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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6 23:55:28 作者: 糖拌飯
    看著一邊的雅俞氣沖沖的想衝上去,文茜用勁的拉住她的手,然後微微一笑,才對田珠珠道:「我的腿雖瘸了,但我的心正著,不象有些人,腿是好的心卻瘸了,再另外勸姑娘一句,你的嘴很臭,用醫道來說,那是胃火過旺的原因,而造成這個的是積食,知道什麼是積食嗎?就是吃飽了撐的。」

    「說的好。」雅俞在一旁鼓起掌來,挑釁的看著一邊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田珠珠,象是打了一場勝戰一樣。

    正鬧著,梨月樓的東家四姨奶奶帶著一身武生打扮的小趙雲進來,一進來就笑著打趣道:「唉喲,小姑奶奶們,這都是演哪出啊,個個都跟鬥雞兒似的,來,下一場小趙雲就要登場了,特來謝謝姑娘們的捧場。

    四姨奶奶話剛完,小趙雲便舞了個花步,然後一拱手道:「謝謝姑娘們賞臉。」

    那俊俏模樣一時迷得這些小姑娘們兩眼直冒星星。

    經四姨奶奶這麼一出,大夥也安靜下來,中間場上小趙雲一個拉腔便出場了,一出場便惹得滿彩。

    第九章 救命之恩

    說起雅俞同田珠珠的矛盾,在回去的路上,文茜才聽雅俞說了,雅俞和田珠珠都是要強的主,所以兩人自打認識以來就不太對盤,後來驛站驛丞的事件就加劇了兩人的矛盾。

    說起驛丞事件就要從田珠珠的娘親說起,田珠珠的娘親據說是曾給某個王府小主當過奶媽,那眼界也就高了,想著給自家男人也謀個出路,當然她家男人是個沒文化的粗人,大官是當不了的,最後就盯上了驛丞這個位置。於是就硬生生的把準備上位的李由,雅俞家舅舅給拉了下馬。

    可沒多久就出事了,這田珠珠的老爹不學無術,那是沒半點見識的人,那一年,康熙巡幸五台山,太派人先前打點,當時這一群人中有一個太的幕僚,太頗為重視他,稱先生的,可他在朝廷中卻無品級,這田珠珠的老爹不識趣,卻要去問人家官居幾品,那人也好面,就說了一個相當於太洗馬的官,這官在雖說也僅是五品,但一旦太登基,那可將是未來的股肱重臣,可田珠珠的老爹不知道啊,他以為這個『洗馬』就是管打掃馬廄的,就有點不放在眼裡,便大大咧咧的問人家『日洗幾何。』結果鬧了一個大笑話,沒多久就被撤了,雅俞的舅舅李由復得上位。雅俞就常拿這個笑話田珠珠,這一來二去的恩怨就越結越深了。

    文茜好笑,驛丞這個小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點眼色那還真槓不下來,所謂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誰知道哪片雲彩上真正有雨?這驛站來往的人於官場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個人都得小心應承。

    回到藥,正幫著夏大夫收拾東西,就看到玉屏拉著個臉回來了,看到文茜狠狠瞪了一眼,文茜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回來的路上她就反醒了,自己兩世為人,怎麼著內里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死掐,老和尚師傅還一直教她遇事要放開,尤其是醫者更要堅持本心,不受他人影響,文茜覺得有負師傅教導,今天她還是不淡定了。

    玉屏將櫃檯上的算盤敲得噼啪響,指桑罵槐的狠狠的訓著幾個夥計。

    根兒擦著汗悄悄靠過來:「茜姑娘,你今天怎麼又惹到那小姑奶奶了?」

    文茜吐了吐舌頭,然後苦了一張臉:「我哪敢惹她啊,是她看我不順眼唄。」

    正說著張掌柜的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大包東西,一進門就樂呵呵的道:「來,分月餅了,明天就是中秋佳節,大伙兒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天。」說著就讓根兒來領月餅,一個人一筒。

    明天是中秋了啊,文茜一拍腦袋,這沒日曆的日越過越糊塗。看著分到手的月餅,為什麼她有兩份啊?疑惑的看著張掌柜。張掌柜呵呵笑道:「這一筒是芝麻百果餡的,送你師傅的,另一筒是火腿水晶餡的,是給你這個小大夫的。」

    「那謝謝掌柜的。」文茜行一禮道,聽到玉屏在櫃檯里哼了幾聲。心下卻有些無奈,其實她跟玉屏真沒什麼,只不過夏大夫看中她,誇獎她幾次而已,而這玉屏心氣兒高,這瞄頭就別上了。

    回到驛站。進門是正好看到驛丞李由地小女兒芸娘正同文佑趴在大水缸邊上玩。兩顆小腦袋頭靠頭地盯著水缸裡面地魚。裡面有幾尾紅色地鯉魚。兩個小傢伙估計玩了有一段時間了。兩人地袖都濕了。

    好笑地拉著兩個小地下雲。芸娘就交給帶她地媽。自己帶著文佑去換件衣服。晚上。天轉涼了。濕濕地容易感冒。

    小文佑地眼眼卻一會兒著桌上地月餅。一會兒偷偷地瞧著文茜。那心思在小臉上擺地清清楚楚楚。文茜好笑地拆開紙包裝。拿了一個放在文佑地手裡。文佑歡呼一聲。拿在手裡卻不吃。噌地就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文茜透過窗戶。正好看到文佑拉著小芸娘。兩人蹲在院地花台上。然後分了一併月餅給小芸娘。這鬼靈精。這么小就會泡妞。以後也是一個讓女人操心地主。文茜偷笑著。

    第二天。文茜就帶著文若上山了。搭了一戶農戶地牛車。路過南河橋地時候。看著那滾滾河水。這水下面不是埋藏了多少故事。想著當日跟她一車地那幾個殘疾孩。他們地魂又是否能回歸故鄉。

    想到這裡眼睛就要不由地有些濕潤了。叫農戶停了車。在橋頭地一家雜貨鋪里買了香和紙錢。站在橋上。點了香。灑了紙錢。看著紙錢隨著流水東去。只希望能帶著那些弱小而孤戚地靈魂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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