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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1:42:42 作者: 兔七林
    「是的, 陳警官, 這個案子的小女孩是我女朋友,也是會成為我妻子的人,但她經常被噩夢纏繞,我想幫她解開心結,而且……」江嘉澤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而且可能跟我也有點關係。」

    陳警官顯然是沒想到這個,有點詫異的看著他。

    江嘉澤解釋說:「當時約她在雙盛見面的是我,可惜見都沒見到。」

    陳警官瞭然,說:「所以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這個案子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不會沒有意義,加害人對被害人的影響一直存在,並且未來也不會輕易消失,他們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江嘉澤聽到這句,似乎有些失望和生氣。

    王旭天立刻拉了拉他,陪笑說:「陳警官,您別介意,這件事一直是我兄弟的心結。」

    陳警官喝了口王旭天倒的酒,侃侃而談,「其實你能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問過陸月梅了吧?應該是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吧,那我也不掖著藏著,我們本來在第一時間去調了監控,但誰知道有人先我們一步把那女孩所在樓層監控拿走了,經理對外宣稱是那天剛好壞了,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他一直咬著不放,我們也無可奈何,不過你知道那女孩是怎麼被發現的嗎?」

    這個陸月梅到沒有跟他細說,應該來說是自己一直忽略的一個地方。

    陳警官說:「聽那邊託管所的老師說她們當時在找小女孩的時候,正好有個年輕男人跟她說看到一個小女孩去了樓梯間,所以才會那麼快找到的,當時雙盛附近就有一個醫院,所以救護車來的很快,女老師找到昏迷不醒的小女孩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江嘉澤認真聽著,說:「所以那個男人是目擊者?有人在這之前叫了救護車?」

    陳警官點頭,「那個男的是不是目擊者我不知道,但肯定跟這件事有關係,甚至來說他跟宋章雲有關係,他是不願意小女孩出事的,但也顯然,他沒有站出來指證,說明他在保護宋章雲,或者不想參合進這件事,說明他多少知道點。」

    會是誰呢?江嘉澤迅速在腦海里整理關於找到宋章雲的資料,離異家庭,跟著母親生活,是她母親?

    不會,說了是個年輕的男人。

    「孫曄?」江嘉澤不可置信的說了一個名字。

    陳警官搖搖頭,說:「不是,他有不在場證明,他當時在樓上的火鍋店,一刻也沒離開過。」

    江嘉澤皺著眉,所以到底誰既救了楠溪,又不想傷害宋章雲。

    陳警官繼續說:「但是那天孫曄跟宋章雲還有宋母是跟她父親還有弟弟一起吃飯,她父親和弟弟下午直接出國了。」

    「父親和弟弟?」江嘉澤還是第一次聽說,可能是孫曄應該是故意抹乾淨兩人的蹤跡,這更加讓江嘉澤相信那對父子跟這件事有關。

    陳警官:「但是她弟弟宋章松我們當時也無從調查,後來他們長居國外,現在也無從而知,當時以為小女孩挺不過來,因為在最繁華的商場出的事情,看到的人也多,大家也都覺得殘忍,引起了民眾的廣泛關注,所以局裡也很重視這個案子,小女孩居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但最後也無疾而終。」

    陳警官說完,把手邊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其實這何嘗不是他的一個心病,警察的職責是守護人民,可他想為一個小女孩平反都找不到突破口,雖然就算找到兇手也很可能不能有多重懲罰,但沒有受到法律制裁又是一回事。

    所以現在的突破口就是宋章松,可是又得上哪去找他呢?

    -

    陸楠溪遲疑兩秒,還是穿著拖鞋跟了上去,看到江嘉澤一直在用冷水往自己臉上潑,他額前的劉海都被打濕了。

    陸楠溪拉著他的一隻手,才讓他停了下來。

    江嘉澤側著頭看著陸楠溪,不知道是他的眼淚還是水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陸楠溪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也跟著哭了起來,這從那天早上開始,他就很不對勁,明明有心事,卻不跟自己說。

    「你說過不會騙我的。」陸楠溪邊說著,眼眶上的眼淚大顆往下掉。

    「是。」江嘉澤微微顫顫回了一個字。

    水龍頭的水還在不停往下流,陸楠溪關了水龍頭,讓他正面對著自己,兩人對視,陸楠溪開口,「那我現在問你,你這幾天是有事瞞著我對嗎?」

    江嘉澤沉默一會,才回:「是。」

    「跟我有關是嗎?」陸楠溪又問了一句,其實她想過很多,江嘉澤不願意跟自己說的事情無非就是對自己來說有傷害的事,不然她想不到為什麼他要瞞著自己。

    江嘉澤一直沒有回答,他不想騙她,但答應陸女士保密,就算不保密,江嘉澤也沒打算讓她回想這段痛苦的記憶。

    可是在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時候,自己還是沒辦法去接受。

    陸楠溪沒再說了,撲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

    寂靜無言,她也想告訴他,不管發生什麼,她也會一直在他身邊。

    因為時間已經太晚了,江嘉澤還有些醉意,陸楠溪明天又有事情,所以兩人沒一會就回了房間。

    可陸楠溪一直沒睡著,她依舊被江嘉澤圈在懷裡,洗完澡後他身上的酒氣基本上都消散了,只剩下清冽和自己身上味道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的,第二天早上是被早上七點半的鬧鐘喊起來的,她把鬧鐘關了,還是眯著眼,卻聽到房間外江嘉澤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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