的道理,燕止行還是知道的。

    寧綏鼓起半邊臉:「我就是你的室友,你也不要管我。」

    「你不一樣。」燕止行凝視的目光突然深沉了些,是寧綏看不懂的。

    可是他不喜歡,勾起了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他冷下臉:「不要這麼看我。」

    燕止行目光似是深潭泛起淡淡漣漪,他原因莫名的嚴肅起來:「為什麼?」

    寧綏沉默片刻,感受到燕止行的一些怪異。

    就好像是在刻意地探究什麼。

    這種觀察是相互的。

    燕止行也感受到了,一直以來關於重生之後記憶恢復的事情,他都做的很好,因為他從來沒有試探過寧綏的舉動。

    他沉默片刻,收回視線。

    「好,不看了。」

    第38章 秘密

    他要改口, 寧綏卻不同意,他以一種異常審視的目光看燕止行。

    「我不喜歡,因為你之前在島上也是這麼看我的,但是你沒有幫我。」

    寧綏只是想要試探一下, 如果燕止行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當他在說胡話, 反正隨便搪塞過去。

    這時景成春終於拿著黑桃A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一路都有人羨慕他業務能力強,他難免要謙虛幾句。

    一回來便發現情況並不太好,本來相互之間的氣氛只是單純的微妙, 現在卻有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寧綏沒有想到, 燕止行會點頭承認。

    他說他當初想救他的,那天就是。

    寧綏別過臉, 轉眼看見景成春, 拿起那瓶價值十幾萬的酒往地上摔。

    金燦燦的瓶子一摔之下竟然沒有破,只是聲響巨大。

    索□□內的音樂更為嘈雜,只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一群原本是過來恭維慶祝黑桃A開瓶的酒吧工作人員都傻了。

    還是景成春讀懂了燕止行看向他的眼神含義,急急忙忙將依然完好無損的酒瓶撿起來。

    寧綏眼眶是紅的,他低著頭,腦中思緒煩雜。

    可是景成春還是進行了開瓶儀式, 周圍人在歡呼。

    寧綏站在歡呼的中心, 一絲喜悅都沒有感受到。

    景成春給斟了兩杯,一般來說貴价酒的第一杯都是要給買單的客人的, 但也有例外的情況。

    比如這位客人買酒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某個人。

    景成春憑藉經驗判斷,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給了寧綏。

    寧綏曾經脾氣控制得很差, 他意識到問題在儘可能改善, 這種改變讓他接了景成春遞過來的酒。

    可也僅限於此。

    景成春遞酒的時候都顯得有些猶疑, 因為寧綏的臉色太差了。

    不難看,可是觸目驚心,每個人心中都有預感,盛開過於熱烈的花,最後的凋零會更加令人惋惜。

    寧綏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和他不算太熟悉的景成春都可以看出來,更遑論燕止行。

    只不過燕止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他的痛苦並不比寧綏少。

    他依舊沒有想起來自己前世是如何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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